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奇怪?”成布英听得手下提醒,又拿起这封信笺好好的看了看,没错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白白。
信笺当然没有错,吴风又不是傻子,当初他可是守在老七的跟前,看着老七一笔一划的书写完成的,若是有什么问题,他还不一早看出端倪来了。
“混账玩意!”成布英再三确认没什么猫腻,气的将信笺一下子扔到地上。
“大人,你看!”突然他的副将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将信笺捡了起来,指着落款处的一枚印章吃惊的大叫起来。
在龙飞凤舞的“黄七”大名之后,还有一方小巧的私玺,没有姓名只是画着一只怪异的神兽,若是不留心的人,是绝对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的。所以吴风尽管看见了,还以为是老七自己个“琢磨”出来的小玩意。
而成布英这些将领就不同了,北疆城是李家世代经营的地盘,所有的大小将领基本上都是从李家的家将中产生,他们对于这个图案虽说见不了几次,但是却不敢不记得,这是李家祖祖辈辈的传下图腾。平日里只有李家祖先的祠堂里可见一二。
这枚像戒指一般的小巧图腾,无论是纹路还是细节都相差无二,它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可貌似这样的戒指,在北疆王手里戴着一枚,这封信上的图腾又是从何而来?
成布英和副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沉吟了许久,副将谨慎的建议道:“大人,戒指长期都戴在咱们王爷的手上,若是真的有人仿制,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你的意思是这枚玺印是真的?”成布英惊讶道。
那副将摇摇头,慎重道:“这封信上的玺印,咱们姑且不论是真是假,但是若是真的,咱们不遵信笺上的命令行事,就是违抗军令,按照军法是要杀头的!但假若咱们依了信笺上所言,就算以后查出这枚玺印有假,咱们也是被蒙骗的‘受害者’,王爷最先清查的也是玺印的由来,而咱们最多不过是‘审查不清’降个级了事,本来咱们北疆就常年战事,到时候立个小功,官复原职,甚至连升几级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成布英也不笨细细想来也是这个道理,权衡利弊后,于是不再踌躇,而是立即唤来传令兵,吩咐下去,所有兵士立刻整理行装,明日一早就弃城而去。
吴风本来一心等着看老七的笑话,哪知道等来的居然是这种消息,当听到属下回报西水镇的所有士兵真的收到“缴械信”的第二天,就丢盔卸甲的仓皇逃走时,嘴巴张大的简直可以塞进去整个大鸡蛋。
那封“缴械信”吴风是亲眼看过的,的确没有什么异常。此时他真不知道感叹老七****运气太好!还是骂那些守兵太怂包,但不管怎么样结果摆在眼前,愿赌服输,第二天吴风还是让人将那一万两的银子一分不少的送到了老七的屋里。
李勇等人原本是极度不同意老七的“荒唐举动”的,可是见老七一兵不出,一箭不发,就赚回了一万两银子,于是他们就认为李国舅肯定是默许了老七的决定,既然正主没有生气,还撤出了兵马,于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李勇等人的确不好再说什么。
至于丰言,他隐约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可是那里不对劲,他又想不出来,但如今有银子赚,又没有预见什么危险,只要心里加强留意,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吧!
第三日,吴风带来了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年轻鹰钩鼻男子,他一身宝蓝色的锦缎长衫,年轻人的长相还算是俊美,但他黑眸中时刻隐藏着一股阴火,让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很阴寒的不适感。
“这是敝国的十一皇子殿下!”吴风一改往日佯装的“清高”,显得非常卑微的跟在青年男子身后,微微的弯着腰。
“哦!十一皇子啊!”老七淡淡的拱手做了一个揖。
“还不给咱们皇子下跪!”吴风狐假虎威的作势吼道。
“下跪?”老七两眼一瞪,恼怒起来:“老子这辈子除了跪过天地和咱老子,什么人咱也不跪!”
老七这话说的倒是大实话,除了祭祀时,跪天地,挨骂时,跪皇帝老子,他连太子都敢打,还鸟你什么皇不皇子的!从小到大,在他手里挨过打的皇子人数还算少吗?
吴风刚想呵斥,那青年人却摆摆手道:“不跪就不跪吧!黄兄不是咱们吴国人,没那么虚礼,而且咱们现在是在商言商,做交易,别将那么虚套。”
“十一皇子真是虚怀若谷啊!”吴风赶紧把握时机,溜须拍马的奉承道。
老七最讨厌这种阿谀奉承,还是自己手下这些人实在!老七越看越觉的自己手下李勇这些热看着顺眼。
“你找我什么事儿说吧!不是有大交易吗?你给多少银子?”老七张口闭口的提银子,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崔鸢已经彻彻底底的将老七“同化”了,哪国皇子也没他这么“市侩”。
“黄兄不急!”十一皇子越说越觉得拗口,“怎么该觉自己挨了一截,口口声声叫他‘皇兄’?”
这人姓氏也太占自己便宜了,十一皇子压下这种不舒服感,继续道:“上次西水镇一事儿,我已经听吴大人提及,黄兄果然是威名赫赫,那些守将一听你‘玉蛟龙’的大名就望风而逃,了不起!了不起啊!”
老七是最禁不起别人夸奖的,好不谦虚道:“那是当然!我亲自出马,他们还敢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