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一只手牢牢环在她腰上,想不到她居然拗不过,胸腔起伏,丝毫不输阵式:“秦桑岩,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留下来买单?”
“怎么不叫我秦局了,刚才你不是叫的挺欢的吗?买单的事不用你操心,孙局已经买过了。”
“既然这样,放开我!”她眼中冒火。
“不放。”他强势的抱住她,“你说清楚,那天为什么走?我查到客厅里的电话有你给司徒政打过的记录,如果你真的要走,跟我说一声我不会强留你,为什么要和司徒政暗通款曲?知不知道我有多心寒?”
她自鼻间哼出一声笑:“笑话,你心寒什么?我和你有什么关系?顶多是见不得光的高官与情-妇,没你说的这么高尚。”
“不要这么轻贱自己。”他皱着眉,把她转过来,左手仍紧箍住她的身体,“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商量,何必闹的像仇人似的。你不就要名分吗?我说过了,我给你,我也亲口和你弟弟程珞承诺过,等我结束完和司徒娇的婚姻,就娶你,你还要我怎样?你说。”
“我不要你怎样,我也从来没说过要什么名分,在我眼中名分不重要,重要的是真心。你没有真心待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我真心待你?”
“我没有真心待你?怎么说?”他皱起眉。
她淡淡看他一眼,近乎冷漠,牙齿将下唇交的发白,去推他的身体,“你这样算怎么回事?耍无赖?”见怎么也推不开,索性拿他打着石膏的右手下手。
他吃痛,额上冒出冷汗,却不肯放,看出她不肯说可能另有原因,他不放弃的追问,“你说,今天你不说别想从这里出去。”
“你想耍流氓?也对,你又不是没耍过。”她又怒又急。
“我不想耍流氓。”他志在必得的将怀里的她抱的更紧,“我只想要你。”
“对不起,我对你没兴趣。”她语气很冲。
“你发誓?”他咬牙。
“我发誓。”
“那好,我说一句你说一句,你敢发这个毒誓,我就再也不缠着你。”他声音中含着狡诈,慢慢说道,“你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暗恋过我,如果你撒谎,你全家……”
一提到家,米娅抵制不住发火,嘶声打断:“秦桑岩,你无不无耻,我是我,我家人是我家人,你把他们牵扯进来干什么。”
他俊脸上铺满笃定的笑:“你心虚了?”
“我没有。”她快被他的狡猾逼的发狂。
“没有心虚你怕什么,没有撒谎,誓言就是真的,誓言是真的毒誓就不会有应验的一天,你不该拒绝!”
他说的她毫无还嘴之力,她强逼自己镇定,吸了口气道:“那行,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那你敢不敢也发誓,也赌上你的家人。”
“我有什么不敢?”他信誓旦旦。
她连连点头,气到脸红,已经被他逼到绝境,再不反击就处于下风,“那好,你先发誓,我要看你的诚意。”
他真的举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发起誓来:“过往神灵作证,今天我秦桑岩在此发誓,与司徒娇一个月后离婚,并迎娶米娅做我的妻子,如违背此誓言,我的官位不保,家破人亡,不得善终。”
发完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她恨的直咬唇,发不发?发!现在什么年代了,她从不信鬼神,发了也没什么,再说她的家人也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就是程池和程珞,他们处事谨慎,又八面玲珑,家底丰厚,都不是命薄之人,不会有什么意外。
不,不行,万一真的出了事怎么办?那可是她的亲人,她不能拿他们的安危来和他赌。
米娅的犹豫和迟疑看在秦桑岩眼中,等到她刚准备发誓,他趁势捧住她的脸,快而准的衔住她的唇,他如品尝上好的美酒,亲吻的肆意,狂野的索取一番。
“你……”她这才发现他的意图,想发声,总被他含住唇。他说话不算数,她也不客气,往他受伤的右臂上使劲,听着他的抽气声,隐隐看到有血迹渗出来,顿时又停下手。
