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进来了!”
门外人未到声先至,洗完澡换了一身宽松的武麟徐徐走来。
“师傅!”
“坐!”
推开门,武麟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与平日里冷漠死寂的影流格格不入。小跑着来到师傅面前坐下,捧起面前散发着缕缕白雾的热茶,轻抿一口驱散些许寒意。
抬起头,武麟的眼神闪烁着奇怪的光芒,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没错,他的师傅——影流之主。影之流派的缔造者,绝对冷酷的最强忍者、艾欧尼亚杀人魔等一系列称号的拥有者,面具下隐藏着绝世的容颜。
当初无意之间撞破师傅小秘密的时候,武麟当场愣在原地手足无措,只感觉满脑门子都是用鲜血刻印的【危】。就在他脑海中计划着怎样才能死的不至于太难看时,头顶有种异样的感觉。再次回过神便看到师傅眼神中透露出抚慰,手掌更是搭在了自己的头顶轻轻摩挲,而那本就是冰山美人的冷漠面庞硬生生抬起一个无比僵硬的笑脸。
总是,经历过种种事情过后让武麟练就了一颗大心脏。
“师傅师傅!现在的我怎么样?”
“嗯,进步很大。”
玄衣女子跪坐在主位上,三千青丝垂落自然披散在肩膀。一边处理着桌上摆放小山般的政务,一边回答少年。时不时紧皱眉头用笔在文件上勾勾画画,又或许是看到了什么好消息舒展了眉目,就连僵硬嘴角都微微上扬。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可一直都有好好努力!”
“嗯,你做的很好。”
总感觉自己在被敷衍,武麟壮着胆子伸手欲夺手中的文件。
毕竟劫大师,两人的实力差犹如从珠穆朗玛峰到马里亚纳海峡这令人绝望的差距。作为让出双手都能吊打武麟的存在,大师一边躲避武麟的进攻,一边不紧不慢处理着政务。
两人之间再次展开一场另类的比拼,房间内一时间再次热闹起来,只不过发出噪音的都是身为进攻方的武麟。而劫大师犹如鬼魅一般,每次都在武麟的手即将触摸到衣角的时候悄然消逝,眨眼之间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与其说这是一场比试,不如说是场游戏,而且还是氪金大佬+欧皇VS萌新。
很快,累到筋疲力竭的武麟瘫倒在地板呈现【大】字,胸腔大幅度起伏喘着粗气,刚才清洗过的身体很快泛起丝丝细汗。而目光转移,玄衣女子捧着文件早已回到桌前犹如最初的模样,状态更是脸不红气不喘。
这么一对比,让累成哈士奇的武麟累觉不爱。
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厉害的大佬又能怎样?还不是自己的师傅?还不是得乖乖教授自己?
摊在地上的少年心中似乎联想什么不好的东西,露出痴痴的憨笑,用一句话形容也只有:你在向Peach一句最为贴切。
正殿一时间陷入安静,武麟伴着耳边悉悉索索书写和翻动文件的声音合目休息。
许久,玄衣女子双手并拢合上最后一封文件,长长舒了口气。
最近的文件越来越多了,就连身为影流主宰者的她都有些疲惫。但是一向以冷漠独裁著称的她绝对不能把权力分散出去,本来影之流派就有些特殊。作为新兴流派,影流没有其他古老宗门的底蕴,而因为影流的教义不太符合民心所愿,因此也就没有足够的基础。
因此,她必须全权掌握,影流不能失败同时也经不起任何一次失败!
不过,谁能想到自己的生活因为一个孩子而有所改变。
目光移向玩闹过度合目休息的少年,女子一向冷漠的眼眸有了些许变化,多出了一丝难以察觉柔和,嘴角略有幅度的勾起带着一丝无奈。
三年了,还记得第一次遇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还是一个臭小鬼,本来打算带影流询问金色恶魔的情报的。没想到却因为男孩眼神里透露出来一丝丝的恐惧和对生命的渴望而打动。
母爱?她曾多次自嘲,自己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思绪刹那流逝,回过神女人打消杂念。启身缓步走到少年跟前坐了下来,感受陪伴自己三年名义上的弟子,女子伸手轻抚少年安慰的睡颜,脸上不由的露出苦笑。
这算是心太大了吗?还是......
竟然胆敢处在艾欧尼亚最令人胆寒的人面前肆无忌惮的睡着了,而且似乎睡得不是一般的安稳。
“阿嚏——”
或许因为初春,温度还有些许寒意,这让衣着有些单薄的少年冷不丁打了喷嚏,睡梦中紧了紧衣衫。
劫大师眼神流露一丝不可察觉的光芒,传音命人取来被褥给少年盖上。
窗外,漫天繁星遥挂于天际,驱散些许黑暗和寒冷。
屋内,望着不知何时用被子把自己过程一团的少年,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启红唇熄灭烛光,屋内被阴影笼罩。
看起来似乎只能明天告诉他了。
——
翌日。
“哈——”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武麟终于把裹成个团的自己释放了出来。
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呆呆的坐在地板上,等着起床气稍过,这才反应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
自己这是在师傅的房间里睡了一晚上?武麟一脸古怪,按照之前的经历,这样做只能遭到被像小鸡仔一样提着扔出来,而且还会荣获训练项目×3的大礼包。
回忆往事,不禁让少年流出溢出【幸福】的泪水。
来吧,这次训练程度估计要超级加倍了。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叠好被褥,武麟神情疑惑,时间已经到了但是却不见师傅。作为一直遵守规律的人,师傅可称得上是骨灰级别的存在。
目光在房间内移动,桌上多了一件之前不存在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那是——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