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虎视眈眈的用刀架在米娅脖子上,米娅的手在身后悄悄的动着,看得出来佟拉拉还不想死,为了拖延时间说:“佟拉拉,我不相信你是那么残忍的人,你的性格不会走极端,杨小舞不可能是你杀的……”
“哼,你以为你了解我?”佟拉拉满脸不屑的走到米娅面前,挥了挥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没错,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杀了杨小舞的,警方说我杀人分尸,他们还在杨小舞的尸体上找到了我的DNA,让我百口莫辩。是,我是恨杨小舞,我恨她以前巴结我,在我身边当条狗,可是她却乘我不注意反咬我一口,一爬上制片人的床就一脚把我踢开,处处和我作对,抢我的女主角,还到处和人说我的坏话,害的我连续几个月没戏约。我恨她,但是我没杀人,你那天在酒店看到我和她是起了争执,我也动手推了她,她脑袋磕在桌角上当场晕过去了,后来我就跑掉了,我没杀她,她失踪是在那次事情发生后两天,如果我真要杀她,为什么不当场杀人,反而要到两天后呢。”
米娅小心翼翼的一边用身体挡住身边挟持自己的男人的视线,一边说道:“既然如此,你更应该为自己洗清冤情,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说不定那个栽赃你的人此时正躲在暗处偷笑,你又何必中了对方的下怀?”
“我不逃能怎么办?法院马上要开庭了,我说的话警方根本不听,他们只相信我是杀人犯,我不要被判死刑。”佟拉拉面色苍白,嘴里不停的喃着,“我不要……我宁可自己死,也不要死在他们的枪下,那连畜生都不如……”
本来米娅是想为自己争取时间,听佟拉拉这么一说倒不像是在撒谎,杨小舞既然不是佟拉拉杀的,那会是谁?
米娅的目光落在与佟拉拉的身后,秦桑岩正站在那里,身形挺拔,目光深凝,仿佛下一秒会如捷豹一般冲过来,她轻轻朝他摇了摇头,示意情况不容乐观,且不要说佟拉拉拿着匕首在她面前,就说架着她的男人人高马大,最重要的是她脖子上的刀,离自己太近,只要他稍有动作,恐怕这刀就会直接切入她的喉管。
“在我面前你们还敢耍花招!”佟拉拉突然注意到米娅在朝秦桑岩使眼色,拔起腰间的枪。电光火石的瞬间,米娅割开了手腕上的绳子,肩膀猛的把男人顶开,佟拉拉手中的枪未响,匕首却招呼过来,擦过米娅的脸颊直插入墙壁。
秦桑岩扑上去将佟拉拉制住,一只手狠掐佟拉拉拿匕首的手腕,佟拉拉哪里是秦桑岩的对手,匕首掉到了地上,眼珠充血的看着米娅朝男人大叫:“快抓住她!”
男人爬起来,手朝米娅伸过去,米娅镇定住自己,举着左手腕,按下开关,连续向男人发射了几根细如牛毛的针,男人的膝盖和腹部中针,感觉到一阵尖锥般的刺痛,身体顿时无力又疲软,巨大的眩晕涌上来,转眼倒下去。
看到此,秦桑岩长松了口气,把佟拉拉的双手扳转到身后,用之前绑米娅的绳子把佟拉拉捆起来,再往嘴里塞上一团布。
米娅满头大汗跑过来:“现在怎么办?”
