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嗯?”
那些星星就像被投出的火石就快要砸他们头上了!
这要是一砸中不得烧成炭吗?
巨大的“沙沙沙”声响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清晰。
他们就在烟花盛景之中。
躲无可躲。
避无可避。
安歌举着衣袖把凤箫护着,恨不得把他家公子塞胳肢窝里,但很显然公子不愿意。
安歌刚准备试试内力。
只见得笛女伞一转轻飘飘落在了他们的边上。
一阵风起。
烟花快要落在伞面上时与伞上的气流乍然一撞击火花四散,危险至极,却又美不胜收。
“着火啦!”
“啊呀!要着火啦!”
“要死了!”
“要被烫死了!”
两个少年恐慌得喊着,躲在斗笠白纱里瑟瑟发抖。
其余的人站在屋檐下。
安歌只见笛女长袖一舞,那些下坠的斜飞的烟花火星子顷刻间像是万千的萤火虫直直逆飞上了苍穹。
真真是惊心动魄。
他到底是什么人?
竟这般厉害!
伞下的风停了。
火灭了。
尘埃这才一层层落在伞上。
“那天的糖葫芦是什么味道?”冷不丁凤箫听到了笛女问了这么一句话。
笛女微低头:“可还喜欢?”
凤箫在安歌掉下巴的眼神中点头:“喜欢。”
笛女笑而无声:“那我以……多买点给你。”
后来凤箫回忆起往事后悔不已。
如果他知道他后来会这么后悔,他一定会告诉面前这个人。
“糖葫芦外面是甜的,里面裹着的山楂很酸很酸。很好吃,但吃多了,牙齿会软。”
安歌觉得自己脸热热的,一大把狗粮被人强摁进嘴巴里。
突然有些想念平吟了。
他调皮的小姑娘有没有想他?
下一秒。
他家公子就被人带走了。
“公子!”
安歌飞下来。
两个人平平稳稳落到地上,扬起尘埃和落花。
“无碍。”
搂在腰间的手自然而然收了回去。
一切犹如蜻蜓点水,让人猝不及防。
凤箫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抓住。
笛女收了伞,用伞顶敲敲蹲在斗笠白纱下的两个少年:“结束了。起来了。”
一个少年把斗笠一掀就站了起来,当面告状:“公子,你倒好跑去救凤大公子。”
“你这是想把我们烧死呀!”
另外一个少年性格清冷一些及时接住了斗笠:“曦。”
被换作曦的少年不耐烦地挥挥手:“哎呀。知道啦知道啦。”
笛女淡淡“嗯”了一声,气得曦转头就埋在另外一个少年怀里哭哭啼啼:“暮,你去打他!”
暮无奈把斗笠盖在曦的头上:“我打不过公子的。”
这两个家伙仗着长得很像经常互换身份,有时候还会出现两个曦或者两个暮之类的。
有一次,凤箫问他们:“你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开心?”
两个人对视一眼。
其中一个少年笑得爽朗:“你见过烟花吗?”
另外一个少年:“朝生夕死。”
“快乐也是如此稍纵即逝。”
看烟花对于他们来说是特别危险的事情,但浪漫至死不渝。
所以,他们会抓住一切的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开开心心的。
曦刚才还差点被吓破胆了,这会儿又开始好奇了:“就这么完了?”
“嗯……”笛女忽然张开另外一只空手,“还有的……在我手上。”
曦一边搂着暮的脖子,一边恨不得像个猴儿爬到人家身上去,一边好奇:“哪里?哪里?我怎么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