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突然爽朗一笑道:“亲兄弟明算账,承惠两千两!”
当老七将银票交到了十三手里,而十三也坦然的接受后,崔鸢心中才大松一口气,这个十三真是的!无缘无故的闹出这么一出,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吗?
“既然是鸢儿的衣物,你刚刚怎么披在身上?”就在崔鸢以为风平浪静之时,老七突然“记忆力突然大增”,向十三质问起来。
虽说老七平时大大咧咧,可是也不傻,特别是他最在乎的鸢儿,刚才十三的动作,已经让他有些捻酸吃醋了,若不是这些年在北疆的锤炼,他已经开始隐藏起自己的有些性子,若不是照顾到崔鸢的情绪,换做是三年前的老七,只怕当已经暴起狠狠的揍了十三了。
“怎么不行吗?刚才骑马不方便,就披了一下,七哥不会还想让我折旧吧!抱歉,银两进了我的荷包里,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让我往外掏!”十三探手入怀里,将银票紧紧的护着,装出一副“惜财如命”的意味,故意戏谑道。
十三的“坦荡”,释怀了老七心中的疙瘩,他也哈哈大笑起来。“揣好了!哥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什么时候想要了,给七哥说一声,到府里拿就是了!”
一场风波,总算是在有惊无险中过去了,进入京师后,十三和老八就和老七夫妻分手离开,并约好过两日再来给老七接风!
马车上,老七的脸色还是有点不好,他瞟了瞟崔鸢身上的织锦羽缎斗篷,几次三番的欲言欲止,最后磨蹭了半天,才吭吭道:“鸢儿,你热吗?”
崔鸢一愣,琢磨着有点不对味,如今是深秋时节,虽说在马车里坐着,可又不是现代社会的“空调车”,还能自动调温,又怎么会热?老七要问,也应该问自己冷不冷,这话问的好生奇怪?
见崔鸢没有反应,老七纠结了一会,又努力的深呼吸了几下道:“你要是热了,就将那件斗篷脱了吧!”
崔鸢这才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老七心里还疙瘩呢!也难为他“转弯抹角”的劝自己解开这件织锦羽缎斗篷。
崔鸢“扑哧”一笑道:“王爷,什么时候说话也打起弯弯肠子了,你不喜我穿这件斗篷就直说好了,还绕来绕去说这些话,你也不嫌累!”崔鸢一边打趣老七,却很温顺的将肩膀上的斗篷解了下来,随意的放在身后的凳子上,再不去打量一眼。
老七见状一喜,赶紧将身体凑了过来,一下子将崔鸢搂入怀里,柔声道:“要是冷,爷抱着你,是不是要好些了,不用穿了那件斗篷了,绿不拉几,一点也不好看!你穿着不合适,它不适合你的风格,它……”
老七絮絮叨叨讲个不停,崔鸢哪能听不出老七这是吃醋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那里是在嫌弃这斗篷,他就是看不惯十三送斗篷给自己这件事儿。
老七被崔鸢“饶有兴趣”的笑容,笑的有些赧色了,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你要是喜欢着色,爷明天就让人给你再做一件,不!十件!”
崔鸢笑问道:“十件,我一个人那里穿得了?”
老七一愣道:“每天穿一件,不喜欢就扔掉!反正爷多的是银子!”
崔鸢看着老七一副“暴发户”不差钱的样子,只觉得好笑,用手轻轻的刮着老七的鼻子,戏谑道:“你呀!吃醋就直说好了!偏偏绕来绕去,没把自己绕糊涂啊?”
老七不好意思的哼哼几声,才道:“爷不是不信你,就是瞧不惯别的男人对你好,爷看着心里不舒服,你是爷的,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别人别想碰!”
老七虽说的霸道不讲理,崔鸢心里却听得暖暖的,要是一直就这样,就只有自己和老七两个人呆在一起该多好啊!
两人相偎相依的互相秘密说着贴己的情话,好像天地时间都静止了一般,可就在这时候,马车“嘎然”的停下了,车夫的声音从马车外传了进来。
“王爷,王妃,咱们福王府到了!请您下车吧!”
“到了,这么快?”崔鸢一愣,在自己的记忆中,城门不是离福王府邸很远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到了?
“到家了!鸢儿下车吧!”老七没有觉察出崔鸢的失神,久别归家,他心情还是稍稍有些兴奋的,于是率先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这就到了!”崔鸢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涌起的不是回家的幸福,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就是想忘也忘不了,这府里的女人可不止她一个人,又要面对这些莺莺燕燕的纷扰了,真烦啊!
可是,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左摇右摆,对感情捉摸不定的自己了,既然决定了要跟老七一起好好过,那么这些问题迟早也得面对。
“好吧!既然我回来了,就好好的会会你们,宅斗是吧!好歹姐也是穿越来的,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路,宅斗文总看过吧!就一一拿出来,和你们好好玩玩!”
崔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端了端头上因为刚才依偎而弄得有些毛躁的头发,又整理了衣角的下摆,和这群女人斗,没有一个良好的状态怎么行?收拾完这些,崔鸢信心陡然提升几度,才掀开身前的帘子,走下马车!
举步跟在老七的身后,缓缓的走进了福王府的大门。
崔鸢算是白浪费表情了,走进府门后,马妈妈等熟悉的面孔一涌而上,却偏偏少了那些让人“神经紧绷”的讨厌面孔。
崔鸢大感生疑,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们在这个关键时刻居然不露面,老七回来,可是该她们表现的最佳时刻,他们居然缺席了,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