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看来你们醒了啊?招待不周请多包涵。”
随着门渐渐打开,一道轻灵的声音传来,但此刻落入二人脑海中不亚于修罗地狱。
脑海中即可炸锅,看着逐渐出现在眼前的人影,即便被禁锢在原地,但依旧奋力挣扎企图逃离。
“美、美马阁下,这是什么地方。”
“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来者正是天鸟美马,只见他关好车门,向着二人的方向走来。
“【我想对你们做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
“什、什么?”
“自从数年前开始,我就不曾一次警告过你们,但你们所作的事情应该并没有忘记吧?”
之前嚣焰不见去向,反而此刻天鸟美马占据主动,步步紧逼,直至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不清楚......吗?”
不见棺材不落泪,轻声呢喃,天鸟美马不再去理会装傻充愣的两人,越过他们走向车厢后方。
嗯?这家伙在搞什么?
正当两人疑惑的时候,下一刻天鸟美马的行动彻底令他们目瞪口呆。
刷!
用力一扯,黑色幕布应声揭下,幽蓝的光芒瞬间溢满房间。
“这、这是什么?”
面前稀奇古怪的东西,尽管不知道是什么,但依旧让两人心生恐惧。诡异的蓝色光芒映入眼帘,更是让他们浑身一颤,抖个不停。
目睹两人丑相,天鸟美马不由嗤笑,随后干脆拔出腰间佩剑(枪剑统合武器),剑刃流光。
“我只想问一件事,在十年前的战场上,将我们遗弃在卡巴内重围之中的人,究竟是谁?”
“当时掌管粮草的你肯定知道吧?”
会死!
一定会死!
距离眉心不足一指之宽的剑刃闪着寒光,诡异的红纹包裹的刀身令人一点都生不出侥幸的心理。
此刻他们浑身已被打湿,股间更是不受控制的向外宣泄。
“别说,广塚大人......”
砰!
震耳的枪鸣回荡在房间内,看着只因稍微抵抗一下就迎接死亡的同伴,那人的意志顷刻间消逝殆尽。
“你,也想脑袋开花吗?”
“别、别杀我!我说、我全都说......是将军!”
——
咔擦!
“啊啊啊啊啊——”
天鸟美马走出房间,扣上门扉,不去理会房间内的惨叫,径直离开。
门的另一侧,隐约传来令人头皮发麻撕咬的声音,回荡在整节车厢。
回到房间,天鸟美马呆呆站立一会,紧接着褪去一身衣物,瘫倒在床上。
尽管心中已经猜到十年前的凶手,但还是有一丝可怜的侥幸心理在作祟。
真是可怜呢!
轻轻呢喃着,脑海里已经想不起那个男人的模样,十年的时光冲刷了记忆中的他,如今仅留下模糊的轮廓还证明他的存在。
【不过,这样也好!】
亲自拷问得知的消息,他已经很大程度上相信的了。
这样内心的怒火也永不熄灭,直到完成复仇之前!
“阿嚏!”
【受凉了吗?】
冷不丁的打个喷嚏,浑身冷颤连连,积累了一天的劳累瞬间反馈出来。
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不受掌控变得迟钝无力。
很快,昏暗的房间内回响起平稳的呼吸。
月光倾泻下,女人紧闭的双目似有水痕划过。
——
【呃呃呃呃呃呃!】
“啊!”
“怎么了?”
【甲铁城】车顶,逞生一脸不解的看着生驹,只见他徒然之间变得惶恐。
脑海里陡然间充斥着异样的嘶鸣,以及气流里隐约的特殊的气味,让生驹头痛欲裂。
“卡巴内......有卡巴内!”
逞生急忙左右视察,并没法发现卡巴内的踪迹,正当他放下心神的时候,生驹颤颤巍巍伸出手指。
“那里是......【克城】!”
“嗯,数量很多!竟然载着卡巴内,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交换了眼神,匆匆回到车内向着前面车厢跑去。
——
昏暗房间内,墙壁上的吊灯正在顽强的散发着细微的光芒,企图照明整个空间。但很不巧,尽管意志顽强但终究敌不过岁月的磨砺,年久失修的它能做的已然不多。
“粮食已经不怎么够了,看样子是时候补充一下了。”
四方川菖蒲手持笔杆,在报告上誊写这意见。
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让当初年幼无知的少女变得成熟稳重,处理政务更是熟能生巧,总是会在一些难题上提出意外的见解。
“嗯——好累啊!”
处理完手中的政务,暂时休息一下,少女舒展懒腰,姣好的身材在和服的映衬下一览无余。
修长玉指按压在发酸的粉颈,尽管处理这些政务身心疲惫,但她并无怨言,反而很是庆幸自己还有活着的证据。
笃笃!
门外的异动令少女一愣,紧接着大门敞开,一道娇小的人影走了进来。
“无名桑,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到来者是无名,让四方川菖蒲暗放警惕,语气轻松不少。
“请把主钥匙给我!”
“嗨?”
“主钥匙,菖蒲拿着的那个。”
“为什么要主钥匙呢?”
“别问那么多,快点交出来!”
“无名桑......”
“主钥匙在我这里,给你!”
两人的注意被徒然闯进来的侑那吸引,只见侑那来到无名面前,指尖挂着金色的钥匙,正是【甲铁城】的主钥匙。
“这样可以吗?”
“谢谢了。”
道别后,无名小跑走了出去,房间内陷入沉默。
“侑那,刚才那是?”
四方川菖蒲不明白,明明主钥匙还在自己身上,那无名那把钥匙是什么?
“是锅炉房的钥匙。”
两人双目微凝,之前无名的状态有些奇怪,尽管做出了难以理解的事情,但眉宇间依稀看到愁苦。
笃笃!
门扉再次响起,是逞生。
“菖蒲大人!请过来一下,生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