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脚穿大鞋,故意混淆视听。”
夏坎儿一愣,她完全没有想过这种可能。紧接着,就看见薛南宇突然蹲在地上,像是捡到了什么,她赶紧过去,“这不是小孩子玩的弹珠吗?”
薛南宇抬眸看一眼弹珠斜上方的位置,突然眯紧了眼睛,“果然是他!”
夏坎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谁?”
薛南宇拿出一把匕首,刀叉在柜子之间,然后背后柜子,一脸冷漠的说,“根据凶手的身高,如果我这么插进去,位置在哪里?”
“胸腔上下。”夏坎儿眨眨眼,突然想起灭门惨案唯一活着的家属,她蓦地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是怀疑唯一的幸存者吧?可如果真是这样,他怎么可能让自己伤的那么重,就连医生都说了不敢保证能救活。”
薛南宇拿出弹珠:“如果他之前是计算好的,只是突然发生意外,导致他不受控制加深了伤口呢?”
夏坎儿盯着他手里的弹珠,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所以,他是故意刺伤自己,意图混淆我们视听的时候,结果不经意间踩到了弹珠,所以才会导致伤口加深?”
薛南宇收拾好东西,把弹珠交给夏坎儿,“好了,整理好所有的物证和检测结果,下午交给刑侦处。”
夏坎儿无比汗颜,果然是法医中的战斗机,不是一般牛逼。
中午,夏坎儿回到警局食堂,虽然周围也有餐馆,可对于兜里只剩下四五十块钱的她来说,还是食堂比较现实。
两菜一汤,她刚坐下,就有几个同事纷纷端着自己的餐盘围了过来,“坎儿,不介意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夏坎儿摇头:“一起吃啊。”
因为在同一个办公大楼里,食堂也是同一个,所以夏坎儿又遇见了昨天的小警察。他很热情的说,“坎儿,我们都已经知道你跟薛法医的关系了,没关系,我们都站在你这边,不会欺负你的,所以……嘿嘿,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同事嘛……”
“你们真好,谢谢你们。”夏坎儿一副感动的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突然有点小小的罪恶感。
这时,又有人开口了,“坎儿,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咱们这种地方,很少有女同事,所以……咳咳,那个晚上……你有没有别的安排,要不咱们……办个迎新会?”
迎新会?
夏坎儿一愣,还真是没想过这个。
“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同事嘛,白天忙的要死要死的,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趁着晚上放松放松,给个面子呗。”
“对啊,坎儿,来吧。”大伙儿纷纷热情邀请。
夏坎儿实在是拒绝不了,最后只能答应。
下午下班的时候,夏坎儿原本是要跟薛南宇说一声的,结果他出去参与案情分析了,所以一个下午她也没有等到他。而同事们催的又急,她干脆给他发了条短信就出去了。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迎新晚会开到一半的时候,这厮居然出现了。
酒过三巡,大伙儿明显有了醉醺醺的感觉。唱的唱,喝的喝,还有两个已经躺沙发上睡着了。夏坎儿则是一脸红扑扑的小模样,坐在沙发上玩骰子。
薛南宇脸色阴沉的看过去,在看见夏坎儿那张乐呵呵的小脸时,眼底的幽光更冷了。
在酒精的刺激下,大伙儿看见薛南宇,没了平时的拘束和敬佩,反倒欢呼着让他入座。
薛南宇没有拒绝,径直走到夏坎儿跟前,挤开她身边的人,坐了过去。
“嘿嘿,薛南宇,你也来了?”夏坎儿酒量不好,就算是少喝一点都能喝醉,这会儿看见薛南宇就跟看见很多个薛南宇似的,一晃一晃的。
薛南宇冷哼一声,恨不得现在就拎着她回家。
“薛法医,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好不容易新来个女同事,乐呵乐呵嘛。”郭宇飞是跟薛南宇认识最久的,在他印象里,薛南宇很少出席这种场合,即便偶尔来了也不怎么玩,他洁身自好的就跟个和尚似的。
薛南宇拿过夏坎儿正准备往嘴里灌的酒杯,一口气喝下去,“来!难得你们这么开心,一块玩。”
众人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欢呼,尤其是刚准备离开的那两个女同事,一听说薛南宇要参加,立刻放下包包又坐回来了。
薛南宇,不但是法医中的战斗机,更是警局和法医中心几个硕果仅存的女同事心目中的最佳老公人选。只可惜,即便共事这么多年,也没见薛法医对哪个女同事有感觉。
规矩很简单,掷骰子,比大小,数字最大的那个人来选择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而数字最小的那个人则是被选的对象。
这种游戏随机性很大,可奇怪的是夏坎儿每次摇到数字最大或者最小的时候,那个对象一定是薛南宇那货。
第一次,她跟薛南宇喝了交杯酒;
第二次,她对薛南宇进行了爱的恐怖告白;
第三次,薛南宇跟她吃同一块糖,她严重怀疑自己又被猪亲了。
这种巧合,要说没有人作假,鬼才相信!
可偏偏这伙人都喝高了,气氛又刚好兴奋的不行不行,居然没有人提出质疑。就连这会儿醉醺醺的当事人都没有半点察觉。
约莫十点的时候,大伙儿各回各家,有两个女同事过来羡慕嫉妒恨的走过来,对夏坎儿酸酸道,“夏坎儿,你这运气要是去买彩票,肯定是头等奖,也就不用整天跟尸体作伴了。”
夏坎儿晕晕乎乎只想回家睡觉,哪里换能体会对方吃不到葡萄的酸涩心里。倒是唯一清醒的薛南宇性感的嘴角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运气?
这只笨兔子怎么可能有?
下一秒,他抱起笨兔子就上了车。
车上,薛南宇没有立刻开车,而是偏头看一眼小脸红扑扑的可口美味。他伸手摸摸自己的唇,眼底闪过一抹风骚的柔情,像是有种急欲爆发的情愫在体内快速流转,越老越膨胀,迫不及待的想要破体而出。
油门猛踩,下一秒流泻着银光的车子就飞冲了出去。宛如车子飞奔的速度,他感觉体内那股情愫越燃越旺,烧的他浑身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