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爷觉得吧!舅舅未必会让爷领兵上战场!”担忧完民生大话题,老七思维跳跃跨度很大的,又开始琢磨道自己身上。
崔鸢显然思维有些赶不上老七跳跃的节奏了,过了一会才问道:“爷,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别说爷是被贬到北疆的,父皇没有旨意下来,舅舅还是很难做的。”
老七什么时候也能替他人考虑了,他是这种“以人为先”的人嘛?难不成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崇高品质”。崔鸢越听话越觉得事情不对。
“爷,不必担心,我看舅舅有主意着呢,天高皇帝远,未必就事事按照父皇的心意来。”崔鸢这话道不完全是安慰老七之言,李国舅横看竖看也不像“听话”的人。
“但是,就算舅舅不顾及父皇那边,你想想啊!爷是母妃的独子,舅舅怎么舍得将爷送上战场,说不定就会安排辎重啊!军备之类的差事给爷做,你也知道爷最烦的就是算账,傻坐了,你说天天坐在大厅里处理堆积如山的文案,爷还不得被闷死啊!”老七分析的丝丝入扣,在情在理,却听得崔鸢陡然警觉。
老七是什么人才,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清楚?别看老七外表玉树凌风挺能唬人,其实脑袋里基本上装的就是豆渣之类的东西,他能想出这么富有“深意”的话来。打死崔鸢也不相信。
于是崔鸢不在和老七打太极,直截了当的问道:“爷,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直说好了!”
老七一听,一扫脸上的仇深苦大,忧国忧民,立刻喜笑颜开道:“还是爷的鸢儿最何爷的胃口,这么绕来绕去,爷自己个都快绕糊涂了,偏偏那崔小子非让爷这么说,他说要是直说的话,鸢儿会直接将爷撵出去睡草地的!”
崔鸢一听,心里咔的一下,暗叫不好,崔子这坏小子基本上就没有给老七出过什么好主意,稳了稳心神,问道:“什么事?爷你说吧!”
“爷想去当土匪!”老七也不含糊,半空中一个响雷直接将崔鸢轰了一个外焦里嫩。
“土匪?”崔鸢消化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道:“可是为什么呀?”
老七再不济也是货真价实的堂堂皇子,就算如今被贬了,可……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落草为寇去当土匪吧!
老七轻轻挪了挪屁股,兴奋的“噌”一声坐起来,口沫横飞的开始游说崔鸢。
“鸢儿你想想看,当土匪多好啊!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管不着咱,看谁不顺眼就直接带着家伙灭了他,费什么话!来去一阵风,快活似神仙……”
老七口沫横飞,崔鸢却嗤之以鼻,“感情,您就这么点出息啊?”
游说失败,老七毫不灰心,决定继续换个方式,再来一次,摆出一副陈恳的模样道:“鸢儿,爷当然不完全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着想啊!你想想啊!咱们一去北疆,肯定暂时会和舅舅、舅娘们常来往,你别看舅舅虽然是个”二百五“……”
老七的话,听得崔鸢直摇头,有当外甥的这么评价舅舅的吗?而且说人家李国舅二百五,你这家伙也差多不吧!要讲数据说话,老七应该只高不低吧!
老七到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继续道:“舅娘可是京城的大家出身,平日里最将规矩,将分寸了,你又是一个懒散的性子,到时候她没准会时常上门‘提点’你一二,她又是长辈,就是爷在场也不好为你说话不是,这么天天烦着你,你心里能自在?”
崔鸢听听也是这个理儿哈!谁有事没事儿的想找个“婆婆”来管着,唠叨着。
见崔鸢有些心动了,老七更是来劲儿了,一鼓作气的再接再厉道:“还有啊!父皇不是狠心的罚了咱们两年俸禄吗?你想想爷都不在父皇跟前了晃悠了,居然还能惹他烦心,父皇都不肯放过爷,估摸着以后被罚的事儿还没个完,爷以前在京师里也没有攒下什么‘家底’,那里经得住这么一剥削再剥削啊!”老七摆出一副仇深苦大的苦瓜脸道:“总不能,需要你拿嫁妆银子出来贴补吧!”
“什么我的嫁妆银子?”崔鸢就像被人踩住了小尾巴,一下子跳了起来,恨恨道:“你到底是不是父皇亲身的?他咋就这么狠呢?虎毒还不食子呢,咱们父皇比老虎还厉害呢!”
老七立刻点点头,很赞成道:“所以啊!咱们不想点办法进一些收入怎么行呢?”
“可是……当土匪不好吧!去收刮民脂民膏的……”崔鸢虽然很贪财,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去抢老百姓的银子,别的不说,就是这个良心一关爷也容易过啊!崔鸢前世后世可都是一个有素质有道德的人啊!
老七“呼”的一下子站起来,个子比崔鸢高出好大一截,一来气势上就压倒了崔鸢,他大声的气愤道:“爷是那种人吗?那些老百姓过的已经很苦了,爷还去抢他们的几个‘铜板’像话吗?”
可是土匪的职业任务不就是“抢银子”吗?不抢算哪门子的土匪啊!崔鸢疑惑的看着老七。
“当土匪,当然要抢‘银子’了,不过咱们不去抢穷人,可以去抢富人啊!杀富济贫的事儿爷是最喜欢干的了。”老七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
“富人?谁是富人?要说北疆最大的富人,那就是老七的舅舅李国舅一家了,人家是北疆王,全北疆的财富还不是他的,老七不会要去抢李国舅吧?”这个肯定是胡思乱想,崔鸢马上“枪毙”这个荒唐的念头,别说老七和李国舅甥舅俩的关系没这么差,最重要的是李国舅手下雄兵好几万,你以为黑甲骑兵都是用纸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