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多此一举,这样才能试出来我的猜想到底对不对。”他收紧双臂,眸子中绽出一丝深沉的笑:“我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控制不住的时候,我虽心中猜测可能是你故意气我,但是我一想到你的手被他握着我的身心就如行鞭刑,一送走那个女孩,我就赶到你楼下等人,我试着激怒你,想印证我的猜测,结果我成功了。”
米娅不知道说什么好,一颗心七上八下,似乎在他面前变成了透明人,别开脸骂道:“神经病。”
“我要真得神经病,你还不得哭死。”他把她的脸掰回去,狠狠对着那张倔强的小嘴亲了上去。
“我会为你哭?想得美。”她还是嘴硬,眼睛里却漾出笑容。
他抱着她又狠亲了两口,“我要不想得美,也就不会看到你这么在乎我。”
“谁在乎你啊,少自作多情。”米娅一想到和他在一起的年轻女孩,一阵不舒服。
他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捏捏她的脸道:“不要误会,那个女孩是秦滔朋友的女儿,我对她没意思,从始至终把她当妹妹来看,他们父母去年搬到国外和她同住,这次她回国也就待两三天,我也是推托不掉,才负责照顾她几天。”
“你不要跟我讲这些,你也没必要解释。”米娅抵触情绪很严重。
“好,我不解释,我来只想确认你心里有没有我,同时我也想告诉你,娅娅,我爱你!”
米娅侧头,对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整个人,整颗心被他这句话炸开了,她的喉咙有些哽咽,心底竟生腾出一股压抑不了的喜悦,他说爱她,这么久,她终于等到了这三个字。
“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了,两年的时间把你我隔开,我们谁都没有再婚,这说明潜意识里我们彼此还爱着彼此,所以不要逃避了好吗?”他说的掷地有声,“就算再耗下去,我相信哪怕再过个两年,你还是单身,我也仍然如此,因为我们心中只能存在彼此,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很满足,这种幸福和满足我希望一直持续下去,好不好?”
米娅心中如岩浆翻动着复杂的情感,长久笼罩在心头的乌云霎时拨开,那么透亮,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
片刻后,她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眸委屈的说:“我很意外……那晚之后你消失了好一阵子,我给你留了电话,你不回,我开车送你,你不理,我以为你玩玩我而已……”
“亏你想得出来。”他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是满是惊讶,柔声说:“我如果真的玩玩你,何必之前为你做那么多事,我何必差点牺牲色相替你在胡素面前争取重新签合同,我又何必替你挨脑后一刀,你以为这世上人人有危险我都会挺身而出吗?不会,我没那么博爱,也没那么多精力,更重要的是我没那个心,只有当你有危险,出现困难的时候我才会挺身而出,不计任何代价。现在你明白我的心了吗?还会怀疑吗?”
她惊喜的用手捶他,“那你怎么不早说。”
他低笑着承接着她嗔怪的拳头:“你的脾气你自己还不了解,我要是直接说了你肯定不屑一顾,认为我油嘴滑舌,我索性什么也不说,让你看到我的实际行动,比我说一万句还顶用。”
“哼,就算这样,那你这阵子为什么不理我?”
