秦桑岩面无表情,那张卡甩到他脸上后就掉到了地上,他瞥了一眼,是他给米娅的那张,可数额不对,他前后给过两次,一共是四千,为什么到了娇娇这儿变成了十万?
见他无话可说,司徒娇眼泪流的更凶了,捂着唇哭着跑了。
米娅望着司徒娇走远的背影,唇角闪过一丝冷笑,很好玩,不是吗?司徒娇,你终于也有沉不住气的这一天。
“偷听很有趣?”一道透着冷凛语气的嗓音传来。
米娅挑眉看向从盆景后步出来的身影,似笑非笑:“你们讲的这么大声,除非是聋子才不会听见。”
秦桑岩眼角眉梢俱冷,抬手看腕表,语气虽是商量,眼神中却是强硬:“有空吗?找个地方聊聊。”
“对不起,我和姐夫没什么好聊的。”米娅刻意加重‘姐夫’二字,拉开两个人的身份。
“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夫,那更有必要聊一聊。”秦桑岩内敛的双眸沉了下,猛然抓住她的手臂,几步拖到楼梯门,闪身进去。
“你干什么?”米娅气息不稳的跟在他身后,他拉着她一层楼梯一层楼梯的下,他腿长,步子大,她几乎比他矮大半头,哪里跟得上,没一会脚就崴了,抱着受伤的脚踝一手狠狠的推他,“神经病!”
“对,我就是神经病,我快被你逼成神经病了。”昏暗的角落,他眯着黑眸,脸色阴霾,眼底的寒意迸发,穿透人心,“你到底要干什么?报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米娅低头抚着发痛的脚踝,脸色如常,心里知道他已经猜出那卡是她做了手脚。
“不知道?”秦桑岩唇畔的笑更加深沉,“需不需要我现在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查这件事,不要以为你把钱打入帐上没一点痕迹,就算你用无卡存款,只要我在全市所有ATM机上查最近的录像,你的脸一定会非常清晰的出现,到那时你就不用跟我说,直接跟警方说。第二天全城的老百姓都会知道,教育局局长秘书栽赃陷害。”
米娅压根不怕他的威胁,冷冷的看着他,扶着墙站起来,“随便你。”用一只脚跳着往下走,没走两步,停下来休息,身体悬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被他扛到肩上,颠簸着下楼。
她慌了,咬牙切齿的警告:“秦桑岩,你不怕闹到医院人尽皆知就放我下来。”
“不放。”秦桑岩显然不吃这一套,又下了一层楼梯,眼看他快要到地下停车场,米娅心中益发慌乱,“放我下来!”
他真的停了脚步,把她放下来,可动作粗鲁,几乎是像甩面团一般把她甩到地上,再用身体挤到犄角里去。
“你……”她霎时没了气息,这个男人以唇封话的瞬间使她怔住,想咬牙,可被他扣着下巴,用不上力气,他的一只手从下整个穿过她的衣服,从衣领处露出来,在皎洁的身上到处点火,耳后、锁骨、胸部,触上那团柔软,把玩在掌中,辗转揉-捏。
她的衣服几乎快被他的手臂撑坏变形,身体明显起着变化,而他抵在她腹上的硬物使她头皮一阵发麻,外面就是停车场,能清楚的听到来往车辆的声音,他这种明目张胆的无耻,她承受不住,脸色苍白下来,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挣扎的厉害:“秦桑岩,你放手,放开我!”
