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政嘴唇微翘,看着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拉开车门,“进去暖和。”
白绵绵的身影还未动,不远处呼啸着开来一群机车,她认的那为首的,正是那留胡须的飞车党。
重新围在宾利车边的可不止七八辆机车,足足多出一倍,那胡须男孩叫来了人马,底气杠杠的,得意的吹着口哨,又看了看突然多出来的司徒政,丝毫不放在眼里,“找男人来帮你也没用,美妞,这下可以跟哥哥走了吧?”
“呸,给姑奶奶滚!”白绵绵骂道,纵使有司徒政在场,她也不改骂人的本色,反正对他她已经放弃,还要装淑女干什么,多此一举。
胡须男孩失了耐性,脸色一变,招呼着:“哥几个上,今天非把这女人好好玩玩不可。”
司徒政听罢眼一眯,把白绵绵塞到车里去,说,“把车门锁上,在里面不要出来。”
一看司徒政这嚣张的样子,飞车党们兴奋了,十几个人还打不过一个男人?那他们还真是白长个子。
“司徒政,你逞什么能,先进来,报警就没事了。”白绵绵焦急的脸从降下来的车窗中探出来。
司徒政不慌不忙,夹着烟弹了弹烟灰,对着一群从机车上跨下来的飞车党们放出话:“想玩我的女人?行,打得过,就让你们随便玩。”
车内的白绵绵听了心口一跳,又惊又怕,又喜又甜。车外的飞车党听了觉得这男人嚣张之极,摩拳擦掌,冲上来准备给点教训。
司徒政这不是找死吗?十几个人打他一个,他又不是练家子,白绵绵赶紧掏手机拨电话报警,车外已经打起来了。
情势很明显,司徒政被揍得很惨,一开始撂倒了两个,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团团围住,拳打脚踢。
“司徒政!”白绵绵慌忙想推车下去,司徒政倒在地上背靠在车门上,死死挡住她的动作,那些人还在对他拳脚相向。
眼看司徒政快被打的不成样子,白绵绵挪到另一边去开车门,骤然听到一阵号叫,好象有人骨头断掉的声音。白绵绵绕到车后一看,不知从哪来跑出来一群膀大腰粗的男人,正一个个解决那群飞车党。
一群毛孩子看情况不对,哪敢再打,你扶我,我扶你,带着一身伤麻溜的跑了。
“司徒政。”白绵绵看他一动不动的躺着,急的差点掉眼泪,扑过去拍他的脸,“你醒醒。”
“我没死呢。”司徒政抽着气,扶着车门慢慢站起来,解决掉飞车党的神秘男人齐刷刷聚过来,领头的一个上前一步鞠躬:“对不起,司徒先生,我们来晚了。”
司徒政摆摆手,擦掉嘴边的血渍,又往旁边吐了两口嘴里的血腥唾沫:“这儿没你们什么事,散了吧。”
不到两秒,神秘的男人们上了停在路虎车后面的房车,扬长而去。
“他们是什么人?”白绵绵不禁问。
“我的保镖。”司徒政看她一眼,瘸着腿往路虎车上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
白绵绵看着他的背影,把之前发的远离他的誓一下子忘到脑后:“你受伤了,我送你回去。”
“你的车怎么办?”他拉着车门的手停下来。
白绵绵咬唇:“没事,我打电话让司机过来开走。”生怕他拒绝似的,越过他钻进驾驶座。
司徒政在外面站了几秒,绕过车身,遂坐到副驾座上。
白绵绵的目光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直到他坐进来,她才用激动到抖的手发动车子。
?????
秦桑岩一大早被手机铃声吵醒了,鉴于每次亲热都有电话打扰的经验,最近每天睡前他都会把两个人的手机关了,这会儿手机在响,不用说肯定是娅娅醒了,开了机。
手机铃声并没有因为他的诅咒和不快而停止,他从被窝里爬起来,身边的床铺果然空着,“娅娅,电话。”
话音刚落,米娅从门外进来,她三两步奔到床柜上,拿起手机,主动向他报备:“是白绵绵。”
秦桑岩的睡意被打散,索性起床。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昨晚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一幕,要不要听?昨晚吃饭的时候他对我不冷不淡的,后来……”一接电话,白绵绵兴奋的声音充斥耳腔,不等米娅开口,白绵绵自己balabala……说起来。
米娅拿着手机,眼见一个裸男从眼前闪过,不由转身去拿他的衣服,拿到手他已经进了浴室,转而搁到床上,一会他出来自然会看到。
白绵绵激动的讲完,“你有没有在听?”
