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争,你俩都去上学,钱的事有爹,你们只要保证好好读书就行,别像你三叔,明面上好好读书,私下跟人瞎混。”
“爹,谢谢爹,我一定好好读书。”景书感动的泪流满面,上私塾,他这辈想都不敢想的事。
“收起你那猫尿,十岁了,小男子汉跟个姑娘似的,出息,瞧咱宝儿,才四岁从不哭。”
景书破涕为笑:“爹”。
“景礼,爹买的肉包子,你拿来,分给娘和弟弟。”
“是,爹”。景礼飞快拿出包子,
“爹,只有四个?”家里一共六个人,景礼问出心中疑问。
“我们在镇上吃了,这四个是留给你们的,娘两个,你和景云一人一个,中午不用做饭了。”
“真吃了?”何氏不信。
“娘,您看看宝儿小肚肚,撑的圆溜溜。”
“娘看看,哎呦,咚咚咚,小西瓜熟了,咱们切开吃了吧。”何氏笑呵呵打趣杨宝儿。
“娘坏,宝儿不和娘玩了。”
“宝儿有小脾气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
吃完午饭,何氏把上好的黄豆泡发:“相公,酒楼固定要三十斤,买五斤黄豆足以,为何买十五斤。”
“我准备去县城看看,咱们不能拘于清河镇,我要把豆芽发展到长宁府、上京,乃至全广陵国。”
“还是相公眼光长远。”何氏满眼崇拜,杨大福很受用。
他是丈夫,是父亲,他希望妻子依赖他、崇拜他。
翌日,吃完早饭,杨大福带景书兄妹四人来到村里私塾,杨大福原本带景书景礼景云三兄弟,奈何杨宝儿哪哪都想去,在家待不住,杨大福纵容他,故出现这个情形。
五人来到私塾门口,这个时辰已经有孩子来到私塾,门口有个小厮看门。
“小哥,请问徐夫子在何处,我想给我两个孩子报名上私塾。”
小厮不认识杨大福,上下打量了一番杨大福:“你们以为私塾是谁想上谁能上的,你们交的起束脩吗?走走走。”
“小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为什么不能上私塾。”杨大福反驳。
“我什么态度,就你们,能吃饱饭已经不错了,我也是为你们好。”小厮一脸不屑。
杨大福和几个孩子确实穿的不好,每人衣服上有补丁,毕竟昨天新买的布匹,何氏没来得急给他们做,但何氏勤快,衣服干干净净。
“哼,瞧不起人,难怪你是小厮。”杨宝儿很愤怒。
“哪来女娃,这不是女娃能待的地儿,赶紧滚。”
“私塾门口吵吵闹闹像什么话。”徐夫子听到门口声音走出来。
“徐夫子,这家人在这闹事,小人这就把他们赶走。”
“徐夫子您好,我们不是来闹事,我想让两个孩子在这读书,景书、景礼来见过徐夫子。”
“徐夫子好”。景书景礼异口同声。
“别,我没答应收你们当我学生。”徐夫子觉得杨大福既然准备送孩子来读书,应当带些礼品孝敬他,哪知五人两手空空,一点表示没有,哼,没礼数。
听到夫子的话,景书景礼心一紧,有些慌,无助的看像杨大福。
“夫子,我的两个孩子······。”
“私塾门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还带着女娃娃,败坏我私塾名声,我这庙小容不下各位。”
“您听我解释·····”。
没等杨大福说完,徐夫子已经走远。
“徐夫子发话了,赶紧走,别碍事。”
“爹,夫子瞧不起人,景礼不想在这读书。”
“附近村子只有这一个私塾,不在这·····。”
“爹,我们不上私塾。”
“对,我们不上私塾,景书要跟爹赚钱。”
哎呀呀,杨宝儿不淡定了,好不容易说服他们上学,不能因为一个村子里私塾的拒绝失去读书机会。
“呸,破私塾,真以为很了不起似的,不在这上也罢,听说镇上有私塾,三叔不是在镇上读书吗?”杨宝儿赶紧说话。
杨大福咬牙:“咱们去镇上。”镇上是学院,规模大,消费肯定比村子高,每年束脩多一两,中午还要在那吃饭,上下学路程远。
镇上有两家学院,一家私人办的学费比较高,按二十三世纪说法私立院校,位于镇北边,一家官学朝廷出资兴办,按二十三世纪说法公立院校,位于镇东边,据说这所官学院长是位老状元。
他们先来到位于镇东边的官学“清河书院”。
书院门口有两个威武的石狮子,门头上挂着“清河书院”的匾额,大门紧闭,这个时辰应该在上课。
“爹,我和景礼真的可以在这读书吗。”景书有点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