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着,薛璟誉强迫自己停下了所有动作,捏住她的下巴扳到与自己对视的角度:“娅娅,不要这样笑,想哭就哭吧。”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叫她,在心里实际上他叫了无数次。
米娅痛苦的眨着眼,她看着薛璟誉眼中的自己,小小的,那么阴郁落寞,像一个被人扔在马路边的可怜虫,原来自己这么可怜,这么渺小,什么离婚可以潇洒,根本是狗P。
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眼泪哗哗往下淌,无声的大哭。
一双有力的手臂一动不动的抱着她,薛璟誉再也没说话。
米娅第二天起床发现长期积在胸口的一团郁气不存在了,身心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在,她下楼时薛璟誉从餐厅里探过头:“起床了,过来吃早饭。”
她低头“嗯”了一声。
昨晚的事两个人都没提,米娅却记的清清楚楚,不太自然的喝着紫薯西米露。
薛璟誉倒跟没事人一样,吃到一半说:“吃完带你去看房子。”
“哦。”
薛璟誉又说:“你对房子的要求那套房子基本能满足你,待会带你去看,你看还缺什么我和我朋友说,帮你添上。”
“嗯。”
……
房子其实基本上不用看,一进公寓大厦米娅就知道是精装修房,进去后果然如此,一切崭新的一样,像从未住过人。
“行。”米娅看了一圈就定下来。
“有没有缺的?”他问。
“没有。”她摇头,中介说的对,不过是租房,又不是买房,要求那么高做什么,“你朋友什么时候方便,我想签个合同,把租金付了。”
“他人在国外,合同就不用签了,钱你看着给。”
米娅一怔,哪有人这样租房子的,半开玩笑的说:“不会这房子是你的吧?”
薛璟誉目光中隐隐闪着光亮,“隔壁的那套是我的。”
这层楼只有两个住户,以后他们岂不是成了邻居?米娅失笑,“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你知道也不晚?怎么样?还要租吗?”
“当然。”
?????
司徒娇一进钱氏大楼直奔总经理办公室,也不管里面有什么人,高兴的嚷嚷:“哥,米娅和秦桑岩离婚了,你知道吗?”
司徒政正和几个高层在研究一份合同,看到妹妹这么冒然撞进来,不悦的皱眉:“娇娇,你没看见我在做事吗?到隔壁休息室去。”
“对不起。”司徒娇一嘟红嘴唇,带上门出去了。她哪有心思在休息室坐着,一会就把司徒政的秘书叫过来:“去,帮我看看人有没有从我哥的办公室出去?”
秘书已经应付惯了这大小姐,门神一样立在总经理办公室外等,一等人散了,赶紧去说:“司徒小姐,人全走了。”
“嗯哼。”司徒娇拽起香奈儿手包,踩着高跟鞋兴冲冲往司徒政办公室跑。
“行了,别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司徒政一见妹妹,便头疼道。
“哥,你真不厚道,知道了也不早点告诉我,我今天还是听别人说的。”司徒娇一屁股往沙发上一坐,“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姓米的贱人当小三破坏了我和桑岩的婚姻,现在也轮到她尝尝被小三搅和的滋味,想想真是爽快。”
司徒政抬眼看了看妹妹,抽出一包烟,点了一根,吐了两口烟圈说:“都过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你现在不是过的很好,要什么有什么。”
司徒娇得意的笑起来:“那是,程池对我不错,跟了他以后我不愁下辈子。”
“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小心提防点为好。”司徒政十分不赞同妹妹和年过半百的程池交往,可司徒娇铁了心,他也没办法。
司徒娇咬着牙,有些恶毒的说:“我要提防也提防米娅那贱人,她是不和程池来往了,可谁知道程池要死的时候她是不是又回来抢夺财产。程池今年也六十多了,快七十了,体力大不如从前,没几年过头了,我不一样,我拿到遗产以后想干什么干什么,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再也没人敢瞧扁了我。”
有时候妹妹的想法过于狭隘,司徒政提醒过多次,忍不住再提醒一次:“你和程池的感情再好,也比不得他亲生女儿,他哪怕和米娅关系再僵,始终是亲骨肉。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司徒娇最听不得司徒政念叨:“哥,你怎么又念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用着藏心术呢,要不然程池能这么信任我,给我一个月几十万的零花钱吗?”
