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绵绵愣了两下:“米娅,你平常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遇到这种这么轴呢,这小三就该教训,甭给她们找理由,破坏别人家庭,当第三者就是可耻,没人拿刀架在她们脖子上让她们当。这姓佟的要是再敢跟我横一句,看我不大嘴巴抽她!”
这种话题不说也罢,米娅没应,隔了会儿说:“绵绵,你当不当我是你朋友?”
“什么朋友,你是我姐。”白绵绵亲热的搂住米娅的肩,随手把头盔交给旁边的工作人员,往里面换衣间走。
“那好,既然你当我是你姐,我可得说两句,打人的事是你不对,你要是还想留在北京,就回去给你父亲认个错,父女哪有隔夜仇,你要不低头,你哥也帮不了你。”
“乍的?白老头又要送我出国?”白绵绵差点没跳起来。
米娅不说了,只拿一双眼睛看着白绵绵,白绵绵摸摸鼻子,不情不愿的说:“行,我听你的,这事是我做的鲁莽了,我低个头不是不可以。我哥那儿你得帮我说点好话,我最怕他了。”
“没问题。”米娅笑起来,谁说白绵绵犟,这不挺讲道理的嘛。
晚上回去的时候,薛璟誉在电梯口等她,拉她进了自己住的公寓。
“谈的怎么样?”
“绵绵说是那商务部部长的儿子先侮辱她姐们,她气不过出的手,我劝过她了,她说今晚就回去向你姨父认个错。”
“还是娅儿好。”薛璟誉把人搂到怀里,亲了亲,“你一出马顶俩,绵绵虽怕我,可就是不听我的,这些年为她的事我气的吐血的心都有。”
米娅被夸,得意的侧看他:“对绵绵要使用巧劲,顺毛捋,光靠镇/压是不管用的。”
“说的轻巧,我怎么没见你这么对我,光靠镇/压了。”薛璟誉伸手捏她的下巴。
“有吗?我对你是恩威并施。”
“是啊,女王陛下,你最会使用帝王将相之术了,等哪天我学会了,也用在你身上。”说着,他低头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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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米娅起床上洗手间,上完了爬上床的时候,薛璟誉翻了个身,她在他身后趴过去,亲了亲他的睡脸,顺手从床柜上摸了手机看时间,凌晨三点半,发现有一条短信。
“娅娅,我们谈谈好吗?”没有名字,但号码熟悉,是秦桑岩的手机号。
米娅当没看到,把手机放到床柜上,躺到被子里从后面抱住薛璟誉,一条腿往他腰上一架,眯上眼睛,过了半晌也没睡着。
她悄悄抽回手,转身把手机拿到被窝盖住手机的光亮,回了一道短信过去:“没什么好谈的,我们已经离婚了,别再来sao扰我!”
发完这条,她关机,最近睡前一直关机的,不知怎么的昨晚忘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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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
姜家人和关嘉、关萼一家在客厅里聊天,韩智口袋里装了很多巧克力喜糖,剥了一颗要给秦桑岩:“舅舅,吃个巧克力。”
秦桑岩心不在焉的坐在沙发上,摆了摆手:“舅舅不吃,韩智吃。”
“舅舅,你有心事啊?”韩智聪明,爬上了秦桑岩的腿。
秦桑岩把韩智抱到腿上,被迫含了一颗巧克力,他不由想起自己结婚那天也是这个牌子的巧克力,那天米娅也剥了一颗给他,他吃的时候一路甜到心里,今天是同样的巧克力喜糖,怎么会苦的他直皱眉。
这么想着,他给她发了条短信,到睡前她也没回,他本想打过去,指尖胆怯。
中午在酒店的两幕已经刺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发现自己不仅仅是想道歉那么简单,他还想挽回什么,挽回他们的曾经,挽回他们本来没有隔阂的爱情,挽回他们的婚姻,挽回他们失去的一切。
他想自己怎么就那么贱,贱的他想抽自己!
