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病房里的仪器响声比在外面听到的要大得多,更显触目惊心,米娅小心翼翼挨近秦夫人,双腿弯曲跪了下来,呢喃道:“对不起,阿姨,是我的错,那份快递是我寄的,我的本意不是想害您。真的,我只是想通过您和秦叔叔向秦桑岩施压,把我和他的婚事搅黄,我真的没有想揭您伤疤,嘲笑您不孕的事,同为女人我能深深感受到您想当母亲的心理。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失掉孩子,又被医生宣判从此不怀孕的时候,心跟被人活活挖走一样疼,所以我能体会到您的痛苦。阿姨,您一定要醒过来好吗?我为我所做的一切感到抱歉,请您原谅,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低下头去,虔诚的给病床上的秦夫人磕了三个响头,米娅哽咽:“如果您原谅我,请您快点醒来好吗?以后我愿意当您女儿,当您的亲生女儿,我愿意服侍您,像女儿一样,求您醒过来好吗?”
秦夫人一动不动的躺着,没有任何回应,回应她的只有仪器的声音,护士进来提醒时间到了,米娅快速擦干脸上的泪,低头走出去。
昨天开着程珞的车到的秦宅,米娅决定回秦宅去取,佣人来开的门,没见到秦滔,她把车开出来。
在回别墅还是回程宅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她选择了前者,因为她担心自己看到程池会控制不住把秦家要毁婚的事说出来,目前秦夫人还没醒,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惊动程池,把本来就一团乱的局面弄到更糟的地步。
在进别墅前,她抬头看着里面,黑漆漆的,他好象还没回来,进去后肚子饿了,高压锅里的粥热了热,当晚饭。
时钟指向十一点半,她估计他今晚不会出现了,关掉楼下的灯,趿着拖鞋回到房间。
一时睡不着,躺在床上翻着手机玩,发现同事今天发过来一条短信,让她明天回单位一趟,单位年终有双薪要领,还会发一些东西。
这才意识到还有几天快过年了,养父母那儿肯定还没办年货,不如明天领完薪水回去帮他们把年货办了。
手机放到床柜上,准备关台灯睡觉,铃声突兀大响,手机上显示是程珞,猛然想起好象今天要陪程珞去订婚,糟了,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对不起,程珞,我……”
她道歉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传来程珞的声音:“姐,你老公要不要了?不要的话我帮你扔大马路上了啊。”
秦桑岩和程珞在一块儿,这俩人什么时候又好上了,米娅边寻思边说:“那你就丢大马路上吧。”
“得嘞。”程珞答应一声,只听电话里依稀传来‘扑通’一声,再来是拍手的声音,“行了,我听你的话扔在马路了,我回家了啊。”
米娅“嗯”了一声,挂掉电话,又想起了医院里的秦夫人,万一秦夫人醒了,秦桑岩又住院了,她岂不是对不起秦夫人?
想到这里,她又回拨过去:“程珞,你在哪儿?”
“我在开车,快到家了。”程珞回答的轻巧。
“你……”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了?人是你同意扔马路上的,怎么怪起我来了,我可是听命行事。”
“得了吧,你……”米娅一面飞快下床,一面套上外套,拿上车钥匙往楼下奔,“你的车在我这儿,你哪儿来的车?”
“谁说我没有,我问我一哥们借的。”
她换了种口气问:“那你告诉我把他扔哪儿了?”
程珞笑嘻嘻的问:“心疼啦?”
“快说。”她懒的理弟弟的调侃,跑出屋,用钥匙启动停在车库里的奥迪,然后驶出大门。
程珞这一次没拐弯抹角,报出了地址,米娅迅速往那儿开,远远的看到马路边的路灯下有辆车停在那儿,是秦桑岩的荣威,而程珞看到自己的车过来了,从车里跳下来,直接往自己的车中走,边走边扬手:“人交给你了,我回家了。”
米娅往荣威车后座一看,秦桑岩好好的躺在里面呼呼大睡,不禁舒了口气,就知道程珞这小子使诈,她还是上当了。
“怎么喝酒了?”她兴师问罪。
“哎呀,男人喝点酒才叫男人嘛,不说了,我走了。”程珞转过身,打起马虎眼。
米娅唤住弟弟:“对了,今天你不是去你岳父家提亲的吗?事办的怎么样了?”
“早上我给你打电话,秦桑岩说你在发烧,我一想干脆拖到明天。”
她说怎么程珞今天没给她打电话,原来是秦桑岩把电话截掉了,“这么一拖再拖不好吧,你岳父会不会生气?”
“不会,有我女朋友挡着呢,不过明天可不能再推了啊,你弟弟的幸福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中。”程珞夸张的单膝跪下来,抱住她的大腿。
“程珞,你还有完没完。”米娅受不了的瞪眼,踢了他一脚,“行了,明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回家好好休息,明早按之前商量好的时间和地址见。”
“还是我姐好,晚安!”程安笑眯眯的站起来,临走前给了她一个飞吻:“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侍候你老公!”
