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个澡,换掉湿衣服,米娅出来的时候,薛璟誉已经收拾好自己,让她躺到自己怀里,给她用吹风机吹头发。
她的头发已经从以前短发留到了过肩长,发质又软又顺,摸起来爱不释手,薛璟誉擦完头发突然说:“绵绵刚才给你打了电话。”
“说什么?”她仰面躺在他腿上,他的手弄的她极舒服,有点昏昏欲睡。
“不清楚,我没接,只看到屏幕上她的号码在闪。”
“哦。”她应了一声,手一伸:“手机给我。”
他乖乖的去拿来,她扒在他腿上,指指自己的腰,让他给自己捶那儿,然后给白绵绵打电话。
白绵绵找她也没什么大事,就找她周末出去玩,米娅想了想说:“星期天有个同事结婚,我要去喝喜酒,可能没空,下次怎么样?”
“下次我都回澳大利亚了,下次。”白绵绵嘀咕。
“你这么快要走?”
“我现在可不是学生,我回北京只有我哥知道,白老头不知道,不知道白老头从哪儿知道我回来了,非要拎我回去上班。”听口气白绵绵极不愿意回去。
“如果你爸要你上班的话,在北京不也一样能上?何必跑那么远。”
“我也是这么想,对了,我哥在吗?”
米娅没说在,也没说不在,扬手把手机举到薛璟誉耳边上,他停下给她捶腰的动作,接过去,“怎么了,绵绵?”
“哥,你真在米娅那儿?”白绵绵本来就是一问,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惊叫连连。
“绵绵,你都工作了,怎么遇事还一惊一乍的?”薛璟誉一手接电话,一手继续当奴隶,给女王捶腰捏背。
白绵绵转而一笑:“不错嘛,这么快俩人勾/搭上了,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白绵绵,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勾/搭?”
白绵绵才不管表哥的警告,径自说道:“今儿我到姥姥那儿去吃饭,她还拉着我唠叨来着,说让我劝你早点成家,敢情你早有准备,要是被姥姥知道了,她肯定高兴坏了。”
“绵绵,你别大嘴巴,小心我饶不了你,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就不劳你费心了。”
白绵绵乘机敲诈:“要我不告诉姥姥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只要你答应办了,我一个字都不跟我姥姥说。”
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为了怀里的女人薛璟誉只好忍了,问:“什么事?”
“我想留在北京工作,你在白老头面前说话一向管用,这事对你来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怎么样?划算吧?”白绵绵倒也狡猾。
姨父之所以把绵绵送到国外去,一是因为司徒政,二是绵绵在北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女王,跑哪儿都有一帮前呼后应的哥们姐们,全是京城的高干子弟,吃喝玩乐也就算了,还经常干一些让家长头疼没面子的事儿,姨父处理国家大事都来不及,还要成天跟天女儿后面擦屁股,恼火是可想而知的。无奈白家就一个女儿,打打不得,骂骂不得,最后才狠下心送出国,断了她的交际圈。
薛璟誉当然也知道绵绵这两年在外飘泊,日子不好过,都说中国人讲究个落叶归根,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恋家是可以理解的。
“怎么样啊,哥?”白绵绵忍不住催促。
“你等我消息。”薛璟誉没把话说死,白绵绵一听就有戏,忙不迭的拍马屁:“我就知道这事儿只有我哥能帮我,先谢了,你和米娅要真遇到姥姥阻碍,告诉我一声,我当你们的后援团。”
“行了,管好你自己吧,有一条你可得答应我,如果你爸同意了,你在北京好好工作,给我正正经经当个上班族,再整天没个正形的话,连我也帮不了你。”
“成,我答应。”
米娅扭过头见他冷脸挂了电话,转过身去仰面朝他,拿手指戳他的胸口:“对你妹妹怎么没个好脸色?”
薛璟誉俯下身在咬她的唇:“那丫头胆子不小,倒学会威胁人了。”
米娅倒挺好奇,“她威胁你什么了?”
