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电话之后,时柏就回郝莹房间继续讲题。
季鹤离那边明显没那么平静,他把电话挂掉之后在书桌前静坐了两分钟,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返回时柏的联系人界面给那则通话截了个屏。
第一次打电话自然是要记录的,季鹤离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个闷骚男。
他爸妈在国外,他前几天去了趟M国,今天下午晚饭时间才回来,睡了两个小时之后为了调时差没怎么再睡醒了给时柏打电话。
时柏回家差不多九点半了,洗漱过后就十点,她才给季鹤离回了电话。
季鹤离在另一头,很困,但是不敢睡觉,他怕时柏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想着,怕自己突然睡着然后把手机铃声开到最大。
又去拿了风油精在太阳穴那边涂上,好熏,眼睛眨了眨刺激出几滴泪,干脆不睁眼把眼睛闭上,就睡着了。
一阵震耳欲聋的手机铃声来,他立马惊醒。
看也没看接了电话说:“你谁啊?”
他有起床气的,刚醒脑子短路没想到时柏的电话。
时柏还算很平静:“我是时柏。”
完了。
季鹤离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他连忙说:“抱歉抱歉,我刚睡觉,没看是谁直接接电话了。”
他想杀掉风油精。
“没事,不然你继续睡?”扰人清梦啊,时柏没干过这种事,她不会主动打电话,“我以为九点半不算晚,不会睡着。”
“没事,我现在也清醒了。我今天例外,平时没睡这么早。”
“嗯,你今天晚上要问我志愿什么?”
想起今天的话季鹤离问了一句:“你中考完打算去哪所学校?”
“没定呢,怎么了?”
季鹤离:“你要留在晨曦还是来知行?”
只有她确定了他才能确定他的第一志愿。
提一下,季鹤离现在在知行。
“不出意外的话是知行。”
虽然周苍下台一切好像恢复如初,但是时柏是真的讨厌晨中了。
“好。”那我也留在行中。
季鹤离:“有空出来见一面呗。”
“怎么了?”
“想跟你成为好朋友。”
时柏:“??”
她觉得有一点莫名其妙。
“好。”算了,先应着吧,之后他肯定也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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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
时栖初一因为中考放假了,不过中考过后不久就是他们期末考,要在家里温书。
时柏和叶木择不怎么紧张,他们又不是没参加过全国性考试。
倒是白夜和林森,他们两个到处去烧香拜佛祈求保佑。
白夜:“小柏,你文具都拿了吗?”
五只黑笔,铅笔,橡皮,2B铅笔,尺套,都有了啊。
“都备着呢。”
“那准考证呢?”
“也在文具盒里,您放心吧,就是中考,不是高考。”
白夜怎么能放心呢,她知道中考比高考可怕多了,考上高中比考上本科概率小。
但是她忘记了她的闺女冲的是中考状元不是考上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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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本校考试,所以不用花时间再跑去其他学校。
第三天,英语,最后一场。
时柏经期不准,所以一般是到当天才有感觉。
她在写阅读的时候感觉肚子绞痛,时间撞上了。
她不能出考场,忍着痛意飞快的把卷子写完,然后又重新检查了一遍。
她夏天一般都会穿着外套,小时候是白夜怕她晒黑,之后也形成习惯,大热天穿着外套她也不觉得热,也不流汗了。
她把外套脱下来绑在腰上,动作幅度很小,不想打扰到其他人。
她提前交卷了,然后轻手轻脚出了教室,老师和她说不准出校园。
她到学校的小卖部买了包卫生巾到洗手间换上。
时柏之后也没得去了,坐在操场边上仰视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她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朋友是真的,但是她的班级很好,很有集体荣誉感,她很爱七班。
晨中有初高中部,行中也有,一般初中部都是直接升上高中去的,所以时柏去行中的话估计没有留在晨中这个选择好。
但是她只要自己想要的。
静静地,中考就结束了。
虽然还有三年的书需要读,但是度过人生第一大考试还是让少年少女十分兴奋。
他们出校园的步伐都是飘的。
时柏在门口那里等着叶木择。
叶木择看到时柏,说:“你提前交卷了?”
他刚出来就听到有人在议论时柏提前交卷的事。
时柏必然不会这么莽撞,即使早早写完也不会在大考提前交卷。
“嗯,经期。”时柏说这件事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反应,大姨妈在她心中就是一个女性有的生理特征,每个月都要经历,没什么稀奇的。
“哦。”叶木择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你看到喻冰疏了吗?”
“没有,在等她。”
“好。”
喻冰疏走路比较慢,出来看到他们两个她很开心:“要不要找个地方玩一玩?”
考完试时间还早,他们不急着回家。
他们到晨中旁边一家奶茶店坐着,时柏用学校电话把时栖也叫出来了。
时柏不喝奶茶,但是也跟喻冰疏点了一份奶盖。
叶木择还叫了一些东西。
时柏皱眉:“垃圾食品。”
叶木择没什么反应,他每次吃这种东西都要被时柏说两句。
喻冰疏笑了:“时大美女,咱们考完试出来玩一玩,无所谓啦。”
时柏拉着喻冰疏到边上的座位坐着。
进来两三个人,流里流气的,也不好看,时柏打量了一下就转走目光。
“呀,择哥好。”
和叶木择认识呢。
喻冰疏看了一下他们,眼神冷了,她挺讨厌这种人的。
没有理由。
时栖在旁看好戏:“择哥~他们是你朋友吗~?”
叶木择:“……”
时柏没管这场闹剧。
时栖来的时候把时柏的手机也拿来了,时柏低头玩手机。
叶木择:“你们要吃什么吗?我请客。”
这三个人其实叶木择不是很熟,但是之前有些事和他们打过赌,叶木择还欠着他们一次请客。
“好呀,既然择哥我们都认识那一起做吧。”一个黄毛说。
叶木择问喻冰疏和时柏介意吗。
喻冰疏千万个不愿意但是也不好意思说介意:“没事。”
时柏刚看到喻冰疏的眼神了,她十分介意。
时柏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和陌生人同桌,说了一句:“我和他们不熟。”
叶木择难做了,那黄毛十分不识相,拉起时柏对面的椅子就坐下:“说两句就熟了。”
“我并不需要。”时柏看都没看他。
她很讨厌这种人,她也从不掩饰她的讨厌。
“时柏是学霸,心气和眼界都比我们高多了呢。”三个人中一个女孩说。
阴阳怪气,喻冰疏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叶木择头疼了,拉了拉时栖:“怎么办?”
“你活该。”
那个女孩叫秦璇。
秦璇又道:“择哥和时柏挺熟的啊。”
那不可得吗,天天有人传他俩绯闻,但是叶木择也无能为力,他喜欢的是喻冰疏,对时柏是真的好朋友。
喻冰疏和他们几个月也相熟了,自然是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
“我和他不熟。”时柏冷眼,说着。
叶木择:“……”
时栖:“他也配和我姐熟?”
叶木择:“……”
叶木择:“嗯。”
就挺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