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哈哈哈哈!”朱馨突然想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好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夸张的长笑起来。“众人皆知我们福王府的小王爷是我的哥哥朱悟,父王的嫡子,丞相的外孙,皇爷爷的最爱的孙子,你算什么东西……”
朱馨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指着朱孝,毫不留情面的挖苦道:“人贵有自知自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就算是来日,宗人府念你可怜,将你的身份阐明,你也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个姬妾的孩子,庶出!这种身份根本上不得台面,你居然还好意思张嘴就说自己是什么小王爷,你不害臊,我都替你羞得慌!”
“你……”朱孝被朱馨一席话,奚落的无言以对,其实朱馨的话也不全然,至少朱孝就曾今寄养在崔鸢名下,到也可以勉强称为嫡子,只不过朱孝恨崔鸢恨之入骨,怎会借着崔鸢的名号来为自己贴金!
正当朱孝宁可睡大街,也不愿踏入福王府大门一步之时,突然的,一个熟悉的,温润晴朗的声音传来,“朱馨,不要胡闹了,让他进来!”
“哥!”朱馨不满的朝来人抱怨道。
朱悟脸上的愤怒已去,已挂上了一抹客套的、疏离的微笑。朝着朱孝拱拱手,礼貌有加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朱孝先是一愣,他最见不得朱悟这种云淡风轻的高傲,仿佛如天上皎洁的月亮,让人膜拜!
于是朱孝心中不悦,正准备拂袖而去,但转眼一想,今夜自己不入,来日还是要进这福王府的大门的,所以微微迟疑一下,还是率步走进了福王府大门。
“哥!”朱馨再次发出不满的抱怨声。
“馨儿,别闹了,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咱们现在要做的是看看怎样将父母从宗人府里救出来,少了他可不行!”
突发如此事故,朱悟当然愤怒不堪,但他还是经迅速从愤怒中清醒过来,老七夫妻因庶子一案被幽静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想要他夫妻平安的出来,最终法子还要着落在这个朱孝的身上。
“他肯帮我们吗?”朱馨也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孩儿,立刻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但对于这个朱孝的人品又表示了很担忧,他一心一意报仇,如今的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又怎么会帮助自己和哥哥解救父母呢?
“人都有弱点和欲望,只要咱们出得起价格,不怕他不同意!”朱悟略微沉思半响,他轻叹一声。
朱悟再次走进花厅,轮廓分明的脸孔上,已然带着淡淡的笑容,这笑容与往不同,它有着丝丝落寞。
“兄长!”朱悟略微干涩的唤道。
朱馨美眸一愣,刚想开言,却想到哥哥之前的教诲,强自深深的忍住了,随着朱悟,也心不甘情不愿的称呼了一声。
“哼!我不稀罕,要是叫的不情愿,就不用叫了!”朱孝一点儿也不领情,扭头就对着朱悟兄妹两嘲讽道。
朱馨转过头,心中气愤实在难平,气呼呼道:“哥哥,你和他谈吧!我出去透透气,这屋子实在是憋闷的慌!”说完朱馨也不再和谁打招呼,径直的气呼呼出门而去。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困了!”朱孝不待朱悟开口,率先打断了朱悟的话头,他还能找自己谈什么?今夜如此惺惺作态还不是想,用所谓的“亲情”,软化自己,好让自己去为老七夫妻求情,他朱孝有这么傻吗?
“我不是求你,而只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朱悟也不慌乱,而是缓缓的坐到了椅子上,随手为自己斟满一杯茶水,才平淡道。
“交易?”朱孝看了他一眼,却迅速将眼光避开了。
“朱馨在大门口说的话,我全然听到了,她说的虽然说的令你很难堪,却不可否认,这些都是实情,你就算进了福王府,有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嫡子挡着,你永远也只是见不得光的庶子,你也知道,一般情况下,为了主母的颜面,嫡子也是长子,那些庶长子从来都是被视作没规没距的耻辱所在,很多府里即使有庶长子也故意说成是次子,你的年纪比我大很多,所以也是遮掩不住的……”
“住口!你是故意羞辱我吗?”朱孝愤然起身,他当然明白这些府里的阴暗,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确很尴尬,也很耻辱!这也是为什么,不管朱悟对他什么样的态度,他始终看不惯朱悟的真实原因所在,他的骄傲陪衬的就是自己的耻辱。
朱悟淡然的摇摇头道:“我没有那么无聊,我说过只是和你做个交易而已!”
“你出面翻供,坦诚我母妃从未苛责与你,证明父王的清白,虽然父王已经含糊的承认了当年一事儿,但只要你捻轻避重,想要为我父王母妃脱罪也不是难事儿,以你的聪明才智,不要我教你,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朱悟蹩起了眉头继续道:“只要父王和母妃脱罪,作为回报,我会自动向宗人府奏明,放弃这个嫡长子的身份,从此以后你就是王府名正言顺的小王爷,父王将来的爵位,还有福王府的一切都是你的,怎么样?”
朱孝瞬时呆了傻了,愕愕的望着朱悟,无可否认这些条件对于自己是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他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见不得光”的身份,如果他真的能名正言顺的成为福王府的主人……
但,自己当场控诉老七夫妻的无良,如今又要翻供,那些大臣皇亲们又会如何看待自己,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还是诬告父母的不肖子孙……朱孝倔强的抿着唇,眼巴巴的望着朱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