怀中的如一团迷香般诱人忍不住一闻再闻,秦桑岩舍不得放开,眼底眸色更深,他必须承认他对这个女人还有一种说不清的迷恋,有时候站在镜子前刷牙,他会恍惚的感觉是下一刻她会进来和他一起刷,可等一个身影靠近,看清是娇娇,他又止不住心底的那抹失望。
有时候他认为自己是个饥饿的人,总在疯狂的寻找食物,但是怎么吃都填不饱,等吻上这小嘴,摸上这羊脂般香软馨人的身子,他似乎找到了能让自己吃饱的大餐那么满足和兴奋。
她挣扎的激烈,他拉回一些思绪,故意勒紧她的腰身,含住她的耳垂邪恶的呢喃:“放开?那你说说先从哪儿放比较好。”
“秦桑岩,你别做无耻的小人,口口声声说是我勾-引你的,你爱的人是司徒娇,背地里却急哄哄的跑到我这儿当色-鬼,不觉得你人面兽心,表里不一吗?”米娅气息有些不稳,胸口因气愤而起伏的厉害,莹润粉红的双唇微启发出过度挣扎时的喘-息,殊不知看在男人眼中简直是做-爱时发出的诱人销-魄的呻-吟。
他从没见过女人现在这副香汁淋漓的样子,愤怒中带着极致的媚态,低低开口,“你存心在搓我的火。”
“我搓火?”眼见挣开无望,米娅停下来喘着气冷笑,“我说的是事实,秦桑岩,人可以无耻一次,但不要无耻N次,那样只能说明你的人品有问题,那天你和司徒娇和好,我说什么你都不屑一顾,最后还把我践踏的一无是处不是吗?孩子就是那样没的,既然这样,你就应该继续保持你的清高形象,让我这种喜欢到处勾-引男人的女人去祸害别人!”
提到那个孩子,秦桑岩的脸色倏变,她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令他哑口无言,恼怒之后便是冷笑:“你勾-引别人也是勾-引,为什么我不可以?”
米娅冷冷的,完全不带一丝感情说:“你是有夫之妇,再说你也看出来了,我恨你,是你毁了我下半生,就算这世上的男人死绝了,就剩下一头种马,我也不会选择你。”
这种羞辱秦桑岩怎么能受得了,在她身上四处放肆的手慢慢垂下来,扬起手甩向她的脸,她没躲避,硬生生挨下来,眉头都没皱一下,然后也扬起手,“啪”一个耳光回在他脸上,两个人脸颊上一左一右各挨一个耳光,谁也没占到便宜。
然而秦桑岩的感觉不同,他感觉这一耳光不是甩在他脸上,是甩在他心上,像鞭子抽一样,这反倒令他好受一些。
和娇娇结婚以来他并没有享受到婚姻的甜蜜与快乐,相反每日每夜被内疚和自责所困扰,他这辈子从没有做过亏心事,唯一愧疚就是米娅。他发现自己有时候卑鄙到连自己都鄙视,那天好不容易和娇娇和好,在一时激动和语无伦次下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了米娅身上,他对娇娇说,是米娅勾-引他的,他从头到尾没对娇娇以外的女人心动过。
娇娇大度的原谅了他,他暗暗松了口气,却并不好受,每天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米娅从车里滚落的画面,浮现出自己抱着她狂奔向医院,医生把她推进急救室,他却发现自己手掌上全是血的画面,回去后手上的血怎么也洗不掉,一阵阵的血腥味令他坐卧难安,这种种已经深深烙在脑海里,抹不掉。
除了工作,他想不到任何可以缓解内疚的办法,他回去的越来越晚,娇娇的脸色越来越差,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看到娇娇就别扭,总会不由自主想到米娅,想到他们那一个月在小公寓短暂而快乐的时光。
该死,他到底怎么了,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吗?
不,他爱娇娇毋庸置疑,但他的心只有一个,为什么会装下另外一个女人?想来想去应该是愧疚在作祟。
低头,摸出一根烟来点上,既然是他欠她的,他就想办法还上,从此以后不再自责,好好和娇娇过日子。
空气中传来烟草味,米娅唇腔里还留有这种气味,拒绝去胡思乱想,她咬着唇赶紧整理自己的衣服,衣服质量本来就一般,被他撑的完全变形,领口咧开怎么也弄不回去,费了半天劲才勉强把自己弄的正常一些。
不再看他一眼,米娅拉开门,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混蛋!”
身上被他摸的感觉还在,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泪差点不争气下来,她就这么廉价么,他想侮辱就侮辱,想占便宜就占便宜,混帐,秦桑岩,你就是一个混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会让你身败名裂,和司徒娇以离婚收场,做不到这点我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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