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伟大的墨菲定律中的某一条说道,你越担心的事便越会发生。
今天注定是赵方遒噩梦般的一天。
提刑司来人了。
本来忙碌了好几天,赵方遒都打算好了睡他个日上三竿,睡他个昏天黑地,睡他个无缘无悔。
然鹅,侍从的话却像是叫醒睡梦的闹铃,“张大人,提刑使,韩大人有请,还望大厅一叙。”
原本他自然是想装作没听见,但是这个侍从也是个死板之人,一遍又一遍的叫,全府的人都听到了,自己再装,未免有些刻意。
官场是常见的寒暄。
“张大人,许久不见,气色是愈来愈好了。”韩大人恭维道。
赵方遒赶紧回道,“哪有,哪有,韩大人也是满面春光,想必近日也是喜事连连啊!”
“不过承蒙恩宠,当了个提刑使罢了。”
“恭喜,恭喜啊。”
二人交谈虽只有片刻,但却像许久没见的老友。
毕竟,朝堂上的人总是假装互相认识。
若来的是个判官,知事,也算合理,来个副使领,也能理解,但却直接来了个提刑使,这更加确认了他先前的猜测。(小桃花妈妈课堂再次开课啦,提刑司,全称提点刑狱司,是古时的一种机构,相当于今省检察院,PS:每个朝代的也是有差异的,所以不能一概而论,下课。)
三人品了许久的茶,也闲聊不少,终是王爷先忍不住开了口,毕竟自从上次被赵方遒忽悠过后,他现在可是很欣赏这个军师,“韩大人,此次前来到底有何贵干,在这可是跟孤打了半天的哑谜。”
韩大人也是笑道,“王爷莫急,此次前来,不为公事,只为私情。”
“私情?”王爷再次懵逼。
赵方遒吹了吹茶,小抿一口,装作没听见,毕竟,这件事,可比想像中有趣呢?
故作姿态的赵方遒,此时竟颇有几分公子的韵味。
韩大人,倒是有些扭扭捏捏,“这个,不好细说。”
“哦?”赵方遒的兴趣更浓了。
韩大人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小女韩姝儿,年已及笄,待字闺中,不知长大人可否?”
“韩大人莫要说笑,张某早有妻室,韩大人乃一州提使,官三品,难道让自家闺女做个妾不成?”(桃花小贴士,古时纳妾没什么要求的,所以一般都是什么出身不好长相漂亮的女子,但娶妻却是要名门正娶,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我国从古至今一直是一夫一妻制。)
噗,赵方遒一口茶水差点没喷他脸上,“韩大人,切莫拿女子清誉说笑。”
韩大人也是面色难堪,但还是说道,“非常认真。”
随后又是一想,示意张大人到一旁说话。
赵方遒给了王爷一个眼神,王爷却回了一个都是男人,我懂的表情。唉,这家伙,要不是个王爷,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张大人,请这边说话。”
“张大人莫要担心沈将军,那自有人去做说客。”
“韩大人,我……”
赵方遒被韩大人打断,“张大人莫不是看不上小女,看不起韩某!”
“没有没有,”赵方遒赶忙解释道,“韩大人,我不过一介罪臣,您这又是何苦?”
韩大人见四周无人便在他耳边低语,“这是太后的旨意。”
“太后?”现在轮到赵方遒一脸懵逼了。
“自然是她老人家。”
“此处人多眼杂,不可多说,她老人家说你心中有数。”
看到有小婢经过,韩大人突然大声道,“张大人,就送到这吧,韩某告辞。”
太后的旨意?我会懂?我懂你一个象拔锤。穿越到这,不过七天,先是两次经历生死,再是如今这提刑司和太后,这个张奕承真的只是个吏部尚书吗?书生十年寒窗苦读,高中状元,官至一品,新皇登基,推行新政,若张奕承只是个工具,可为何又有太后插手,难道是太后的人?那也不对,若真如此,当日他身陷囫囵,太后理应救他,可非但太后未曾出手,就连圣上也不闻不问。倘若说是弃子,如今让这大官之女委身做妾,又为何,种种迹象看似必然,却也蹊跷。
正当赵方遒沉思之际,一句“贤婿”在耳边炸响。
来者身高七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若刀削,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老目如夜海明珠,鼻如玉柱,吐气如牛,头戴一顶亮银冠,二龙斗宝,三阳开泰,有四喜临门,五福如海之态。
身着稻花金丝袍,后披鎏光五色八宝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左手刀,右手剑,站似松,动如钟,刀剑虽未出鞘,一股气势却是浑然天成,不是沈将军,还能有谁?
“您是?”赵方遒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他真不认识。
好嘛,这下可给我们沈将军的怒火彻底点燃了,“来,贤婿,我们好好谈谈。”
此时只有一首歌能形容,我好想逃,却逃不掉,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