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马妈妈也是这般想的,她之所以着急,那是想着崔鸢一个人回了丞相府,自己有没有跟着,可这么些天过去了丞相夫人也没有说派个人过来唤她,难不成是“责怪”她没有保护好小姐,马妈妈是从丞相府里过来的老人,根在那边,丞相夫人可是自己的老主子,所以心里才格外着急。
“七爷,你让奴婢跟着去伺候皇妃吧!她身边一直都是奴婢伺候的,怕少了奴婢皇妃不习惯。”马妈妈低声下气的哀求着。
老七不假思索便道:“不用你了,在家好好呆着吧!”
马妈妈一听,还待继续求情,又听得老七继续说道:“我马上让人去将鸢儿接回来,过了几天,她的气应该消了一些吧!”老七决定不再听老八的糊弄了,等着崔丞相“帮理不帮亲”的将鸢儿送回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反正路也不远,就主动派人去接吧!丢点面子就丢点吧!反正丢脸也是丢给了自己媳妇,又不是丢给外人,没什么好臊的。
“老奴跟着去吧!没准还能劝劝皇妃娘娘呢!”马妈妈大喜过望,立马主动请缨。老七能主动示弱,放下台阶,丞相夫人那边也应该消消气,也不会在怪罪自己了吧!
马妈妈一行人走后,老七就开始背起了腹稿,一会鸢儿回来自己改怎么赔罪呢?是先将八弟那里收刮的“珍奇首饰”送上?还是解释解释自己是酒后糊涂,才稀里糊涂的和雪珠同床?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责任都推给雪珠身上,说她“勾引”自己,自己则是被迫的,纯属无辜……
在老七“无耻”的推卸责任中,派去的人回来了,马妈妈一马当先的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着急的乍呼呼的大声呼叫起来:“爷,不好了,不好了!奴婢们刚才去丞相府里接皇妃,结果听丞相府的门子说,这两天皇妃主子根本就来过丞相府。”
“胡说什么?她不回丞相府还能去哪?”老七不悦的皱起眉头,对着马妈妈一顿臭骂,骂完了不中用的奴才们,老七又开始反思了。丞相府的门子这般狡辩,是丞相夫人授意的?他气自己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不肯放人回来?还是鸢儿怒气未消,自己不肯回来?还是……
算了,干脆自己亲自去丞相府里接鸢儿好了,要打要骂,随便鸢儿发气,只要她和自己回府。而且有崔丞相在场,鸢儿怎么着也得顾全大局,不会弄得太过分吧!老七想的挺美好,不过是丢一些颜面,反正那东西不能喝不能吃的,有个屁用!
正当老七准备亲自出马的时候,门子回禀说是丞相府里来人了,老七一听乐了,难道真让老八给猜对了,大义凌然的崔丞相亲自把女儿送过来了?老七忙急急的朝门口迎了出去。
“七爷,我二姐到底到哪里去了?”进门的是老七最为熟悉的“小三”崔修文,他满头大汗的当头便问。
“你二姐真的没有在丞相府?”老七一听,也傻了眼,急急地抓住崔修文的胳膊忙问道。
“没有啊!自从母亲过完生辰后,二姐就一直没有回过丞相府,到底出什么事儿?”崔修文凭直觉,也暗暗的觉察出事情的不妙。
要说丞相府里其余人的话,老七还可以不信,但这个崔修文自从上次的“奏章”时间后,便时常黏着老七,成了老七的小跟班,一同去兵部,一同去酒肆,一同去军营……他向来对老七的话言听计从,连崔鸢都老说,这个崔修文是“吃里扒外”的狼崽子,分不清自己的亲人在哪里!只顾巴结老七,而将自己这个亲姐姐扔到一边。
“没回!没回!那鸢儿去哪里了?都三天了,三天了!”老七只觉得浑身发麻,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一个个都死人吗?还不去找!都杵在这里等着挨爷的骂是吧!”老七左一脚右一脚的踹了踹身边站的最近的两个仆人,破口大骂起来,将胸口的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了众奴仆身上。
一群下人闻言,连忙蜂拥而出,可人的脚步才刚走到门口,又被老七给硬生生的叫停了,虽然老七恨不得发动全京城的人去将崔鸢找回来,可是一通怒火发泄完,理智回来了,理智上老七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自己可以厚着脸皮说两口子吵架,老婆受了委屈回娘家,将错误往自己身上一揽,皇帝训斥两句也就没事儿了,可是问题是崔鸢并没有回丞相府,而是离家出走了。
当初去了一趟青楼,就被扣上“不知廉耻”“伤风败俗”的名头,要不是自己和十三赶去的及时,不死也得褪去一层皮。如今更好,一个人离家出走,保不齐那些躲在背后的人不会出手,到时候按上什么私奔啊之类地帽子,就算自己苦苦求情,就算是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子上,鸢儿到时能不能保命还得一说。
这个鸢儿,也不用脑筋好好想想后果,老七强压下心中地怒气,又开始为崔鸢担心离家出走的“严重后果”了,可老七从来也不曾认为,崔鸢这一走,就是铁了心的不回来了。
按照崔鸢的想法,既然自己已经不打算在回京师了,至于什么黑手,明手怎么操作,怎么给自己泼黑水,反正人不在也无所谓了。老爹那边不用太担心,毕竟多年的官宦生涯了,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小事儿,应该能很快摆平吧!更何况当今圣上又是明君,也不会为了一个“白痴”的女儿,而去折射一个当朝赫赫功勋的丞相大人吧!
至于老七,崔鸢更是不担心了,虎毒尚且不食子,老七是皇帝的亲身儿子,就算犯了天大的错,那也是隔夜就算了,光看这些年老七大错小错不断,还能有滋有味的活到今天,也知道皇帝对他的“草包”儿子,是什么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