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朕不过就是赏赐了你一个女人,怎么搞得朕想要了你的命一般?”皇帝声音带着丝丝的震怒。
“父皇,儿臣的心目中只有鸢儿一个人,福王府再大,也只住得下我和鸢儿两个人而已,儿臣不想府里再进新人了!”事到如今,老七不再混搅蛮缠,而是将自己心里的“真心话”说给皇帝听。
老七声泪俱下,却并没有打动皇帝的“铁石心肠”,他反而极其不屑老七这种“没出息”样儿!
“哼!瞧你自己的怂样?大丈夫何患无妻,你的鸢儿就是仙女下凡也不过是个女人,你是我的儿子,是堂堂的王爷,放着天下大事儿不顾,只将眼光聚焦在一个女人裙子底下,你有什么出息!还敢和朕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面对皇帝的斥责,老七抬起目光,背挺得的笔直!朗声道:“儿臣是什么材料,父皇还不清楚吗?儿臣本就胸无大志,守土开疆那是将军们的事儿,治理天下那是文臣们的事儿,儿臣一心只想守着妻子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可以!”
皇帝愤怒了,老七就是一团烂泥扶不上墙,气的胡子一翘一翘道:“没出息的东西,合着你这辈子的志愿,就是搂着老婆热炕头?”
老七也不羞怯,他不觉得守着老婆过日子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反正自己的皇兄皇弟们一个个精明的跟猴子一般,“斗心机”这种高智商的活儿,老七自己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又没有想过要去争夺那个“至尊宝”的位置,和鸢儿两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日子有什么不对吗?于是老七很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
皇帝脸色一下子就暗沉下来了,那个父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胸无大志,尽管这个儿子本来就是“草包”一个。
一旁的李安也是一个好心人,忙急着向老七打眼色,心想,不就是府里进个女人吗?福王您先收下就是了,至于以后宠爱不宠爱,是你府里的事儿,皇帝日理万机也不会过问的,你何苦为这等小事儿触怒陛下啊?
受到“暗示”信号的老七,再观察一下皇帝老子的脸色,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道:“其实,儿臣也不是完全没有志向,大丈夫,成家立业安天下,只要家里和睦了,儿臣自然就会有更多的心思放在朝廷的大事儿上了!”
皇帝的脸色这才缓了缓,还算自己这个“笨”儿子,没有傻到家。
于是,捻须问道:“亏你还说得出‘安天下’这几个字,好了,别跪了,回去吧!”
得到特赦的老七却没有走,反而傻乎乎的问道:“那今天这事儿……”
“怎么?你不愿意接受朕的安排吗?”皇帝怒火再燃!
老七也是火了,自己都违心的许下“好好工作”的诺言了,你还要怎样,不依不饶的,就是想拆散我和鸢儿才安心吗?
“父皇,你要是不答应我,收回成命,儿臣今儿就不走了!”老七的倔强脾气也犯了,他倒是想回府,可是回去了怎么给崔鸢交代啊!与其看崔鸢“哀怨”的神色,来折磨自己的心,还不如跪在这儿,折磨自己的膝盖呢!
权衡了心里和身体的伤害,老七很理智的重新“跪倒”在殿门外。
“好!好!”皇帝气的指着老七的鼻子,连话都在发抖,“你喜欢跪,就跪着好了!”
说完皇帝在李安的搀扶下,再也不正眼打量老七,转身就回到了屋里,任由老七“瞎胡闹”!
老七在皇宫里和皇帝老子“殊死拼搏”,却不知道,有人已经开始悄悄的在挖自己的墙脚了!
福王府。
崔鸢明显没有想到十三会到访福王府,见到十三是多少有些意外,但既然人已经到了门口,崔鸢总不能将他晾着!不管心里疙瘩不疙瘩,介意不介意的还是堆起满脸笑容,将十三有礼的引进二门。
“十三弟,我家王爷不在!你……”开门见山的崔鸢就点明了两人的尴尬关系,其实从内心上崔鸢并不是不愿意见十三,只不过奈何家中有坛子“陈年老醋”,怎么着也要照顾一下老七的“情绪”吧!为了不给老七添堵,也为了不给十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崔鸢还是尽量避免的十三单独接触,可如今十三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上门,崔鸢还真是避无可避,神色多少有些尴尬!
十三好像察觉不到崔鸢的这种“为难”情绪,他微微侧头,似笑非笑的,正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会崔鸢,直到后者脸颊微红,羞涩的低下头,他才收回目光大大方方的笑笑道:“我知道,七哥今儿早朝的时候被父皇留下陪同用膳,应该还没有回来了呢!我今天来是来找你的!”
“找我?”崔鸢脸色更红了,这个十三怎么老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这里还有下人,万一这话传到老七的耳朵里,那老七还不冲到十三府去滋生事端?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你有事儿还是去找我家王爷吧!”崔鸢心虚的偷偷瞟了瞟旁边的春草,见她脸色并无异样,才略微放下心,正了正神色,尽量使自己看上去“端庄贤淑”一些,也让气氛没有那么让人“浮想联翩”!
“这件事是关于你的,只能找你说!”十三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崔鸢,眼神里透出一丝“怜悯”。
不错的确是“怜悯”!崔鸢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自己生活的好好的,父亲是一国丞相,自小锦衣玉食,嫁给老七后,更是贵为王妃,虽然老七不是“风花雪月”的浪漫种子,但即使自己难以受孕后,他却仍然没有嫌弃自己,反而遣散姬妾,极尽温柔和体贴的对待自己,为什么十三要“怜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