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那般的温暖,那般的安心。
迎上一双双被别人迷惑了的眼睛,没有愤怒,没有锋芒,双眼沉寂宛若深潭,没有一丝的波澜,就好似只是个看客。
摄政王!玉暖看着那个淡漠如斯,却独独对她温柔如水的男人,心中划过一阵酸楚!
他是一个连皇位都不屑一顾的人,如今却为了她,做了这大夏的摄政王,他究竟要为她牺牲多少才肯罢休,难道要让她愧疚的死掉吗?
“凤瑾!”玉暖垂下眸子,轻轻的喊了那么一声,声音中混着愧疚,合着感动,亦带着淡淡的依赖。
“阿暖!”男人朝她望来,淡淡的一笑。
玉暖的眼泪却越发掉的利害,怎么也止不住!
男人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低低的说道:“别哭,本来就难看,会更难看的。”
声音中竟带着一抹浅浅的戏谑!
玉暖顿时止住眼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紧紧的抿起唇角。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在她感动的不行的时候,总会给她一棒子,打消她心中所有的歉疚。
“三皇兄,你可以走,她却不行,你说你是这大夏的摄政王便是吗?空口白言的,谁会相信。”凤静琬唇角一勾,看着凤瑾冷冷的说道,余光落在玉暖身上,眼底深处拂过浓浓的阴霾!
今天她必须死,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凤瑾,他虽是皇子,却是个无所事事的皇子,没有半点职位,根本不足为惧!
“来人,将那个妖女给我拿下!”凤静琬眼光一冷,对着身旁的人禁卫军厉声说道,几乎是用吼得,足可见她对玉暖的恨之深!
凤瑾既不言语,也不辩白,只是淡淡的看着凤静琬,嘴角浮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是”所有的禁卫军高声说道,一脸肃杀的朝凤瑾与玉暖围了过去。
“住手!”就在那时,一抹沉闷的声音高高的响起。
顿时,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后望去。
苏白,这个大夏一手遮天的丞相,穿着一丝深紫色的狐裘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微微眯着眼,视线落在凤瑾身上,细不可见的弯起唇角,那一笑很是意味深长。
他缓步而来。
负着手,淡淡的扫了一眼气势肃杀的禁卫军。
迎上他的视线,那些禁卫军皆是垂下头去,一言不发的朝后退去,让出一条路来。
苏白唇角一勾,凉凉的说道:“我竟不知这大夏何时改了规矩,一个公主也能对着禁卫军指手画脚的成何体统。”
他声音一落,所有的禁卫军皆是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凤静琬一下就怒了,她眯着眼,冷冷的看着苏白,沉声问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眼中尽是讥讽!
这大夏何时改了规矩,还不是他这个一手遮天的丞相说了算的。若非他们早已商定好,凭她一个小小的公主,又怎能发的了布告,号令的动禁卫军。
怎么此刻他竟想反悔不成?
苏白唇角一挑,凉凉的扫了凤静琬一眼,走到凤瑾面前,双手一拱:“参见摄政王!”
他这样做无疑是在为凤瑾正身份!
经他口中说出,凤瑾便是这泱泱大夏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再无更改!
凤瑾淡淡一笑,微微抬了抬手:“免礼!”
玉暖站在他身侧,心如刀绞!
她仰着头静静的看着身侧的男子,只觉得他的身形如山,沉默却坚实,固执的为她挡去所有的风霜,容不得她拒绝,拒绝他的守护,拒绝他的深情!
这样一个男子啊!
她无声的叹息道,扬起唇角淡淡的笑了,笑容明媚宛若骄阳,眼眸深处写满幸福。
苏白微微笑着直起身子,抬起淡漠的眉眼,一一扫过在场所有的禁卫军,眯眼说道:“你们还不见过摄政王?”
他的声音冰冷如水,带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威严。
“拜见摄政王!”在苏白的威严之下,所有禁卫军齐刷刷的单膝跪下,对着凤瑾高声唤道。
“免礼”凤瑾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扭头看向凤静琬,唇角冷冷的勾起,漫不经心的说道:“敢问丞相妖言惑众,聚众生事该当何罪啊?”
“其罪当诛!”苏白目视着凤瑾,余光凉凉的瞥了凤静琬一眼,嘴角尽是嘲讽!这个傻女人,怎就认不清眼前的局势呢!他们虽然合作过,但从来都不是志同道合的人,好似两颗短暂相交的流星,注定了背道而驰,分道扬镳。她的目的是要以玉暖而饵,引纳兰极出来,顺道杀了玉暖,以泻心头只恨。而他的目的从一开始便不是要那个女人死,他深知她在凤瑾心中的地位,也深知只有凤瑾能救整个大夏雨水火之中,于是就陪着她演了这么一出,为的便是逼凤瑾就范,果然一切都不出他所料。
“苏白,你敢,我是这大夏的公主,你敢!”凤静琬双目猩红对着苏白厉声吼道,脸色扭曲,尽是狰狞入骨的恨。
苏白淡淡的扫了凤静琬一眼,但笑不语!凉凉的瞥了一眼身后的禁卫军,云淡风轻的抬了抬手:“你们还愣着干嘛?没听到我的话吗?”
“是”数十个禁卫军顿时朝凤静琬围了过去。
凤静琬脸色一沉,也顾不得公主的威严,指着苏白的鼻子厉声嚷道:“好你个苏白,竟然玩过河拆桥这一招,真真卑鄙无耻,若没有你,我一个人能演出这么精彩的戏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