“这里还有没有别人?”秦桑岩问。
“有。”米娅看了看外面,“我来的时候看到了楚菲和阅阅,在我的央求下佟拉拉派了一个男人把他们送出去了,我现在不确定是真送走了,还是骗我的。”
“走,出去看看。”秦桑岩把佟拉拉藏在一只隐蔽的集装箱里,拉着米娅猫着腰改从另一道门出去。
两人一口气跑到码头,远远的看见一大一小的身影,正是傅楚菲和阅阅,而那个送他们的男人正大步往他们这边走,看来佟拉拉不算坏,并没有真的对傅楚菲母子下毒手。
“你待在这儿,不要出声。”秦桑岩把米娅塞到一个角落,借着集装箱的掩饰猫着腰潜过去,不久后外面响起打斗声,米娅记着他说的话,屏住呼吸等待着,直到外面归于平静,她才走出去。
男人已经被秦桑岩制服了,傅楚菲一看是他们便抱着阅阅快跑过来。
“没事吧?”秦桑岩问着傅楚菲。
傅楚菲吓的不轻,白着脸摇头,不远处警车的轰声响起,秦桑岩带着两大一小向那个方向走去。
事情既没有像电影中发生的那么惊险刺激,也没有出现流血事件,这一点米娅很庆幸,令她意外的是这件事之后警方查出来原来佟拉拉有一年的吸毒史,杨小舞是佟拉拉在吸毒后发生幻觉的情况下杀害并碎尸的,在佟拉拉清醒的情况下自然完全没印象,也就有了和米娅所说的她没杀人的那段说辞。
听到这里,米娅不由感叹,娱乐圈每年都要曝出明星吸毒的新闻,也有媒体经常报导某瘾君子因吸毒产生幻觉而狂性大发,用刀挟持妻儿到楼顶,最后落得一个被击毙的下场。
佟拉拉的结局似乎再次告诉人们珍惜生命,远离毒品。
“桑岩,你说佟拉拉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吸食毒品?”米娅在这一点上始终想不通,这天洗完澡,两个人躺在床上,她这样问他。
他搂她入怀,大手抚在她还未起怀的腹部,低声说:“我年少的时候曾经跟过一个老大,他以犯毒发家,却从不碰毒品,并勒令下面的人不允许吸食。后来有一次喝酒我好奇问过他为什么毒品那么受欢迎,他是这样回答我的,他说一般吸毒的人分三种,一种是一无所有,逃避现实的社会底层人,一种是拥有了一些东西,却开始迷失,走下坡路,失去追求的成功人士,还有一种是好奇,想尝尝毒品是什么滋味的人。”
“佟拉拉是第二种?”米娅玩着他睡衣上的钮扣问,“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会杀人碎尸的性格,原来是毒品害的。”
“嗯。”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感叹道,“无论是娱乐圈还是商场,人总有迷失的时候,总有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往往有时候一念之差就会害人害己。连丧失道德的毒贩都不去吸食毒品,都知道它的危害,可惜世上还是有很多人去卖,去吸,才会导致毒品交易如此有市场。”
她揪住他的衣襟问:“你是不是心疼她了?”
“说什么傻话,我心疼她做什么,她在我眼中什么也不是。”他摸了摸她微湿的发尾,“好象还没有干。”遂爬起来拿来干毛巾替她擦拭,查出她怀孕后他便每次在她洗头后耐心的替她把头发彻底擦干,因为吹风机辐射很强,对胎儿不好。
“没事儿,一点点湿不要紧。”她不在意的甩甩头发,拉着他坐在床边上,执意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到底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秦桑岩看她一眼,手上的毛巾包裹着她的发尾,细细的擦着:“怎么不要紧,晚上洗头如果擦不干,容易老了得偏头疼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噘了噘唇,扯扯他的睡衣,“说嘛,我保证不会生气,就是好奇问问。”
他擦干了头发,扔掉毛巾钻进被窝,把她拥在怀里:“你最好看,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对不起,以前的我太糊涂了,做了很多错事,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说过不会生气。”她靠在他怀里深吸着他的体温,“以前的我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是我没有好好跟你解释,让误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我们扯平了,现在重新开始。”
他感激的亲了亲她的唇,“什么时候我们去领证?”
“你看吧,我随时都可以。”她连婚礼都不介意,这些又怎么会介意呢。
“那明天吧,我怕夜长梦多。”
她忍不住笑:“我又不会跑,除非你反悔。”
他关了台灯,滑进来再次拥紧她:“我怕的是你反悔。”
她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低笑着:“你想多了,我下定决心的事就不会反悔。”
“嗯。”他吻着她的脸和唇:“你的手表是你母亲的?我一直没怎么注意,以为就是块名表,想不到暗藏玄机,发挥了那么大的作用。”
她爬起来开了灯,把摆在床柜上的手表拿过来兴冲冲的展示给他看:“这只纯手工手表除了能看时间外,还有三项功能,一是防水,二是里面有个开关,只要一按,里面就有个小型的刀出现,锋利无比,我就是用它还割断我手腕上的绳子,三是里面有好多麻醉小针,别小看了它,上面的剂量能瞬间把一头大象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