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煊当然不满意他这样冒然闯入别人家中,她淡然一笑,“壮士若没有急事,到访定会在白天。此时,深夜前来,必有要事,这边请。”碧煊轻步入院,从楚清侯身边擦肩而过,走到亭中。碧煊坐在亭中的左边的石凳上,一只手臂搭在桌上,很不友好地转头望向楚清侯。她非常不满意楚清侯这种私自闯入的行为,目光十分冷漠。
楚清侯缓缓转身,邪魅的笑容浮于脸上,这一次,在月光的照射下,碧煊看得很清楚。月下观男子,虽然对他印象极差,但碧煊看到他阳刚英武的面容,也为之一震。不过,她没有武功,自然也不可能抵挡他的任何要求,索性素面对他。看他想做什么?若有不轨,她必会以死捍卫她的尊严。
楚清侯步入亭中,将外罩的斗篷解下,直接披到碧煊的身上。碧煊不动,瞬间斗篷内的男人的体温和气息暖遍全身。看到对方很自然地坐在她的对面,给了对方一个冰冷的笑。轻声问:“不知壮士找小女所为何事?”
楚清侯坦言道:“本王仰慕你的容貌,喜爱你的冷傲清雅,更珍惜你武艺高强又谦和有礼,想要娶你为妻,你看如何?”
碧煊真是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一翻话来,实在荒唐,不可思意地笑了。旦见对方执着地盯着她,丝毫不为她的嘲笑所动。她注意到刚才楚清侯用了“本王”自称。碧煊道:“大王,您所言差异。女子出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怎么能做得了主?美貌如昙花一现,您的爱慕又能坚持几年?另外,小女脱离金鹰派,武功自然被废。现在小女已是普通女子。又何谈武艺高强?”她语气柔中带刚,看似平静如水,实是冰冷之极,言语中已含拒绝之意。
楚清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几天不见,碧煊武功尽失。但是碧煊没有武功还能对他的到来泰然自若,并且冷傲的神色丝毫不减,让他更是又敬又佩。坚定了他要得到她的决心。他又道:“你的父母本王自会去说,武功尽失也没关系。本王爱的是你的人,我没有任何时候有现在这样渴望得到一个女人。不管怎样,我要定了你。”
“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早了。”若不是强忍着,碧煊气得都要哆嗦起来,你凭什么不顾我的想法,就霸道地决定我的将来?她冷冷地说,“我的父亲是谁,你可知道?以你的身份必是妻妾成群,即使是荣华富贵,碧煊也不屑去享受。”即使说出生气的话,碧煊还是娓娓道来,可见出她的定力。听到她这样的话,边上的两个人都望向这边。碧煊不用看,也知道他们心中不平。
只见楚清侯冷眼盯了其中一人,那人忙闪避开看向这边的眼神。碧煊心中暗道不妙,看来此人地位果真显赫。
楚清侯没有半点怒色,宽容得像一个谦谦君子,说:“你的父亲是中原的皇帝,我皇兄的和亲的书信已经在路上了,只要书信一到,到时候是去是留,只怕由不得你了。”语气是缓而柔的,似乎是在乞求而非强迫。但他的话里自带着强迫,碧煊怎能不觉。他还是在笑。只是碧煊哭的心思都有了。心一横,银牙一咬。冷笑道:“如果父皇执意要将我嫁于异国,碧煊也将不辱使命,必会为两国的和平尽微薄之力。碧煊还是未嫁之身,不便与男子深夜独处,恕不奉陪。”说着站起来,将身上的斗篷轻轻抖落,转身向屋内走去。碧煊关上门,背靠在门上,似乎感觉到身后门外的人在得意地浅笑。泪水滑落,看来此去宫中,凶险难测啊。
第二天睡来,想起昨夜之事,恍惚如梦。门外有响动,她推开门,几个家丁正在潭一泓的指挥下,惊慌的抬走几具尸体。谭一泓见碧煊,上前跪倒:“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您受惊了,微臣死罪。”碧煊面色冷寂,“平身。”她走上凉亭,地上还有些男人脚印的痕迹。多少预知了未来,心中凄然。潭一泓上前问:“公主,昨天可有异常。”碧煊不动,淡淡地说:“嗯,有人来了,后来又走了,没什么。”潭一泓还想多问,看到碧煊已经闭口不言,知道问也无果。只得如期送碧煊回皇宫。
谭正知道晚上有人见到了碧煊,也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碧煊在府中出了事,必是重罪。好在碧煊安然无恙,也只得吩咐府中再不可提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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