“威胁我小心让你怀孕,到时候奉子成婚。”他有意试她,看她反应。
“切。”她拿脚踢他,“美的你。”
“你要真是怀孕了,我怎么不美?美死都愿意。”他抓住她的脚踝,对着白嫩的脚丫亲了几口。
她胸闷,缩回脚,一下子坐起身:“男人无后为大,你要真想要个孩子,我倒建议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赶紧去找个正常女人结婚,这才是正事。”
薛璟誉推着她往床上倒,双手撑在她脸侧,盯着她的眼睛说:“娅儿,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泛着一股酸味?”
米娅脑袋一拧,“酸你个头,起开。”
薛璟誉脸上堆满笑,闷笑着亲她的下巴:“还说不酸,我这儿都闻到酸味了。”
“薛璟誉,你有完没完。”米娅抓起他的手放在嘴里使劲咬,他闷哼着纹丝不动,她反倒不咬了,把他手甩开:“你可真无聊。”
“是啊,我无聊,我要不无聊怎么天天跟你腻在一块儿。”他倒在她身侧,顺手把她抱在怀里,她静静趴在他胸口,过了会儿,用哄小孩的口吻说:“看在你态度这么好的份上,这个周末我带你去喝喜酒,见见世面。”
“以什么身份?”
“姘/夫。”
薛璟誉笑了,想自己怎么那么可怜呢,舔舔她的耳垂:“有进步啊,我以为你会让我以无名氏的身份出现呢。”
她煞有其事的说:“这世上的无名氏千千万万,革命烈士就有很多,你可别侮辱了无名氏。”
“行,不侮辱烈士,你就侮辱我吧。”
“不服气?”她斜眼瞄他。
他埋在她颈间,蹭了蹭:“服气,女王大人。在下怎么敢不服气,请问接下来你要怎么欺侮小的?”
她一个翻身骑到他身上,以女王的高姿态说:“接下来由本女王临幸你。”
……
翌日,米娅一个人在床上醒来,她揉揉眼睛,听到外面有响声跑出去,厨房里一个男影在忙碌,她突然一阵恍惚,好象看到了曾经的画面,也有这样一个男人为她在厨房做早餐。
眨了眨眼,她知道厨房里的男人不是秦桑岩,是薛璟誉,两个不同的男人,一个是冰,一个是火,一个冷,一个热,冷的靠久了,人就容易冻伤,热的靠久了,人就变的暖和。
她分得清。
薛璟誉转头的时候,只看到她扭身进洗手间的身影,他把电磁炉上的牛奶锅拿下来,往两只杯子里倒上热好的牛奶,又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土司、一瓶沙拉酱、昨晚切好的生菜丝和番茄片,做了两个三明治。
米娅刷牙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有一个吻痕,火速收拾完冲出去,对已经在餐桌上摆好早餐的男人说:“薛璟誉,看看你干的好事?”
薛璟誉一本正经的凑过去看了两眼,说:“挺好看的纹身,晚上我再给你在胸口上纹一个,全世界只此两个,绝不重样。”
“畜生!”米娅踢了他两脚泄愤,拉开椅子气冲冲坐下,咬了一口三明治道:“晚上你就自己给自己纹身好了,想纹多少个也没人管。”
听她这口气晚上是不打算过来了,薛璟誉从后面抱住她的脖子,弯下腰去哄她:“要不你也在我身上弄两个,整成情侣纹身怎么样?”
米娅白他一眼,把他的那份三明治拿过来塞住他的嘴,又嗔骂了一声:“畜生。”
两人一起出门,薛璟誉平常都是开车先送她去上班,自己再去单位,如今她有车了,他倒不习惯了。
“你先走,我去家里看看阅阅。”
薛璟誉没应,跟着她回去,米妈妈见他们同时出现,竟笑眯眯的,“快去上班吧,怎么还过来?阅阅挺好的,你们放心。”
看完阅阅,两人才一起去坐电梯,一前一后到停车场,一前一后开车。
米娅开了一段路,发现薛璟誉的车跟着,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油钱多是不是?你去上班,不用送我了。”
“送习惯了,看你到了地儿,我再走。”
“我又不是国家元首,你还怕我被人袭击不成?”
薛璟誉极认真的回道:“在我心目中你就是女王陛下,你说你的安全重不重要?”
米娅撇撇唇:“油嘴滑舌。”收完线,她静静开车,脸上的笑却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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