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像把刀横插在心脏上,绞的他生疼生疼,秦桑岩双眼赤红,越讲越怒不可遏,两步走近,长臂卡住了南宫音的脖子。
南宫音疼的变了脸色,脸上肌肉抖个不停,嘴里依不饶人:“姓秦的,你不要把什么罪名都记在我头上,是你那个养母没用,只懂的像个保姆一样服侍秦滔。秦滔说过他们的婚姻是包办婚姻,他根本不爱她,他每次只要一提离婚,你那个养母就像狗一样跪在他脚下求他。哈哈,她的婚姻失败是她自己造成的,她自杀也是自己想死,是她无能,连丈夫的心都拴不住,废物一个,留在世上也没用,乘早死了算了。”在得意的笑声中,她的一只手垂下去在墙上乱抓,猛然摸到一根棍子,冲着秦桑岩就甩了过去。
“啊——”米娅眼睁睁看着那棍子砸过去,无能为力,下一秒血流出来,一转眼铺满他大半张脸上,看上去无比狰狞,南宫音吓的棍子掉到了地上。
“留你在世上也没用,只会到处去祸害人,不如送你上路。”他眼中杀机四起,体力与臂力惊人,米娅曾经领教过,又加了满腔的恨意,虎口收的死紧,南宫音这下连声音都发不出,脸涨成了紫红色,双手拼命去拉他的手,哪里有作用,只剩惊恐的看着秦桑岩眼中的恨意。
“秦桑岩,冷静点,放了她。”米娅冲上去拉他,“就算你掐死她也于事无补,为这种人坐牢不值得,到时候司徒娇怎么办?”
情急之下搬出司徒娇,想不到对他产生了作用,手上一松,南宫音摇晃了两下,直接跪坐在地,剧烈咳嗽起来,精致的发型早已散成一团,还没从刚才的命悬一线中摆脱出来,怕的整个人缩在那儿直打哆嗦。
南宫音一向追求精致完美的外型,米娅几时看到过这样狼狈的南宫音,顿时恶心涌上心头,皱眉拉住秦桑岩往外走,他力气大,她用尽全力才把人连拖带拉的拽弄出去,一路沿着小巷走,他的荣威静静停在小巷尽头。
他满头满脸的血吓人,她急忙摸出纸巾帮他擦,却被他偏头躲过。
她无奈,伸出手向他要钥匙,他头部受伤,不适宜开车,“我来开车。”他一言不发,瞳孔淬着散光,她索性自己动手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坐进了驾驶座。
边开车边观察他的脸色,米娅苦笑,该受打击的人不是她吗?还有什么痛苦能比发现亲生母亲把自己卖掉更难受?
不过转过来想想,他刚才的确是真情流露,因为南宫音的介入使秦滔夫妇的婚姻受到巨大的干扰和破坏,而他当时还小,就已经要承受这种成年人未必能承受的了的心理压力。难怪小时候第一次见他就绷着一张英俊的小脸,想必那时候起他的童年就一直处在父母争吵的阴影之下。换位思考,如果她是他,也会非常恨南宫音,情绪失控是在所难免的,毕竟长期压抑。
前方十字路口遇到红灯,她把车停下来,咬唇盯着他头上的伤口,从脖子上解下丝巾,“再不止血你会死的。”
“别碰我!”不再像刚才暴怒,他的嗓音又恢复到了冷淡与疏离,推开她的手,不肯合作。
此时的他像个撒完气的孩子,望着他清峻的侧脸,紧绷的下颌线,有一瞬间她想要拥抱他,只是单纯的拥抱与慰藉,因为不止他的心里有伤口,她也有,而且不会比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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