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徒兄妹只是朝钱文绢点头微笑,并没有叫一声姨母,米娅突然想起那天司徒冲特意交待秦桑岩在秦滔面前不要叫他姨父,想来秦家与司徒家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而秦滔刚才的一句老表似乎又把与司徒冲的另一层表兄弟的关系挑了出来。等等,容她整理一下,昨晚司徒冲和南宫音的对话好象也透出一些讯息,南宫音不出席好象是为了躲秦滔,为什么要躲秦滔?难道……秦滔对南宫音也曾有过旧情?
秦滔似乎没有司徒冲预料到那样难相处,相反,秦滔显的格外开明,见秦桑岩只跟司徒冲点头,并没有称呼之后,反而教训儿子起来:“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他毕竟是你母亲姐姐的丈夫,你要叫一声姨父,懂吗?”
秦桑岩点头,重新叫了司徒冲一声,“姨父。”秦桑岩一叫,司徒政和司徒娇自然要叫秦滔为姨父,钱文绢为姨母,一时间包厢内俨然变成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秦滔这才露出笑容,落座。
米娅不想再待下去,这里的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她做不到与他们同样的心情,借着点单的空隙,她起身准备借口去洗手间躲一阵子,等到他们谈的差不多了再回来。
刚一站起来,手突然被人握住,米娅看看司徒娇,再看看司徒娇冰凉的小手,不懂司徒娇抓着她要干什么。
司徒娇侧过脸,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米娅,悄悄说:“烟儿,别走,陪我,我……我怕。”
怕?有什么好怕的?今天这里的豪华包厢,这里盛装出席的每个人,哪个不在为促成她嫁进秦家而卯足了劲儿,她司徒娇拥有全世界,有着众人的宠爱,有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未婚夫,她怕什么?
米娅承认自己嫉妒,嫉妒司徒娇的一切,也嫉妒司徒娇能被那个男人爱着。
在桌子下,众人的视线之外,用力甩开,司徒娇力气却极大,死死抓住米娅的手,声音更低了:“烟儿……”
闭了闭眼,米娅最终停下了手,哪儿也去不了,就这样坐着。
秦桑岩坐在对面,米娅一直视而不见,可她与司徒娇坐在一起,他的视线看过来,她总感觉会若有似无的定在脸上,等她鼓足勇气看过去时,他又转开,并不看司徒娇,而是盯着某处若有所思。
一阵寒暄过后,秦滔始终对儿子的婚事只字不提,倒是把目光投到了米娅身上,“这是……”
司徒冲回道:“这是我小女儿,司徒烟,烟儿,来,叫人。”
被突然点到名,米娅还有点茫然,反应了一下才叫了一声,可那秦滔的表情好古怪,眼神热切,嘴里喃喃着:“原来这就是司徒烟,长的真像,真像……”
司徒冲哪有心情谈这些,秦滔越是绕,他心里越是火大,又不好发作,给秦滔杯子中斟上茶,脸上笑道:“你看我们两家是亲戚,要是亲上加亲不是更好。我想桑岩应该跟你说过了,这俩孩子呢交往也有几年了,该了解的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依我看我们做长辈的赶紧做主帮他们把婚事办一办,好早点抱孙子,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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