“几十万你就满足?他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富翁,几十万对他来说九牛一毛都谈不上。”司徒政不知该说妹妹头脑简单呢,还是这么容易知足,他不主张妹妹如此贪慕虚荣,这一个月几十万的零花钱他自认还给得起,妹妹就是太贪心了,不光要这几十万的零花钱,她还要程池的巨额家产。
“行了,不说了,我走了,他约我喝下午茶,我得回去打扮打扮。”司徒娇怕司徒政再唠叨下去,忙站起来,拢了拢刚做的卷发,扭着腰出去了。
司徒政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秦桑岩和米娅离婚是迟早的,他从不怀疑。秦桑岩那人在感情方面就是个小学生,当年娇娇能骗他那么久足可以证明。
秦桑岩和米娅的婚姻拖了这么久才离是他没想到的。三年,他等了三年,等的心都钝了,他们办离婚证的当天,风声就传到了他耳朵里,他以为自己会高兴,可当听到的时候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也许是懵了,更多的是惋惜和好笑,秦桑岩这个傻子,白白放弃掉了那么一个好女人,完全是个白痴。
他现在最有兴趣的是看秦桑岩后悔的模样,不是他想落井下石,是他太心疼娅娅,心疼她无缘无故受了三年的伤害,这个债她不讨,他要帮她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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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不想白白占人便宜,又拿不准这套房子到底值多少租金,正犹豫着呢,电话铃响了。
“哈啰!”白绵绵轻快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
米娅在洗手间,听到白绵绵的声音笑了起来:“白小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你表哥说你要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一直等着,这一等就是几年。”
白绵绵嘿嘿一笑,“你不是结了婚吗?不好意思打扰你的二人世界,怎么样,过的还好吗?”
“我离婚了。”
白绵绵没有大惊小怪,倒是开起了玩笑:“天下男人多的是,没了再找,多玩几个男人,凭咱的貌再挑个好的。”
“你说的是你吧。”米娅很久没和白绵绵聊天了,倒有点不适合这丫头的活跃性思维,“在澳大利亚有没有交男朋友?”
“嘿,这话说的,啥叫有没有,我交了不止一个,这不刚换了一个带回北京玩玩。”
“你在北京?”
“对呀,刚到机场不久。怎么了?”
“我也到北京没两天。”
“是吗?要不你来接我吧,本来我叫我家司机来的,他说路上大堵车。”
米娅正想说自己没车,想到门外的薛璟誉,便说:“你表哥在这儿,要不我让他开车去接?”
“那敢情好,你俩一块儿来,顺便看看我的新男朋友。”
出去后告诉了薛璟誉,他拿起钥匙和她下了楼,北京的交通是出了名的堵,他挑了近路过去,倒也没花多少时间。
白绵绵远远的拉着一个金发的男孩奔过来,直接坐进车后座,把背包往座位上一放:“你们俩怎么凑一块儿了?”
薛璟誉侧过身看着表妹,“怎么说话呐,什么叫凑?”
“得,得。”白绵绵最怕这个表哥,忙改口:“我是说你们俩怎么在一块儿?”
米娅笑着说:“我让你哥帮我找房子,刚刚看了一套。”
“找房子?你住还要找吗?我哥有好几套呢。”白绵绵快人快语,“你要觉得我哥那儿不方便,我在北京还有几处呢,房子随便你挑,不要钱。”
“不用了,我已经找好了。”米娅喜欢听白绵绵说话,既有男人的爽快又有女孩的率真,十足的北方女孩,交往起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找好了?你找哪儿了?我反正不回家住,住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