提起这个,他的眼神一暗,啄了啄她的眼角,沉默半晌后说:“我反省过了,前阵子是我不对,是我让你和我干妈担心了,我本来打算是赶紧处理好这次危机,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你们面前,事实是我想错了,是我没有处理好,反而让你们更担心。”
凝视着他清瘦英俊的脸,她说:“你知道就好,关姨说的没错,你的性子就是这样,报喜不报忧,但你也不想想现在信息传递速度如此之快,我们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你不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才会更担心。”
“我知道错了。”他抓起她的拳头往自己胸口砸,“如果还有下次,你就打我。”
“我可没暴力倾向。”她收回手,伸手抚摸他的脸:“秦桑岩,我不是在做梦吧?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前一刻我们还在吵架。”
“那不叫吵架。”他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前亲着,“那叫表明心意,把暧昧的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从而真正接纳彼此,娅娅,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也受不了只能远远的看着你,我想每天看到你的脸,听到你的声音,我想每天都陪在你身边。”
回应他的是她主动的吻,柔软的唇印上他的薄唇,他立刻如获珍宝,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两个坦诚心意,互诉衷肠的人依偎在一起,一旦摩擦出一点火花就着的厉害,彼此解开束缚,他低头亲吻她雪白晶莹的身体,将她两条腿勾在他的腰间,一手滑过她平坦的腹部,来到芳草萋萋的桃源胜地,当他的手指碰到她那充血凸起的花瓣时,她娇躯轻颤了一下,鼻中发出诱-人的娇-哼,迷人的花瓣在他的挑-逗下跳着淫-靡的舞蹈,湿意撩-人。
她的身子经不起他的进攻,变的又水又软,紧窄的内壁在不停的收缩,吸着他的手指,他当即扶着已经发肿的自己,她红着脸主动抬高自己的腰对着他坐了下去,他的狰狞彻底贯穿她的核心,进入另一片天地,与之交为一体。
“噢……”两人一高一低同时满足的低喘。
彻底充实的滋味使她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向后甩去,开始不规律的呼吸,内壁情不自禁一收一缩,他感觉就像一张会吸的小嘴,不由一阵气势汹汹的向上狂顶,越来越强,每下都深深攻到她最幽深寂寞的尽头,把本来填的满满的地方撑的更涨,令她战栗不止,不由自主的搂紧他的脖子,曲线玲珑的娇躯不停的抽-搐,身上布满一层细细的汗珠,胸前的柔软泛起了层层的波浪,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煞是动人。
沙发无声的震动,承载着他们激烈的欢-爱与激情,她甜的要化了一般令他心花怒放,彼此心中有着对方,从来没有一刻像此刻这么美妙……
欢爱持续了很久,直到东方的天空翻出鱼肚白,两人未着寸缕的抱在一起说了很多,有时候热吻,有时候继续做,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只凝望彼此。
“还有,你和那个相亲男是怎么回事?”他问。
“你不是对自己有信心的吗?怎么还问我?”她用指尖戳他的胸口。
他低头咬她的手指,郑重的逼问:“我怎么想是我的事,你得亲口告诉我。”
“不就是你看到的嘛,我是生气你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当时他把手放在我手上,刚好你们出现了,我就没抽出来。”她赖在他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说:“这下你满意了吗?”
他一阵失笑,“以后不能这样了。”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薄被从两人身上滑落,她咯咯笑着用腿去踢他,却不小心脚趾碰到了他那处,引的他低吼,欲-望再次爆发。
最后一刻,他趴在她耳边粗-喘着一遍遍唤她,她模糊的回应着:“嗯?什么?”
“娅娅,谢谢你肯再爱我。”他磁性的嗓音颤抖着喃喃,“这辈子我定不负于你!否则就让我肠穿肚烂而死。”
“不许瞎说。”她忙捂住他的唇。
回应她的是猛烈不失温柔的冲-刺,汗水粘连在一起,他低头亲昵的吻着她的耳垂,她忍不住叫出声来,整个灵魂都像被他撞的支离破碎。
……
很巧,第二日是周六,睡到下午秦桑岩饿醒了,一转身摸了个空,发现躺在怀里的人儿不见了。
踢开被子下床,他很快发现整个公寓里都找不着人,试着打电话,发现手机铃声在外面客厅响着,她的包不见了,手机却摆在茶几上。
倏地,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拎着大包小包的米娅出现在门口,看到他一丝不挂小脸稍红了一下,“你醒了。”
“你去哪儿了?”他松了口气,抓抓头发,“我以为你跑了。”
“我跑什么,除非你欺负我。”米娅气喘吁吁的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地毯上,招手说:“你还不过来帮忙。”
他赶紧跑过去,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提起来,发现一个袋子里面全是食材的,还有个袋子里全是男士日用品,刮胡刀、剃须水、毛巾、牙刷,还有一套男士居家服,“你去买东西了?”
