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侧妃柔媚的脸上浮现妒意:“一个下贱的奴婢,竟也学起本侧妃的做派来!表哥不过是顾念我的身子罢了,否则她算哪根葱那颗蒜!” 一听这话,银月谄媚地附和道:“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个儿什么身份,她配吗?东施效颦而已,惹了笑话还不自知!”
银翘递上一杯参茶,不紧不慢地道:“主子别动气,为这种人不值当,身子骨要紧。且让她蹦跶几天,总有人瞧不过眼去!”
林侧妃眼中神采立现,笑道:“银翘这话有理。听雨轩的罗姨娘,今儿早上眼里的妒恨啊,看得我心里都有点怕怕的。”说完,她略显夸张地拍了拍胸口。
银翘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张口道:“奴婢倒有个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
林侧妃感兴趣地道:“说来听听。”
银翘马上湊上去,在林侧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不一会儿,林侧妃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称赞道:“银翘,我早知道你是个能干的。”
这银翘完全不同于银月,她其实可以说是林夫人特意为女儿准备的军师。林夫人深知女儿从小被娇宠着长大,没有什么心机手段,怕到时候叫王府里的女人欺负了去,而银翘少年老成,正好给女儿做个帮手。
看林侧妃器重银翘,银月心里不甘,斟酌了番后,她陪着笑道:“不知银翘出了什么主意?说出来也好叫奴婢听一听。其实奴婢这儿也有个想法......”
对银月,林侧妃的脸色明显带上了不信任。做事有勇无谋,还不是让王妃抓住了把柄?你要真动手,也得挑个没旁人的时间不是?尽给人添麻烦!
“银月,我不是早就吩咐过你,叫你最近在院子里好好呆着的吗?”林侧妃不耐地打断了银月的话。
银月的脸登时火辣辣的,挤出一丝笑容道:“奴婢......奴婢告退。”
浅云居后罩房的东院。
赵锦绣看着面前的几道菜,忽地皱眉道:“今日领菜的是谁?
半秋一听,面上露出惊慌,接话道:“本该奴婢跑一趟的,可巧肚子一阵疼,便让小路子替我去了。姑娘,莫不是菜有什么不对?”
赵锦绣直接道:“把小路子叫来。”
半秋惴惴地走了出去;半夏疑惑地问道:“姑娘,可是菜不符合胃口?”
说话间,小路子就跟着半秋走了进来。
“小路子,你把厨房的情景描述一遍。”
虽然不明白,但小路子还是边认真回忆边说道:“去领菜的时候,厨房当值的说奴才去的慢了,剩下菜不多,让奴才装上一些回来。奴才看菜还新鲜,又知道姑娘您喜爱清淡,这才......难道菜味道不对?要真是这样,奴才找他们论理去!”
赵锦绣心知府里有人对她出手了。这大夫都说了她脾胃虚寒,偏今日上的菜多是寒性的,吃了下去,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了?拉肚子算是轻的,最后说不准就起不来床了。
也是她心里清楚寒性的食物,换一个人,或许还真被算计成了!
她看了看身边服侍的三人,最终还是没有将真实的想法吐出来,装出一副胃口不好的样子,说道:“你们把菜撤下去吧,我吃不下。”
第二日上的菜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几道菜两两相克,真是存了心不让她好过!
既然知道了其中的猫腻,她要避开自然非常容易。与其让幕后之人再使别的阴招,她还不如保持缄默,叫那人以为阴谋得逞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