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公众场所发/情,看我不教训这头色猪。”白绵绵是个打抱不平的曝脾气,一见此气就上来了,左右挽起袖子。
米娅反应过来的时候白绵绵已经冲上去,先拉住男人的手,往后一掰,再冲男人的脸狠揍两拳,男人立刻发出哀叫:“啊——”
“小姐,你没事吧?”白绵绵救了女人,等那女人抬头均是一愣,佟拉拉认出白绵绵,白绵绵也认出了佟拉拉。
天,这世界真是小,米娅顾不得从关萼手中接过手机,赶紧走上前,“绵绵,我们走吧。”
“不许走!”那被打的男人岂肯善罢甘休,一边捂着被掰的脱舀的手腕一边大叫。附近刚好有巡逻的警车开过停下来,警察威严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这个疯婆子打人,你看把我给打的,我的手,我的脸……”胖男人一见警察来了,顿时来了劲,一边夸张的叫着,一边把受伤的部位给警察看。
“是不是你打的人?”警察问胖男人手指的佟拉拉。
佟拉拉扬了扬下巴:“是我打的,不过你得问个前因后果,这个男人企图非礼这个女人,我是路见不平,警方起码得发我一个见义勇为奖章。”
“是的,警察同志,我可心作证,这两位小姐也可以做证。”米娅赶紧站起来澄清,并指了指站在旁边的佟拉拉和另一头的关萼。
关萼点头:“我可以作证,是这个男人企业非礼这个女人,这位小姐才出的手。”
佟拉拉先没出声,看了看胖男人,上前扶住,这才楚楚可怜的说:“警察同志,你不要听她们的,这三个女人是一伙的,我和我男朋友吃完饭出来散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就冲出来对着我男朋友一阵拳打脚踢,幸好你们来了,要不然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被反咬一口,白绵绵气的要上前揍人,被米娅拉住了,低声劝:“算了,别再动手了,到时候又要说不清了。”
关萼无辜被牵扯进来,看着佟拉拉冷冷道:“警察同志,这个女人血口喷人,你必须查清楚。还有我和她们不是一伙的……”
警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行了,是不是一伙的,跟我们回警察局一趟就明白了。”
就这样,一行五人被请到了警察局,佟拉拉那方自然还是之前的说辞,当警察问到白绵绵这儿,又是另一番口袋,警察一一记下。
其实这种事警方训斥几句就完了,偏偏那胖男人气急败坏,嚷着要白绵绵付刑事责任,甚至要白绵绵进拘留所。
“你要我进拘留所?”白绵绵跷着二郎腿跟听笑话一样,“你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立马让你们俩进拘留所。”
有警察在,胖男人胆子大着呢,又仗着自己有钱,根本不把这话放在眼里,“行,你打,你打。”
“打就打。”白绵绵拿起警察桌上的电话就拨起号来,一张嘴就是:“喂,白老头我在警察局,有人要告我进拘留所……”
米娅在旁看着白绵绵跟大爷似的口气,估计这事马上要有大逆转,不料白绵绵悻悻的挂掉电话,胖男人在旁边煽风点火:“不是说要让我进拘留所的吗?我等着呢。”
警察见两方开始唇舌箭剑,也不想把一件小的纠纷弄大,呵斥着:“安静,这儿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
最后,在警察的调解下让他们赔医药费,并同意有人来保释他们就可以走,米娅只好打电话给管家,管家还没到,来保释关萼的秦桑岩先到了。
秦桑岩显然匆忙而来,头发有些凌乱,办手续时关萼拉住了他:“记的三个人。”
秦桑岩看了一眼佟拉拉和米娅,无声的点头,交了保释金,办完手续,管家还没来,米娅只好打电话让在半路的管家不要来了。
白绵绵还气不过,到门口还冲走在后面的佟拉拉和胖男人嘀咕:“下次别让姑奶奶遇到,不然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走在前面的秦桑岩听到了,皱皱眉,关萼看了看弟弟,以为弟弟想起了什么,要知道后面一个是他的前妻,一个是和他暧昧不清的小明星。
“呐,你的手机。”关萼临上车前把手机还给了米娅。
“谢谢。”米娅知道关萼不喜欢看到自己,但基本礼貌是要有的,说完便转身要走。
白绵绵一看秦桑岩那高傲冷漠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喂,姓秦的,你不要以为你来保释我们有多了不起,你欠米娅的这辈子也还不清。”
秦桑岩显然不想和白绵绵多说,皱眉拉开车门坐进去,等关萼上车后直接发动车子开走了。
“什么玩意,真当自己了不起啊。”白绵绵冲着扬长而去的车愤愤的叫着。
佟拉拉扭着腰走过来,看着秦桑岩的车渐行渐远,嘲弄道:“他失忆了,老天爷真不公平,这种男人失忆等于重生,要我说真该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白绵绵斜眼看着佟拉拉:“你和他是一路货色,一个婚外情,一个小三,谁也不比谁光彩。”
“我是存在的不光彩。”佟拉拉并不否认,冷冷一笑,目光转向米娅,“但我没他那么恶劣,我做的光明正大,他呢,龌蹉不堪,拿我当替代品,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他的心里有别人。”
自赛车场事件后,米娅一直以为她认识佟拉拉,佟拉拉却不认识她,前阵子程家遗产风波在报纸上闹的沸沸腾腾,估计佟拉拉是从那上面得知她的身份。
白绵绵看米娅抿唇静默,看不惯佟拉拉的嘴脸,反驳道:“你不是想说他一边想着他老婆,一边和你搞外遇吧?佟小姐,你的话也未免太好笑了些。”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早和他分手了,用着得再给他说好话吗?没这个必要。”佟拉拉目光盯着米娅,“虽然承认很没面子,但是我不得不说,他的心里一直只有他老婆,他对我根本没感情,甚至为了打发我,用了一张二百万的支票。”