她有了薛璟誉,他不怪她,也无从怪起,他们是在离婚后开始的,他有什么资格怪她。要怪只能怪自己,怪自己幼稚、白痴,把一桩好好的婚姻弄的千疮百孔,把她的心伤透了,现在再说什么都那么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
可是真的不甘心,不甘心他们就这样错过,不甘心相爱的彼此就这样成为陌路,真的不甘心,他们本来可以成为人人羡慕的一对,他们应该从始至终幸福下去,是他不好,疑神疑鬼,乱扣帽子,倘若时间能回去,他会狠狠把自己摇醒,告诉自己说了多么混帐的话,告诉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事。
不应该用出轨去引起她的注意,不应该用佟拉拉去羞辱她,他错了,真的错了,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让他用下半辈子去忏悔可不可以?
晚上睡的很浅,下半夜他好象听到了短信声,爬起来一看,她回了冷冷的一句话,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他仰面倒在床上无声的苦笑,意料之中的答案,却无法接受,原来一个做错事的人想要获得别人的原谅真的是件极困难的事。
不管多困难,他都要试一试。
早上,薛璟誉在洗手间洗漱,米娅顺手开机,又发现秦桑岩回了一条短信:“娅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把我们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我已经知道是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道歉行吗?”
“已经过去了,不需要了,秦桑岩,你好好过日子吧,就这样!”米娅回复完,薛璟誉带着一身清爽的刮胡水走过来坐在床边搂她,“大清早的发什么?”
“你自己看。”她把手机丢到他怀里,起身去梳洗。
等她整理完出来,手机还摆在床边上,薛璟誉已经叠好被子,她问:“看完有什么想法?”
“我没看。”他整理好被角的褶皱。
米娅抿抿唇,跑过来看他低下去的脸:“不敢看?”
他抬眼轻笑:“我是对自己有信心。”
她摸摸他的脸,笑眯眯:“goodboy。”
出门前,薛璟誉挤眼问她:“娅儿,你例假怎么还没来?会不会怀了?”
米娅不以为然,“我例假推迟两天有什么不正常,以前也经常有。”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乘中午休息的时候到楼下药店买了一盒试孕纸上来,看到一条杠后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妄想,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偏偏还存着希翼。
下午看文件的时候怎么也看不进去,她上网查了一下,看中一家不孕不育的医院,口碑不错,准备乘有空去看看,调理调理,最近这两天实在忙的抽不开身。
说好高爽今天来上班,早上给她挂了电话,说来不了,她早做下心理准备,因此也没说什么,反倒安慰了高爽几句。
高爽的工作量一下子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她加到晚上十点班还在与一堆文件奋战,薛璟誉今晚要回薛家,问她有没有吃饭,她随口说吃了。
一大堆工作做完,才发现肚子叫的欢,收拾完桌子,她拿上包,关上灯下楼,大楼的保安与她打招呼:“米小姐,加班这么晚?”
她点头微笑,到了停车场掏出车钥匙,发现车边站了一个人,用力抿了抿唇,迈步过去看着挡在驾驶门那儿的男人。
“麻烦让让。”她抬了抬下巴。
“娅娅,我有话要跟你说。”秦桑岩守株待兔等了她一晚上,怎么肯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我说过了,我和你没话说。”她神情闲然。
秦桑岩定定的看着她:“娅娅,我已经把我们之间的误会弄清楚了,是我错怪了你,我向你道歉。”
“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米娅推开他,去拉车门,他拉住她的手,“娅娅,不要闹好不好?”
米娅笑起来,笑的差点喘不上气:“死缠烂打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再说闹,我可没闹,你不觉得你说话很搞笑吗?我和你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和你闹?我和你无话可说就叫闹?”
秦桑岩的声音软下来:“娅娅,我们重新开始。我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是我的错,你怎么惩罚我都行,怎么舒服你怎么来,只请你不要糟蹋自己行吗?”
米娅本来想收住脾气,这下恼了:“什么叫糟蹋?你指薛璟誉?对不起,我和他在一起不认为是糟蹋了我自己,相反是我配不上他。”
“好,我换种说法,你根本不爱他。”秦桑岩绽出一抹笃定。
“你更好笑了,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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