“臭小子。”米娅瞪了弟弟的背影一眼,摇着头拉开荣威车,车内一股酒味,真是佩服这两男人的胆子,也不怕半路上被交警拦下来。
开动车子前身体顿了顿,转头看着身后烂醉如泥的男人,秦夫人一直没醒,他心里不好受吧,更何况秦夫人是因为他的婚事而自杀,他心中的自责不比她少。
其实细心琢磨,她和他有些方面真的很相似,同样在一个没有亲生父母的家庭中长大,同样没感受过一个完整的家庭温暖,同样幸运的是她遇到了养父母,他有一个待自己如己出的秦夫人,获得了一份难能可贵的温暖,谁说没妈的孩子可怜,他们同样享受到了爱和关怀。
将车一路平安的开进别墅,接下来难题来了,她怎么才能把一百六十多斤的他抬进别墅,最后抬到楼上卧室去。
打开后车门,她试着叫他:“醒醒。”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又试着叫了几声,无奈,一点点把他拖出来,手上不小心一滑,他差点跌下去,她惊出一身汗,吃力的把他背到背上,如山的身体压下来,她顿时差点没跪下去。
“秦桑岩,你醒醒。”她弯着身子辛苦的撑着,实在是低估他的重量了,她根本背不动,不要说背了,连走一步都不可能。
喊了半天等于没喊,四周又没有人帮忙,米娅歇了几分钟,咬牙把他又塞回后车座,看来只能让他今晚睡在这里了。
在车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到毛毯,她只好到楼上取,返回时发现车座里的身影不见了,慌忙朝四周大叫:“秦桑岩……”
别墅里树影婆娑,哪里有他的影子,米娅焦急的抱着毛毯在别墅前前后后找起来,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他的踪影,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不见了吧。
又跑回车内,发现他竟然在里面呼呼大睡,她气的七窍生烟,拉开后车门,把毛毯胡乱往他身上一丢,准备回楼上去,身子还没退出来,腿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刹时往他身上趴去。
一条手臂稳稳的勾住她的腰,黑暗中一双深眸中尽是轻佻之色:“怎么对我这么好?”
他呼出的气息里全是酒精味,她皱眉要爬起来,试了两次没用,气愤的用拳头打他:“少在这儿自作多情,刚才你跑哪儿去了?故意耍我有意思吗?无聊!”
“我可没故意耍你,我被尿憋醒了,去尿尿了,回来刚躺下你就扑过来了。”他亲着她的小粉唇,“找我找急了?看我不是在这儿的吗?还是老婆好,懂的疼人,乖老婆。”讲完捧着她的脸就要亲下去。
这可不是平日里性格内敛的秦桑岩,一下子变的像个登徒浪子,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有关系就是他喝醉酒后,所以说酒精不是个好东西,她再次挣扎,躲开他的唇:“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这么早睡干什么,噢,我想起来了,明天是程珞的好日子,你这个当姐姐的要去撑撑场面。”
“你、你怎么知道?”她不信程珞这么大嘴巴,连这种话都告诉他,再一想怎么不可能,他们好象和好如初了。
秦桑岩凑在她唇上重重吮了一口:“你的好弟弟告诉我的,他还让我明天和你们一块儿去,有姐姐姐夫在,他岳父也不敢太摆脸色。”
“你去添什么乱。”她用手臂吃力的抵在两个人身体中间,避免更多的接触,“明天各个政府部门最后一天上班,你这个局长得坐镇到最后一刻吧,能有空吗?”
“我说有就有。”他不容置疑的口气,她不让他亲,他就摸,大手伸到她毛衣里挑掉内-衣扣子,手掌熟练的把玩着那两团滑到不可思议的软肉,揉-搓它,征服它。这还不够,拉起她身上的毛衣和内-衣,细腻光滑如锦缎般的皮肤露出来,张嘴去咬那顶尖上的小红樱桃。
“你……”米娅又气又急,忙抽出手去推他,他的又腿缠绳一般把她双腿绞的死死的,她下半-身不能动,上半身又被他尽情欺负,他的头埋在她胸口,她只能用手去掐他的后颈。
“唔……”他痛哼着把嘴里含着的小樱桃吐出来,“你谋杀亲父……”
“秦桑岩,你少在这儿借酒装疯,放开我!”她又打又咬又挠,专捡他的脸和脖子,那里是要见人和最脆弱的地方。
“来真的?”他脸上被她挠出一条印子,几下把她的手制住,拉到头顶,再把她整个人往下压,胸口那两只如白兔一般诱人的双ru随着她身体的下压,他的嘴张的大大的去承接,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反应,无耻道:“怎么办呢,我就是想要你。”
身体对他的反应异常诚实,曾经被情-欲主宰在他身下放-荡求饶的画面不愿再发生,她奋力想挣脱,只换来他更大声的吮-吸,像沙漠中饥渴的旅人。
“秦桑岩……”她抖着双唇,只觉得全身被强烈的电流击中,直穿心脏,“你可真混,你个混蛋!”
他牙齿啃咬着鲜亮的樱桃,狂笑起来:“你骂过我畜生、人渣、无赖、王八蛋,这一次骂的算是轻的了。”
她像小兽一样做无用的挣扎:“我恨你!恨你!”
“我也恨你!瞧,我们天生是一对!”他滑如泥鳅的舌头****着她,又吸又啜,不住的撩-拨,粗大的昂扬隔着裤子磨蹭她脆弱的双腿间。
她咬着牙控诉:“秦桑岩,你又想强-暴我是不是?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不是尝过了吗?我是不是男人你比我清楚,还有,怎么能叫强-暴,你是我老婆,我玩你是天经地义!就算是法律也管不了!”他笑的像魔鬼一般,把裤子拉下去,浓密的毛发间挺起一根吓人的粗大,青筋隐隐暴突,如同一只大炮,圆鼓鼓的,充满男性力量。
她倒吸着气,在他换姿势之际,如惊弓之鸟一弹而走,他一手握住自己的巨大,一手捞住她的小腰,跟捞面条一样轻易的把她捞回来,笑她的不自量力:“你给我听着,不管你怎么恨我,骂我,报复我,你都是我的,也必须是我的。你的身子,你的心,你的一切统统都是我的,我秦桑岩的,这辈子到死都是!”
“你做梦!放开我!放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