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哪是碧煊的对手。碧煊抽出长剑,飞身上前,左刺右挡,剑剑击中来人要害。一眨眼的工夫,都倒在地上,全是重伤。碧煊还是不习惯取人性命。夏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傻愣在那儿。再看碧煊,除了剑上有血,身上没有半点血星。他知道遇到了高手,松开拉着女孩儿的绳子,调头策马向来的路上飞跑。碧煊也不着急,从腰间拔出一支银镖来,这镖前面像是粗针,后一半更粗一点,尾总带着一团红穗。她将镖甩了出去。前面的人便应声落马。
两个女子都吓得面如死灰,滩倒在地上,傻傻地看着碧煊。碧煊看着一地哼哼叽叽的人,一皱眉。接下来该怎么做,她也没想过。白炎峰,百伶和圣东从下面的林子里走出来。百伶给女孩子松绑,圣东去远处夏良的脖子上,拔出碧煊的银镖,他先在尸体上蹭蹭,再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帕,把镖细细地擦拭干净。只有夏良是死在碧煊的手上,其他的人还都活着。白炎峰看了看碧煊,轻声说:“你没事吧?”碧煊笑笑,心说,我怎么会有事。
这时,两个女孩儿都缓了过来,连滚带爬地跑到碧煊面前,跪倒在地,“多谢女侠救命之恩。”头深深磕到地上。碧煊想到她们腿上都有伤,忙要去扶,白炎峰带劳了。碧煊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碧煊说:“你们不要紧张,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只是哭,说不出什么话来。稍大一点的女孩儿边哭边述说,他们大概能听原委。
原来夏良是当地的大财主夏丰的大少爷,家里和官府有一些关系,夏良仗势欺人,看哪家有女孩子,就要霸占,弄回家以后,玩够了,再卖到妓院里去。至今为止,不知有多少少女被他糟蹋。附近的村子找不到,就到远一点的村子里去找。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能管得了他们。最后,那女孩哭着说:“几位大侠,我们这样回去,被夏家的知道了,也非要我们偿命不可。我们还是死路一条。”言外之意,让他们救人救到底。
百伶已是怒火中烧,忿忿地说:“你放心,我们这就去把那夏家给平了。”白炎峰和圣东瞪了她一眼。意思说,你知道什么,乱讲话。圣东说:“两位姑娘先回去,余下的事我们来解决。看样子你们也受了伤,回去休息吧。”那女孩儿救助地看着圣东,意思是若是不去解决,回家也是死。
地上躺着能说话的,都大呼饶命。四人盘算了一下,由百伶送两个女子回家,碧煊和白炎峰去平夏家,圣东去官府协谈。百伶本不满这样的安排,嘀嘀咕咕的,她更想去夏家杀人。
没过几天,从一个不知名的小城里传出一个惊天大案。说当地的一个恶霸夏良,被四个刚出江湖的侠士杀死。其中的一男一女,去了夏家,两个人打伤打死了二百余人,他们历数了夏良的罪状后,让夏家放粮赔偿受他们迫害的村民损失。还有一人,拒说是金鹰派的圣东,去官府,责令官府惩办夏家,没收其财产上交国库。官府都是些酒囊饭袋,哪敢不听。无数村民感激四位侠士,要磕头向他们至谢,只是再找他们,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书信,让他们给官府送一块牌匾,大加赞扬一翻。村民照做。上级知府本来下来彻查,看到村民已经给足了朝廷面子,加上那夏家有罪在先,也就不去追究了。
说这两男两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艳动人,尤其有一女子,宛若仙女。甚至有人都说,这四人都不是人,都是天上下来救苦救难的菩萨。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一座山下的路上,站着一个身穿虎皮背心的男人,口唱山歌,拦住一群压着大小箱子路过的人群。
“这位壮士,我们来到此地,多有打扰,很是过意不去,这点银子就给壮士和几位山上的弟兄喝酒吧,请行个方便。”为首一人,骑着一匹红马,虽然很紧张,但说话清晰明了,气度不凡,显然是个练武之人。他把一个黑布小口袋扔向对面的山贼。这种情况下,山贼不可能是一个人。他用余光扫视着山林中的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