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琉璃真的是一窍不通了!
若说人无完人,那么琉璃绝对是舞蹈白痴!
请来的绝顶舞姬,一个个全被琉璃的迟钝气走!琉璃瞧着她们用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自己,只能无奈。
她已经放弃了。舞,怕是一生都学不会了。
自己完全踩不着点的步子,和手脚不协调动作,连自己都都觉得好笑,索性不学也罢。难道一国之后必须得学其所有人会的?
何况,她并不是真正想做这天下的后,不过是配合南王的计划,不过是为了爹爹的血海深仇!
南方的节气总是来得极快,刚刚过完繁闹的中秋,冬天便接踵而来,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严寒就扎实的裹住了整个南国。
从来了南国之后,琉璃便从未出过都城。
即使琉璃不出门,却不能断了所有人的念想。
舒乐郡主,早早在南国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狂潮。市集上铺天盖地的传言比比皆是,却无人,真正目睹了琉璃的模样。
而琉璃,在南王放弃了再寻舞姬教琉璃学舞,琉璃反而更喜欢这样的清闲,整日的窝在宫里不出门。
当然在这里,琉璃也听不到关于外面的一点一滴,也不想去听。
就连去想那样一个轮廓都会心痛难忍,若是真的有一天当别人在自己耳朵里听到关于他的事时,连自己都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索性就这样罢了。
再给自己留一点呼吸的空间,再给自己一点变得坚强的时间。
那样才能真正的铁着心,去走自己选择了的路。
接过血凤的那一刻,琉璃就知道,这路,是要走的。
退不了。
那么,你为天涯,我为海角,不再不离;你为明月,我为清泉,不再交织。
今生,已经注定,你在清水河畔,我在奈何桥旁,即使相依,也似陌路。
极寒的一个清晨,琉璃却着了单薄的里衣,开着窗,看着那一颗棵梨树。
极为萧索,想来时也是鹅黄淡然,青翠仍在的模样,竟不知,一晃,也就剩下这样零星的几片枯叶悬在风中。
摇摇欲坠。
看不清琉璃眼底的神色,从她樱唇轻启间呼出的白气迷蒙,那绝美的小脸冻得有些发红,却又像是特意抹上了胭脂一般。
南王走过荷心小筑,便看见了如此美轮美奂的一幕。
眼底的焦躁,瞬间都烟消云散,也不前行,索性就安静的站着,生怕脚下再跨出一个步子,便会惊醒了眼前人儿的梦。
倒是王如玉打破了这样的一幕美景。
她见琉璃呆呆的站在床前,单薄的身影便暴露在寒风之中,而当事人却毫无感觉一般。
王如玉心疼极了,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前些日子南王吩咐置办的狐裘悄声走到琉璃身后:“郡主,天冷,您身子单薄,当心着凉了。”
琉璃低头看了一眼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袄,心里憋着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目光又转回到了窗外。
王如玉见琉璃冰冷的态度,自知今生怕是也无法让她原谅自己,毕竟,沫家那些人的死,与她也有间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