“不舍得我?”他还沉浸在刚刚的吻中,离开她的唇用额顶住她的额,低哑道,“还不肯承认你暗恋了我十多年吗?非要我拿出证据是不是?”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她却不信,她连情书都没写过,更不要提在空间写下日志什么的,她只是把那份暗恋悄悄藏在心底,不管他有什么手段,都别想探知得到。
秦桑岩深深看她两眼,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她连忙推开他,后退几步,本来想一走了之,又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证据。
“这些你应该熟悉。”他将一叠东西举到她面前,为首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她穿了一身校服,正站在电线杆后偷偷往操场上一个身影张望,那身影同样穿着校服,只不过她穿的是初中部的校服,他穿的是高中部的,照片角度找的刁钻,把周围的景色都模糊化了,唯独有她和他对角的身影。一个在偷看,另一个毫无察觉坐在操场上晒太阳,膝盖上摆着一本化学书。
他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她倒抽一口凉气,记的那天是他高考前夕,她刚上初一,为了去给他打气,她放学没回家,悄悄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到了S高中,他当时住校,她为了见他不惜翻墙进去,从来没翻过墙的她把手和膝盖都磨破了,可是见到他的一刹那,所有委屈和疼痛通通不见了,她一个人偷偷在电线杆后看了他一下午,回去后整整激动了几天。
“还有这张。”他把第一张拿到最后面去,第二张上是他上大学的情景,那时候他已经上了隔壁市的大学,那天是他第一天军训,她为了见他,一大早坐汽车赶过去。军训期间全校禁严,门卫不让她进,她就以来看哥哥为名混进去了,不到几分钟,她被发现,门卫把她揪出了学校大门。
下面的照片,她已经不需要看了,他暗中把她的过去摸了个清,既然这样,她也没必要再掩饰。
“是,那又怎样?谁年轻的时候没迷恋过明星或是异性?何必大惊小怪。我已经长大了,早就不是那个傻傻的像追星一样的女孩了。”她的声线扬起,眼神却泄露了她的紧张和防备,这令他笑出声来,照片随手扔进口袋,捏捏她的脸:“早承认不就好了,何必转这么大的弯子,不要闹了好吗?我已经赌上我的全家给你发誓了,你还要什么?”
“我要的你给不了。”她计上心来。
“你没说你要什么,我怎么知道你给不了。”
她的笑容近乎明媚,一手轻佻的玩起了他的领带,红唇慢慢吟道:“我要大别墅、豪车,我还要一艘游艇,都要写在我的名下,这些,你能给吗?”
果然,他稍稍一怔,转而绷紧的脸色一缓,笑的隐晦:“就这些?”
“别说这些程池能给我的话,我现在只说你、能不能给我。”她偎近他,如蛇一般在他身上扭动,频频在他脸上吐气,笑的妖媚动人、娇艳无比:“如果你做到了,我就是你的了,你想娶我也好,不想娶我也好,我都不介意,到时候任你处置。”
“我介意。”他眉梢一扬,“我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我说过会娶你就一定会娶你。你要的这些东西,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办,给我……”
“嘘!”她手指暧昧的按在他唇上,眨着眼睛媚笑,“别说给你十年,女人的一年青春短暂,如果你给不了,我就找别人。”
他低笑着拉下她的手,在她手心亲了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十年,我只要三天。”
她装作无比诧异的模样,张大红唇:“三天?你有这么多钱?”只要他肯钻这个套,她就有办法像对付司徒政那样,把他告到纪委去。
“我可以去借。”
“借?咯咯,这个世界上有谁会借这么一大笔钱给你?银行可不傻!来路正不正,我可不要你贪污。”
“还说不关心我。”他语气中透着一丝惊喜,要亲她。
她扭过脸,笑起来:“我是怕眼睁睁看着这些到手的东西充公,还要被单位里的同事看笑话,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你放心,这些东西一旦给你,一辈子不可能丢,全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