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就在此门外传来一阵小猫的叫声,一只毛茸茸的猫脑袋被悬空的贴附在木门之上,朱悟苦笑一声,如此幼稚的把戏,自己都不用猜,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整个福王府除了自己那个“不着调”的老爹,还有何人?
“父王,你来了!”虽说有些疲惫,但朱悟还是强打起精神迎了出去!
“儿子,你看,父王给你带来了什么好玩意!”老七笑呵呵的走进门,将手里那只纯白色的波斯小猫,往朱悟手里一塞道:“咱们今天和小猫玩!”
朱悟脸上的笑简直比哭还难看,他望着手里“楚楚可怜”,被父王搓圆揉扁的小猫咪,悲哀的叹了口气道:“父王,儿子长大了,不是三岁小孩了!”
老七一愣,显然精心准备的节目又在儿子处,碰了一鼻子灰,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打打精神又道:“那咱们出去骑马吧!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看父王骑马的吗?父王教你怎么样?”
朱悟摇摇头道:“父王,我六岁的时候,已经在宫里和那群兄弟们赛马得了第一名,你忘了?”
“啊!”老七抓抓脑袋,好像是有真么回事!
“那咱们今天玩什么啊?”老七一连被否决了好几个自认为“不错”的提议,脸色有些茫然了!
“什么也不玩,我的功课还没有做完呢!要让皇爷爷检查到,我的屁股又该挨板子了!”说完,朱悟就一屁股的坐落在凳子上,开始奋笔疾书!
“就玩一会会好吧!”老七将儿子手里的毛笔强行放下,以讨好的口吻道:“做不完,就让那些笔贴士代劳好了,你放心,他们的字迹足可以以假乱真,不会让你皇爷爷识破的!”
老七的痴缠,让朱悟根本就静不下心来做事儿,他悲哀的看着一脸“精力旺盛”的父王,正想仰天长啸!为毛这么不公平,操劳的是自己,玩闹的却是父王,朱悟真的很想问老七一声。“你和我,到底谁才是父亲,谁才是儿子!怎么全都搞反了!”
最终,老七被儿子毫不留情面的“哄”了出来,理由是他太过烦人,骚扰了儿子做正事儿。
当人家爹,当到这个份上,老七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人,郁闷无比的老七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的走进了房间。
“王爷,你这是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崔鸢见状赶紧上前关心道,在这福王府里,谁敢让老七这样吃瘪?
“是……”老七张了张嘴,又忍了,给老婆告儿子的状,好像太丢人了!
“怎么啦?说啊!”崔鸢奇了,老七这个吞吞吐吐,欲言欲止神态,可不是老七的一向的风格啊!莫非真的受了什么打击?
“鸢儿……”老七在老婆的软言之下,委屈之情油然而生,以前的朱悟可跟自己好亲的,可是皇宫里呆了三年回来,人都变了,完全不像自己的儿子了,跟父皇一般,老气横秋的,一点儿也不好玩!
老子眼巴巴的去逗他开心,他却嫌我烦!呜呜,老七的心都碎了!
“王爷……”崔鸢正准备好好的安慰一下,心灵受到创伤的老七,可刚一开口,就觉得胃里一股排山倒海的反胃感袭来,忙捂着嘴,开始干呕起来!
“鸢儿,你怎么啦?”老七一看,老婆病了,也顾不得和朱悟那臭小子记气了,忙手忙脚乱的搀扶着崔鸢坐下,然后又扯着他铜锣一般的大嗓门,咋咋呼呼的呼喊道:“太医!太医!”
经太医诊断,崔鸢无病也不灾,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儿,时隔八年之后,崔鸢再次怀孕了!
老七夫妻俩自从有了朱悟以后,就一直没有动静,渐渐地他们自己个心里也并不保有任何幻想,这次的意外受孕,不能不说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喜讯!
有了双身子的崔鸢要照顾,老七自然没空再去骚扰儿子朱悟,之前的那一点点失落之情,就像是鞭炮,来得快轰隆隆,去的更快,只剩下渣儿,随风一吹,了然无痕。他此刻一心只想着怎么好好的照顾好“国宝级”的崔鸢。
虽然崔鸢的肚子平平如也,但是老七又再次发挥了他的业余特产“算命看相”,一眼就断定了崔鸢肚子里怀的是女儿。
“你怎么知道这一胎就是女儿?”老八很纳闷,没听说老七长了透视眼啊!怎么就能穿透肚皮,鉴定胎儿性别呢?于是好奇的问道。
“嘿嘿!我都有一个儿子了,只要一个女儿我就满足了,儿女在一起不就是一个‘好’字嘛!所以有儿有女万事足,这一胎,肯定是一个绝世大美人!”
感情有是瞎蒙啊!真佩服老七的厚脸皮,说的煞有其事!害得老八还以为,是不是哪天睡梦中,老七开了天眼呢!
“呸!”老八很不客气的直接啐了老七一脸口水,讽刺道:“就你夫妻这相貌,还想生出绝世美女,你今夜回去将枕头垫高些吧!”
老七本就一根筋儿,还以为老八真心给自己出了什么生女儿的秘方呢?貌似老八家里就是丫头多,儿子少,这方面,说不定,还真有经验可以借鉴呢!
于是无比真诚的请教道:“八弟,垫高枕头倒是没什么问题,只不多这里面有什么说道没有?”
只听老八翻翻白眼,鼓着胸肌站老七跟前,表情动作都很夸张道:“你不知道啊!高枕无忧,枕头垫高些,自然能做美梦……你就做梦吧!”
老七这才知道自己受了老八的奚落,略显不悦,双眉都扬了起来不服气道:“你还别看扁我,想当年,你不是一样不看好咱的儿子,哼哼!结果怎么样?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每次比赛,文韬武略,我们悟儿都是第一,而你的儿子都是倒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