“废话,家里一点吃的都没有,我再不出去肯定会被饿死。”她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累的不行的样子:“提这些东西累死我了。”
他摇头,把东西归类,吃的放到厨房冰箱,用的放到洗手间:“你怎么不叫醒我,免费的苦力你不用。”
“我看你睡的沉嘛,不忍心叫你。”她踮起脚尖咬了咬他结实的肩头,“真没良心。”
他目光柔和的亲亲她的唇:“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良心,那一会的饭你做,我只负责吃。”
她圈住他的铁臂,霸道的说:“想得美,我负责采购,你负责下厨,不然本小姐就把你踢出家门,永世不得录用。”
“遵命,小姐。”他捏捏她秀挺的鼻子,“那我现在先去梳洗,你等我一会。”
“好。”
秦桑岩洗完澡,刮了胡子,换了干净的居家服,一时间全身上下神清气爽。晚餐他做了简单的意大利面,看着她赏脸吃的津津有味,他感觉又回到了两个人最初恋爱的那段时间,她吃他做的饭菜,他穿她买的衣服,简单甜蜜而幸福,日子就象裹在蜜里调。
这个场景他整整梦了两年,整整两年,两个人离婚后他就一直做这样的梦,总怕不能实现,如今就在眼前,他万分感激,感激上苍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感激命运能让自己重新得到幸福,也感激她能抛弃过去,重新爱上自己。
如果是以前的秦桑岩或许会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后疑神疑鬼,凭着自己的想象去判断一件事,失败的经验告诉他那是个错误,姐姐和干妈曾替他分析过与她失败婚姻的原因,他也深刻的反省过,知道若不是自己不肯听她解释,一味靠想象去扭曲事实的真相,也不至于闹到最后的地步。
米娅吃饱了,想喝酸奶,让他帮着去冰箱拿过来,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听见,不禁推了他一下:“想什么呢?”
他笑了笑:“你刚才说什么?”
“帮我拿盒酸奶,我要原味的那种。”
他依言去拿回来,并插上吸管,米娅喝了两口看他:“你刚才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不会是哪个女人吧?”
“又瞎说。”他捏捏她的脸蛋,抿了抿薄唇说,“我是在想什么时候去办复婚手续,要不让你妈给挑个日子,我这边已经没长辈了。”
“谁要和你复婚啊。”米娅两颊飞出两抹红晕,“八字还没一撇呢。”
“怎么没一撇,难道你想不认帐?”他把她抱到怀里,扣的紧紧的,逼问道。
“要我认帐也行啊,我娶你。”米娅转着眼珠子说道。
“你这是故意刁难。”他轻笑,“就算我答应,你觉得你父母会答应吗?”
听他搬出养父母,米娅没辙,养父母思想传统是不太好应付,于是说:“那就不办婚礼了,请双方家长碰头吃顿饭就行了,复婚嘛又不是头婚。”
“你确定不办?”他蹙眉。
“不办。”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是说真的,到了你我这个年纪求的就是安稳和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要是办了又会引来一大堆指手画脚的人,我受够了。反正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又不是过给外人的,只要我们觉得开心就行了。”
“好,我听你的。”
“你和秦滔的关系还没缓和吗?”
他摇头:“这不是缓和不缓和的问题,是他做的太过分,让我无法去接纳。我妈才走没多久,他见勾搭南宫音不成,就又找了一个女人,事先连知会我一声都没有,直接就搬到一起同居了。等事情发生了再打电话让我回去吃饭,美其名曰一家人聚聚。呵,一家人?我怎么不知道一个陌生女人也是我的家人?”
这么一听秦滔确实做的过分了,就算知道他会反对,也不能先斩后奏,这样把他当成什么了,如果真拿他当儿子,起码也要提前说一声,把态度摆出来,这才是一个父亲要做的,而不是这样偷偷摸摸,把什么事都办好了再说,那样只能叫通知。
换作是她,她也会生气。
“算了,你养父那么大年纪了,也需要人照顾,既然是他的选择,你做小辈的只能尊重,不然又有什么办法。”她只能这样劝他。
“是啊,所以我不管了,他让我回去吃饭我没回去,我妈的照片还摆在家里,我一想到她的照片就难受。”他拥紧她,脸低在她颈项里抽气。
她伸手拍着他的背安慰,过了许久他的情绪才稍好一些,想想他真的很可怜,先后有两个妈,却先后离他而去,每一个走的都那么突然,完全没让人有缓冲和准备的机会,就那样撒手人寰,从此阴阳两隔。
为了平复他的情绪,她转话题:“对了,我一直有个问题要问你,赫赛这一次危机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我总感觉这次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不像是偶然发生的。”
“你说的对,确实不是偶然。”他神色绷紧,深看了她两眼,“是程珞做的。”
“真的?”她紧张起来,“你查到了吗?”
“嗯。”他手指抚了抚她的头发,“一直没告诉你,想不到你猜出来了。”
“说说。”她急于听真相。
他低头温柔的看着她:“事情讲起来很简单,他一直想对程氏下手,是我几次出手阻止了他,破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他就想到了让我忙的手忙脚乱,好专心对付你和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