白绵绵嘲笑:“那只能说明他玩厌了你,这种男人有了钱玩女人还不跟换衣服一样随便。”
“随便你们怎么想,我只说出事实。”佟拉拉始终盯着米娅。
米娅眼睫微颤,终于开口:“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刚才的事我感到抱歉,我想你们应该能理解,在当今娱乐圈要混的风生水起有多么不容易,那是个喜新厌旧的圈子,没有靠山在后面支撑很难红下去,我是秦桑岩捧起来的,没了他我只会被新人排挤,最后被淹没。所以我只有再找靠山,刚才那个男人是一家唱片公司的老板,我得罪不起,只能昧良心站在他那一边。”
佟拉拉这段话说的诚恳之至,白绵绵倒没有再挖苦,扯了扯米娅的手,米娅笑了下,什么也没表示,拉上白绵绵拦了辆出租车,走了。
“你真不想说点什么?”白绵绵在车上问米娅。
米娅摇头,说什么?她再怎么面上不在乎,心里还是有一些在乎的,佟拉拉插足过自己的婚姻,那是事实,要她********对着小三说声没关系,她说不出来,就算是再没心没肺的人也做不出来,因为那代表了一段伤害。
在之前起争执的停车场各自取了车,米娅手肘搁在窗棱上,情不自禁回想着佟拉拉的话。
“拿我当替代品,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他的心里有别人。”
……
“他的心里一直只有他老婆,他对我根本没感情,甚至为了打发我,用了一张二百万的支票。”
……
替代品……
佟拉拉是她的替代品……
一想到这几个字,除了满腔嘲讽,米娅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
他那样算什么,在家里和她冷暴力,跑出去找女人就是当她的替代品?
有什么话他不能跟她说,有什么事他不能挑明了,为什么要选择最极端的方式?
为什么要把关系弄的无法收拾的地步,直到分崩离析,再无挽回的余地?
不,这些不过是他的借口,她不会信的,他只会通过自己的想象给她贴上放/荡的标签,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
一段没有信任的婚姻,何来真爱可言?
不过是笑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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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岩开的车内,关萼没话找话:“桑岩,妈呢?”
“妈在家,刚才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已经问过了。”秦桑岩看了一眼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关萼担心弟弟想起米娅,那是她和母亲最不想看到的,桑岩好不容易重新振作,绝不能让那段记忆再恢复。
“我能有什么话,就是关心妈的身体,她年纪大了,以后我们有空多陪陪她。”
“嗯。”秦桑岩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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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为上次在钱氏两队人马相遇是个偶然,那就真是大错特错了,米娅半个月后带团队争取另一个项目,赫赛的人马也在和他们争。
这个项目是程池在的时候订下来的,和对方的负责人谈到一半,他就过世了,米娅理所应当的接手下来,赫赛和程氏争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赫赛既起步晚,近年发展的速度却极快,行业传言赫赛不出两年即将取代程氏,成为金融业的龙头老大。
米娅深知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道理,没有人没有企业没有王朝会盛久不衰,可是要她输给赫赛,怎么也做不到。
这个项目来自香港的珠宝商十艳,早在几个月前程氏就得到消息,十艳将于年末12月在香港联交所挂牌上市,后天是十艳正式公开招股的日子。
十艳总部在广州,米娅带着属下飞往广州,亲自与十艳负责人商谈,在十艳大楼遇到了同样赶来的秦桑岩。
“程小姐怎么总爱跟赫赛抢?”秦桑岩一见面便说道。
“不是我们想跟你们抢,是你们想跟我们抢,早在几个月前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十艳就已经和程氏谈的差不多了。”
秦桑岩不屑一顾:“哦,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十艳又即将公开招股呢?这不显的程小姐的话自相矛盾?”
米娅按下情绪,淡淡道:“秦总不相信也罢,这次咱们就各凭本事,看看谁能成功。”
“愿意奉陪。”秦桑岩颌首。
与在钱氏不同,十艳把两队人马隔开,分开商谈,负责人也不再是和程池谈的那个,而是换了人。
和什么人谈无所谓,有所谓的是能谈下来,米娅来之前做了充分准备,决定将其中的4亿美元股份收入囊中,这也是父亲在时订下的最终底价。
至于剩下的,她已经得到消息,十艳集团决意把十亿美元的股份卖给香港投资巨头福科,程氏没意愿去与福科争这十亿美元的股份,因为程氏的投资是多面的,没打算把宝压在一家企业项目上,那样风险太大,也没有必要。
瓜分之下,十艳所剩的股不多,如果赫赛要捡,她倒不介意,怕就怕赫赛不肯,怕丢面子,想到能打败秦桑岩,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她心中就一阵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