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崔鸢愕然的抬头看着老七,没错她是挺不喜欢雪珠的,而且也不喜欢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都是一条生命啊!更何况,雪珠如今怕是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现在打掉,还不一尸两命?她结巴道:“爷,雪珠肚子里那可是您的骨血,你……”
老七稍微犹豫了片刻,就不在乎的摆摆手道:“无妨,等鸢儿和爷的孩子出世了,咱们不就有了嫡子嫡女了吗?”
从老七这个父亲嘴里说出打掉孩子的话,崔鸢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但无可置疑的是老七对自己的感情。
崔鸢感动的站起身,轻轻的牵着老七的手道:“爷,谢谢你对鸢儿的好,可雪珠肚子里毕竟是爷的骨血,这种父子相残的事儿,鸢儿再自私,也不能怂恿爷干,如果鸢儿真是那般‘阴狠’的妇人,也就不值得爷爱了!”
若是崔鸢发一句话,老七真的会打掉雪珠肚子里的孩子,可说到底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这又是老七的第一个孩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丝感情的,崔鸢的话,让老七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却更加怜惜崔鸢的善良体贴,他上前紧紧的搂着崔鸢,一字一句的保证道:“爷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爷不会伤你的心了!”
老七人品不咋地,可好歹也是个说话算是的人,在崔鸢回府的这些日子里,老七还真是说到做到,除了白日里到衙门当差,回到府里后,就直接回了崔鸢的小院里,害得那些姬妾们望眼欲穿。
有些胆大的姬妾开始想办法了,穿得花枝招展,开始在老七进出的“必经之路”上,没事儿瞎溜达,希望能博得老七的亲睐,可惜却成了瞎子点灯,白费了蜡,不知道是老七近段时间转了性,对女色不感兴趣了,还是崔鸢制夫有术,老七对身边的“狂蜂浪蝶”居然成了睁眼瞎视而不见。
鉴于老七的不解风情,女人们准备将“勾引”行动升级,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僻静无人的小院里,扑向了“单身”外出的老七,结果……
结果被老七当做是“刺客”,当场一掌打飞,足足在床上躺着七八天也不能动弹分毫。
“爷,你不理睬她们就是了,用不着下那么重的毒手吧!”崔鸢事后听说了,也忍不住大为感叹,平时只知道老七脾气暴,原来还有“暴力倾向”啊!
老七有些委屈道:“我哪里知道是她,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穿的稀奇古怪,双眼一抹黑的躲在你院子的墙脚边,我还以为是刺客呢!”
自此崔鸢受伤以后,老七见身边的陌生人都觉得长得像刺客,早就加强了府里的安全系数,就连陈锋、李勇这几个信得过的人,也被拉到了自己的府里做了贴身保镖。
由于老七的“翻脸不认人”,和“暴力倾向”,让小妾们都心有余悸,终于算是刹住了府里这股“众女追一男”的荒唐闹剧,崔鸢总算是耳根清净的好好在府里享受了一段休闲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这日崔鸢刚刚用过午膳,就见门房慌慌张张的朝内院跑来,崔鸢不禁眉头一皱,管家这段时间都去干什么了?虽说老七的府邸不讲什么过多的规矩,可是门房跑进内院也太失礼了!刚想开口训斥。
却听见门房惊慌的大声咋呼道:“皇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七爷他……他让人给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崔鸢一惊,甩脱身边春草的搀扶,一步三跨的冲到门房面前,语调尖锐道:“你再说一遍,爷他出什么事儿了?”
门房也急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将话理顺了道:“刚刚宫里传来消息,说咱们爷今儿一早就让宗人府的差人给拿下!如今被关起来了!”
崔鸢脚步晃了晃,借助春草的搀扶稳住身形,她勉强稳住心神,继续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清楚!”
关起来?为什么呀?崔鸢百思不得其解,宗人府每次经办的都是皇家大案,不是谋逆,就是反叛,老七是个什么角色,崔鸢还能不能不清楚,说他打打架,发发脾气还算正常,可就他这种低智商,谋反谋逆这种大案,就是掉下来乱砸,也不该砸着草包老七啊!
就算有人诬陷,可老七智商低,皇帝的智商不低啊!他应该知道老七的实力和智商都不是谋逆的料,怎么就会轻信了旁人的“诬陷”呢?
“七爷到底做什么事儿了?是谋反还是……”崔鸢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狂乱的说道。
“没,七爷他没谋反!”门房一听赶紧慌乱的摆摆手。
一听老七没谋反,崔鸢心“咚”一声,落回了原位。只要老七没将天捅破,还就还有挽救的办法。
“七爷昨天打人了!”门房支吾道。
崔鸢心里更加安定了,淡定的挥挥手道:“无妨,爷从小到大打的人还少吗?打就打了吧!”
门房张大了嘴,震惊了半天才道:“听说七爷下了死手,人伤的很厉害,而且这人的身份……”
崔鸢摆摆手打断门房的回答,管他什么身份呢?天子脚下,随便抓一个那也是贵族,不是皇亲国戚,还让老七撞不上呢。看来闹得有点大了,宗人府爷只不过做做样子,走走过场而已。
心想没什么大事儿,崔鸢蛮不在乎道:“该赔钱,就赔钱!该道歉就道歉!我们认了!”鉴于老七的不良记录不少,崔鸢处理这种事情已经轻车熟路了。赔钱、道歉、章程是一套套的,ABCD……一套一套慢慢用,总有一套是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