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夏坎儿怎么求饶,可薛南宇始终没什么反应。这让她更加慌乱了,直接跪在薛南宇面前拜拜,“我求你了,不要吓我,呜呜呜……薛南宇,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好好做饭,好好做人,再也不会欺负你了,求你赶紧醒过来……呜呜呜……”
薛南宇眼珠子动了动,像是这才回过神来,看见夏坎儿满脸泪水的样子,心里一紧。可他还是没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神色复杂。
夏坎儿光顾着着急了,完全没有发现薛南宇已经清醒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她不是没有见过,虽然在几个小时之前她还恨不得分分钟弄死他,可看见他现在空洞无神的样子,她反而怕的要死。整个人摊在地上,抱着他失声痛哭。
“薛南宇,你可千万不能死啊,千万不能就这么痴了傻了,要不然,我怎么回去跟薛阿姨交代……”
薛南宇眼睛抖了抖,嘴角抽搐,合着她伤心的痛不欲生,就是担心他痴了傻了死了没办法交代,这个该死的小女人!
他冷哼一声,径直站起身来往卧室走。
夏坎儿一脸茫然,胡乱擦擦眼泪,赶紧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问,“薛南宇,你没事吧?”
薛南宇回头看她一眼,俊美的五官阴沉的吓人。
“你、你刚刚怎么了?”夏坎儿问的很小心,一双小手纠结着自己的睡衣,就跟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似的。
薛南宇的眼神动了动,刚刚空洞的眼神出现一抹荡漾。眼前小人儿的样子还真是跟记忆中一模一样,水灵灵,粉嫩嫩的,无辜的犹如一只可怜的小兔子,撩拨得他心里痒痒。
他看一眼她慌乱的表情,还光着脚,想来应该是被吓坏了,这样……挺好!
他扯了扯嘴角,捂着胃,虚弱的说,“胃难受……”
夏坎儿一愣,该不会是吃了她做的晚饭,所以吃傻了吧?什么时候她的做饭功力这么炉火纯青了,能把一好端端的有为青年吃成傻(bi)逼,她夏坎儿特么就是厨师中的战斗厨师啊。
“那、那我去给你倒杯水?”满心愧疚的夏坎儿迈着小短腿咚咚咚跑去接水,完全没有发现某只腹黑老狼眼底闪过的算计。
卧室里,薛南宇享受夏坎儿尽心尽力的伺候,直到凌晨五点才大发善心,打发叫花子似的抬抬手说,“我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夏坎儿不放心的看着他:“你真没事了,万一又傻了怎么办?”
薛南宇眯了眯威胁的眼睛,不经意间触碰到夏坎儿长长的黑发,发质很细软,顺着头发的长度看去,胸前风景独好,上面甚至还有他前天晚上留下的微微斑驳。
于是,他心里那点原本被诅咒的愤怒化成了一汪春水,小小的水纹一点点扩散,忍不住心猿意马。要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一点都不假,尤其用在眼前的薛南宇身上。
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哪里不对,他辛辛苦苦算计了这么多年的笨兔子,现在捞点福利完全不过分。更何况,这只笨兔子注定是他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掩饰的轻咳两声:“你去睡吧,我一个人没事。”
夏坎儿惊奇的眨眨眼,连连摆手,“我不放心,你睡吧。吃个饭都能把你吃傻了,指不定一会儿你还会出什么事儿……”
薛南宇嘴角抽了抽,手指缠绕她的长发用力一拉,紧接着就听见夏坎儿痛呼一声,跳着脚嚷嚷,“你干嘛你干嘛,不知道会疼啊?”
薛南宇不爽的冷哼一声:“我吃饭吃傻?嗯哼,你觉得这是谁的责任?”
夏坎儿闷了,一脸纠结,心里泛着嘀咕:没听过谁能吃饭吃傻啊,她该不会又被这货算计了吧?她偷偷看他一眼,可刚刚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嗷呜,好苦恼!
“那、那个薛南宇,要不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刚刚的样子挺怕的。”
嗯,要是检查没事,肯定又是这坑货算计她,她跟他没完!
听见她的话,薛南宇没什么反应,只是淡声说,“顺便找个律师过来。”
夏坎儿愣了,抓抓头,“你要立遗嘱?”
没这么严重吧?
薛南宇眯了眯眼睛,“啪”的一声,直接爆头。
夏坎儿呆萌了,远目了,嫩牛满面了,震惊外加不解的控诉道,“你暴力!”
薛南宇捏着她粉嘟嘟的小脸,咬牙说,“就算我要立遗嘱,也先把你这个谋杀未遂,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弄死!”
夏坎儿气鼓鼓的一张小脸,脑门上印了个大大的囧。
“我哪有谋杀,你不要冤枉我。”她连连摆手,赶紧撇清关系。
“嗯哼,晚饭是谁做的,是谁把一袋盐全都倒进菜里的?晚饭做的跟盐不要钱似的,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给叔叔阿姨提一提这事儿,看你到底算不算谋杀未遂,嗯?”
“薛南宇!”某人在磨牙,可对上薛南宇一脸挑衅的样子,夏坎儿只能不甘心的撇过头,“爱去不去!”
盯着夏坎儿生气离开的背影,薛南宇疲惫的呼了口浊气靠在床头,又犯病了吗?
他揉了揉发疼的额际,好在这只兔子够笨!
快九点的时候,薛南宇穿好衣服去上班,他悄悄打开夏坎儿房间的门,见她正在睡觉,难得没有叫她,一个人驱车去上班。
夏坎儿醒来的时候快十点了,整个人一惊,赶紧跑到薛南宇的房间,这才惊觉他去上班了。她赶紧洗漱,小跑着去马路上打车。
薛南宇的办公室里,他正拿着化验报告看。对面坐着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崔燕。
“如果按照小女孩儿父母的说法,柔柔应该是被她家的保姆长期虐待才会浑身是伤。可我刚刚去医院的时候,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薛南宇问。
“柔柔害怕打针,护士给她打针的时候,她叫的居然是她家保姆的名字。如果小朋友感到害怕的时候,叫的通常应该是会保护她人的名字,而不是经常施虐的人。”
薛南宇面色紧绷,就听见刚刚进门的警察说,“会不会是小孩子没有记性,他父母说保姆已经离开两个星期了。”
“两个星期?”薛南宇眉头紧蹙,把手里的化验报告给崔燕,“柔柔身上的伤大多是外力所致,造成皮下血管出血。根据她的伤口愈合情况,这些伤应该也是最近三两天造成的。”
“那就是说除了保姆,还有另一个人长期虐待柔柔?”崔燕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