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七气的直瞪眼,自己踢开那些女人还不是为了你,你怎么能不讲道理呢?整个一个泼妇!
气头上的崔鸢,当然不能去责备大病初愈的朱悟,只好找着无辜的老七出气,她本就是挑事儿来的,你还指望她能讲道理?
还好!老七这些年基本上已经练就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绝技,一看得了!自己女人一看就是来找茬的,好男不跟女斗,爷懒得理你,干脆冲进屋子,对着一干家具、花瓶、茶杯等物件就是一顿发泄!
“啊!我的青花瓷儿的茶具!”本来崔鸢一直冷眼旁观着老七的“幼稚”行为,突然,她脸色一变,自己刚刚本来拿出来准备招待那姑娘的青花瓷儿的茶具貌似还没有收拾,惊叫一声冲进屋里!
可惜屋中早已是一团狼藉!
“朱墨轩!我跟你拼了!”连名带姓的一起喊,只能说明一件事儿,母老虎发飙了!
朱馨揣着双手慢悠悠的躲开了激烈的战场范围,坐在假山上,摇着二郎腿,嘟囔着小嘴嘀咕道:“小的打完,老的继续,哎!家无宁日,家无宁日啊!”小小稚气的脸蛋上陪着仇深苦大的“忧愁”,让看了人忍俊不禁!
事情过了数日,这次退婚的风波不但没有平息,却是越传越大,崔鸢这时也弄清了那姑娘的身份,薛甄甄,太尉的独女!论样貌家世都是京师贵女中的翘楚,可如今去成了笑柄一枚!
孤身一人,破屋而入,赖在人家男子屋里几天几夜不走,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到头来却被男人一脚踹开,不是笑柄是什么?
崔鸢自觉理亏,几次三番的想劝说朱悟回心转意,可朱悟偏偏就像是吃了“铁秤砣”一般坚决,反正问来问去,就一句话,“我不想娶她!”
牛不愿意喝水,谁也不能强按着它低头不是?儿子不愿意娶那薛姑娘,崔鸢说上天也没有辙。
婚姻恋爱本就是自由的事儿,她是现代人,这种观点更是根深蒂固,因此崔鸢游说不成,反过头来却帮着朱悟,阻止了老七的强行“逼婚策略”。
“哥哥,你心里就真的不喜欢那位薛姐姐?”朱馨仰着脑袋,一边扯着地上的青草,一边嘻嘻笑着问道。
“去,一边玩!”朱悟正在练剑,身随剑舞,身形却有些凌乱,明显心情欠佳,地上的艾艾青草,在他的脚下已经糟蹋的不成样了!
“我知道,你就是喜欢人家薛姐姐,对不对,你们那天都亲亲了,我和父王母妃全都看见了,连府里的侍卫都瞧见了,你的手还搂着人家薛姐姐的腰呢!”朱馨一看就是不怕死的,站在一旁大声道。
“你胡说什么……当时,当时……”朱悟脸一红,却是怒了,星目一瞪,朱馨就吓得一溜烟儿的赶紧逃窜!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香囊一个个全都灰扑扑的,就那柄宝剑干干净净的,要不是你经常擦拭,能那样,还不承认!”朱馨一路走一路嘟囔着小嘴不满道。
“嘻嘻……我这去告诉薛姐姐,看你到时候怎么抵赖。”朱馨坏坏的一笑。父王怕母妃,母妃怕我,我怕哥哥,哥哥怕谁呢?要是找一个天仙姐姐将哥哥唬着,自己的好日子不久来到了吗?朱馨是越想越兴奋,甩开小细腿就朝府门跑去!
思来想去数日,无奈之下,崔鸢决定亲自给太尉府和薛姑娘登门致歉,看看除了“喜结连理”这条路以外,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忙没有。
毕竟这次的事儿,朱悟无论是从道德,理论、还是情感,随便任意那一个角度来说,都是站不住脚的。
虽说是薛甄甄主动出击,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完全可以拒绝啊!可你这混小子,你把人家姑娘那啥了!
关在屋里几天几夜,谁知道你有没有将人家吃干抹尽?现在名誉全毁了,又撒手不管,真是欠揍!崔鸢虽然是他娘,但帮理不帮亲,这一次,崔鸢也觉得是朱悟这混小子错的太离谱!
本来吧!崔鸢出府前已经做好了被人家拿着大扫帚赶出来的思想准备,老七甚至还心有担忧的,让崔鸢多带了几个身手敏捷的侍卫,临到门口,老七还不放心的招呼着崔鸢:“见势不对,赶紧撤退!”哎!谁叫自家儿子混账呢!
可人家太尉夫人是彬彬有礼啊!热情接待了崔鸢一行人不说,薛家小姐更是亲自将崔鸢送出了二门,崔鸢心里那个臊的慌啊!十几年来,崔鸢第一次有一种想朱悟这臭小子的冲动,多么好的姑娘啊!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你小子怎么就如此没有眼光。
崔鸢一行人离开后,太尉夫人却是径直的走到女儿薛甄甄的闺房里,母女两人坐在床沿上,亲密的唠起了家常。
“女儿啊!娘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朱悟那小子那样对你,你还如此礼遇福王府的人啊?虽然他们福王府是皇亲贵胄,可你爹爹在陛下面前也是说的起话的臣子,就算是告上御状,他们也是理亏,咱们不用怕!爹娘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心肝,我们不想你受委屈!”
太尉夫人和太尉两人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两人自小就要好,长大了更是理所当然的喜结连理,因感情深厚,太尉也没有另娶妾侍,后来夫妻俩生下一子,却是个痴儿,长到五岁的时候又病死了,后来才得了薛甄甄一个可爱机灵的女儿。
在夫人娘家财力的支持下,太尉的官职越做越大,从一般的武将升至这武将之首,负责京师的兵马统帅,可谓是位高权重,和崔丞相两人一文一武,都是皇帝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