“有。”米娅应着,往卧室外走,“这是好事,祝贺你,这么看来司徒政虽然对你没那么热情,但是他救了你,肯为你挡拳头,说明他还是在乎你的。”
“是啊,昨晚我给他上完药回家,激动的一夜没睡,早上坐飞机回北京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他肯定对我有感觉,就是他自己没发现罢了。”
白绵绵这么高兴,米娅也感染到了,冷静提醒道:“小心为上,司徒政的心思一向不可捉摸,你注意再观察,不要被昨晚的事阻碍了你的判断。”
“我心中有数,放心吧,怎么说我也怕伤害,怕被欺骗,我会保护好自己。”难得白绵绵还没被爱情冲昏头脑。
“那就好。下周末你还来S市吗?”
“看情况,如果他给我打电话,我就去,不打电话我就不去。”
“你想试他?”
“对。”
“我赞同,有时候女孩就要矜持点,玩点欲擒故纵的把戏。”米娅越来越期待他们能擦出火花,不仅是为她自己,也是为白绵绵,这是一个好女孩,看着白绵绵好象在看当年的自己,也是怀着对秦桑岩的爱慕之心,在一次次受伤、苦涩与矛盾中揣测对方的心意,哪怕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肯定的话语也会高兴上半天。
庆幸的是,她修成了正果,真心希望白绵绵也能得偿所愿。
早餐桌上,米娅喝着碗里的粥:“桑岩。”
“你想说什么?”秦桑岩看她欲言又止。
“我是想问你不会真让医生给南宫音化疗吧,她根本没必要做这个,吓吓她就行了。”
秦桑岩闻言轻轻嗤笑一声,表情迅速冷下来:“这是她咎由自取,丢了司徒冲那颗大树,就来破坏别人的家庭,拿秦滔当备胎,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该给点教训。”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她的病情总有一天会发现,万一传到媒体上,查到你身上,岂不是得不偿失?”她说出自己的忧虑。
“这个我早有准备,不要担心,快吃吧,吃完我送你上班。”他口气不容质疑,米娅也不好再说什么。
有时候真的觉得他比她还要固执,比如秦夫人,他再也没松口让秦夫人见秦滔,任秦夫人消瘦下去,他似乎铁了心要掐断秦夫人心中的念想。
婚礼前一个月,他给了她一个惊喜。
这天下班,他的车到教育局大楼门前接她,这是他们第一次公开身份,而就在前一天,她给单位的同事派发了请帖,大家看到新郎一栏上是秦桑岩三个字差点没炸了锅。有羡慕的,有道贺的,有问个不停的,也有冷眼看着的。同事们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因此应付自如。
“晚上吃什么?我饿了。”她钻进车内在他脸上亲了一记,撒娇道。
他一笑,把她的肩搂紧,鼻尖蹭着她的侧脸:“先吃饭,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所谓地方原来是Beatric婚纱店,米娅一进去便拉他的衣角:“别告诉我,你偷偷帮我订了婚纱。”
他抚过她的下颚,笑:“你怎么知道?”
“你、你真在这儿给我订了婚纱?”米娅吃惊的睁圆眼睛,随即压着嗓音说:“你疯了,有钱没处使了是不是?不如把钱给我,我可以在外面买上万套婚纱,一个小时换一件。”
“那你也穿不了,一件就好。”他捏捏她的手心,在店员的带领下进入贵宾接待室。
“秦先生,请稍等,婚纱马上就到。”店员退出去,不到五分钟,门外进来一个盖黑框眼镜的时尚女人,米娅看着眼熟,但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嗨!好久不见!”那女人一见秦桑岩上来就是拥抱加贴面吻,亲热得不得了。
这是国外见面的礼仪,难道这位是……Cheery?米娅越看女人越像在网上看到的那个Cheery,顿时心中不知道说什么好,桑岩原来为了她真的把Cheery请来给她设计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