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些侍卫了,就连那些普通的北疆军士,北疆因与吴国连年战事,他们之中个个都是经过战火洗礼的,现在又有优秀的将领带着,讲究阵势发动,进攻后退完全都是有阵法可依照,岂是这些惊慌的匪徒可以比拟。
不多时,那些聚集在城门附近的匪徒们不是被诛杀殆尽,就是双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求饶,根本再无可战之力。
丰言看着眼前一幕,完全震惊了,从自己带的人被一阵乱箭射杀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伙人绝对不普通,他们应该很强,可是丰言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会强到如此地步,简直是太恐怖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完全消灭一只在草原上并不算弱的“帮派”,这些人的实力大的出乎意料。
丰言正感叹着,他突然想想起什么一样,拔腿就朝着山寨后方方向跑去!
山寨的生活是单调而无聊的,无事可做的飞鹰帮的帮主此刻正在亲热,搂着他的压寨夫人亲亲我我,做着羞人的事,突然听着门外一阵喧哗,他恼怒的披着一件宽大的袍子出去。
“混账玩意!嚎什么嚎,老子还没死了,嚎丧呢!”飞鹰帮帮主骂骂咧咧的朝着门口嚷嚷。
他走出门,却看见那些喽喽们四下惊慌的乱跑,却没人搭理自己这个帮主,忍不住赫然而怒,正准备痛骂起来,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帮主!”
“丰话篓,出什么事儿了,这些人都怎么跟疯了似的,到处乱跑?”一看是自己的“便宜小舅子”,飞鹰帮帮主忍住不向他打听目前的状况。
“他们没有疯,只是有人攻上咱们山寨了!”丰言盯着飞鹰帮帮主,眼神直勾勾的,看上去有点怪!甚至还带着一阵阴寒,让人不禁鸡皮疙瘩四起。
“啪!”飞鹰帮帮主顺手就给了丰言一个耳光,暴怒的骂道:“胡说什么,咱们飞鹰岩是什么地方,外人除非会飞,怎么可能上的来?”
“他们是……”丰言说着突然降低了声音,弱的让飞鹰帮帮主听不清楚,于是他便将自己的身体朝前靠了靠,想听清丰言说的是什么。
“其实他们是我带上来的!”丰言刚一说完,飞鹰帮帮主就立刻暴怒而起,他准备一掌将这个丰言打飞,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他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飞鹰帮帮主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的腹部正插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匕首的锋利处全都没入了自己的身体,只剩下被血迹染红的一个陈旧的匕首把子仍滞留在外边。
“为什么?我待你不薄!你姐姐还是我的压寨夫人,你忘恩负义……”飞鹰帮帮主难以置信的看着丰言,艰难的问道。
丰言眼神里再无往日的猥琐和胆怯,他冷冷的看着倒地的飞鹰帮帮主,漠然的开口道:“和你每日缠棉的不是我的姐姐,她是我的媳妇,我刚过门的媳妇。”
“那你为什么要将她给我,是你主动给我的!”飞鹰帮帮主不甘心,那个娘们的肚皮虽然好,可自己一世枭雄居然死在这上面,他实在不甘心!
“我若不将他给你,你会放手吗?你会留我的性命到现在吗?”丰言当然忘不了,如果不是生活过不下去了,自己也不会落草为寇,爷忘不了自己当时自己带着新婚媳妇上山时,飞鹰帮帮主对自己新婚妻子眼里透出的贪婪和觊觎。
丰言的眼神越来越冷,他将那把插在飞鹰帮帮主的匕首使劲的扭动几下,然后“嗖”的一声猛抽出来,冷眼的看着飞鹰帮帮主的身体在地上抽搐,知道完全没了声息,他才放肆的冷笑道:“现在你明白了吗?你说你该不该死?”
当丰言提着飞鹰帮帮主的人头,递给老七时,众人都吓了一跳,在大家的印象里,这个丰言除了话多以外,胆小、怕事、猥琐、便是众人对他的全部印象,就着这么一个不堪的人,却独自杀死了飞鹰帮的最大“BOSS”这不得不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
丰言也不再隐瞒,拉着飞鹰帮帮主留下的压寨夫人,恭敬的跪倒老七面前,将事情的原委全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最后陈恳道:“我大仇已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老七张大嘴巴,就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半天才傻傻的问道:“你的意思说,之前你那怂包样儿都是装出来的?”
丰言默然的点点头道:“其实应该说从袭击你们的马车开始,就是一个局,你们布了一个圈套想引诱匪徒上当,可是你们太疏忽了,试想一个真正的帮派能长长久久在草原上生存下去,怎么会没有一点手段,难道你以为我们连基本的‘踩点’都不懂吗?而且你们的手下虽然扮作仆役,可是一个个趾高气昂那里有半分奴仆的猥琐感!只要是有点眼力劲儿的、有点经验的道上人,谁又看不出来?”
“怪不得!”老七恍然大悟的拍拍头,然后对着身边的李勇道:“我说呢!怎么我们设了半天的局,上当的都是一些小角色,半条大鱼都没有上钩,感情当个土匪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
老七他们一直以为自己们利用了丰言端平了飞鹰帮,哪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是谁利用了谁?
“其实,你就是想利用我们的力量给你报仇,好心机!”陈锋赞道,一个男人能忍辱负重,能如此会巧妙利用时局为自己所用,这份谋略果然不简单。
“也就是说,我不提出让你当内应,你也会带着我们去攻打飞鹰帮?”小崔子很沮丧的问道,他还以为自己终于一展才能,能洗脱大家对他“小孩子”的眼光呢!结果最后还是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