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煊一皱眉,看慕容驰,意思是这样对他太重了。慕容驰瞪她,让他活着已经是法外开恩了。碧煊无奈。再望过去。
皇上对肖宏达说:“肖宏达,这几封信是怎么回事,你如实禀告。”
肖宏达面无表情,说:“是和皇后通的信。”
皇后豁然站起说:“淳王爷,哀家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诬陷哀家。”
肖宏达冷笑,说:“你知我被抓,不想办法救我,还暗中派人毒害我。我本不想把你供出来,但你绝情,也别我无义。”
皇后愣了,她是想过派人毒死肖宏达,但听说太子派人看得紧,没机会入手。为什么肖宏达会这么说。她马上看向慕容驰,慕容驰微笑。皇后恨恨地说:“原来是太子使得反奸计。”
肖宏达也是一愣,难道我上当了?他也忿忿地看向慕容驰。慕容驰却说,“肖宏达,你不用看我,皇后害你,确有此事。”说着,唤人带上锦儿。
锦儿惊慌地上前,跪倒叩拜。慕容驰向上叩首,说:“父皇,儿臣可不可以代您审问?”
“准。”皇上向慕容驰投去信任的目光。
“谢父皇。”慕容驰起身。问锦儿道:“锦儿,你把当初皇后让你去看肖宏达时的话和皇上讲说一遍。”
皇后狠狠地盯着锦儿。锦儿吓得直发抖。碧煊走上前去,先到皇后身边,满是关怀之意,说:“皇后娘娘息怒,为个丫头,您千万别动气。”说着扶她坐到椅子上。其实不是扶,皇后挣扎不让她扶,但她当然抵不过碧煊这样练武之人。碧煊刚一松手,皇后就要站起来。碧煊两指一挥。皇后便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再也动态不得。气得她瞪着碧煊咬牙。
锦儿这才宽了心,说:“请皇上饶命。自从跟了皇后,奴婢忠心耿耿。皇后让奴婢站着生,奴婢不敢坐着死。淳王爷被抓以后,皇后曾命奴婢拿着放了毒的酒菜前去探望。奴婢谎称父亲受过淳王的恩惠,前去报恩。只是被柯侍卫亲自挡了回来。回到宫中,眼看就到了锦阳宫,不想,遇到了碧妃。碧妃和奴婢说,奴婢替皇后办事,皇后必会杀奴婢灭口,奴婢不信。碧妃说,那就与奴婢打赌,在亭子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食盒。对奴婢说,回去后,皇后定会让你当众吃这食盒里东西。奴婢还是不信,碧妃将食盒换了,说,如果皇后要毒害你,你就装死,她自会去救奴婢。奴婢满腹狐疑地回去复命。当时天色渐晚,皇后果然逼让奴婢喝毒酒。奴婢被迫喝了食盒里的酒,居然是甜水。奴婢假装死去。皇后命人将奴婢扔入花园的水池中。奴婢心里害怕,但碧妃本性善良,之前就在奴才们口中延传。想到奴婢若挣扎,更是活不了。就只能赌在碧妃的身上。奴婢被抛到水中后闭气,后来昏死过去。醒来时,就看到了碧妃。碧妃亲自帮奴婢洗澡,喂水喂药,全都亲力亲为,奴婢感激碧妃娘娘,就算是死也要把真话说出来。以报碧妃救命之恩。”锦儿向上叩头。
在场的众人,看向碧煊。慕容驰满意地点头。碧煊有点脸红。肖宏达怒目看向皇后,皇后更是无言以对,无力地滩坐在椅子上。
锦儿被带下去。正要带肖宏达走时,他说:“等等。”慕容驰挥手,侍卫退下。
慕容驰说:“淳王,我一相敬你是忠臣良将,没想到你野心这么大。就算你不考虑你自己,你也该考虑一下你的两儿一女。”
淳王闭目,泪水横流。说:“罪臣正要说此事。此次刺杀太子,全是罪臣一人所为,罪臣派肖振杨去之前,振杨还一致赞太子将来是有道明君,不愿意按罪臣吩咐。全是罪臣一时糊涂,才醇成大错。罪臣死不足惜,还求皇上太子,饶我儿不死。”
皇上本想说什么,慕容驰却抢着说:“你放心,我和父皇,自会从轻发落。”皇上不解地看了看慕容驰。慕容驰只是向皇上点头,示意他自有道理。
肖宏达接着说:“罪臣之女肖桐和三皇子,也并不知道此事的真相,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看着慕容驰。慕容驰说:“三皇子是我皇弟,肖妃的我弟媳,我自会查明真相,还他们以清白。”
肖宏达如释重负,颓然地说:“那我就放心了。”正在大家准备下令推他出去的时候,肖宏达猛地撞向身旁的柱子。太突然,力量也太大。顿时,随着女人的惊叫声。肖宏达脑浆迸裂。随着他身体倒在地上,柱子上出现一块触目惊心的血红印迹。
肖妃冲到父亲身边,大哭起来,“爹爹,您不能死啊!您死了,女儿还要依靠谁?您不能抛下女儿啊。”
肖宏达半睁着眼睛,头上的鲜血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告诉你两个哥哥,别报仇。你要好好活着,好好对你夫君。”
此时,慕容烨早已流着泪跪到和肖桐排的位置,肖宏达,断断续续地说:“保护——我女儿,一——辈子。”他执着地盯着慕容烨,等待着最后的答复。慕容烨哭着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保护她,直到永远。”
肖宏达似乎笑了一下,随即眼里失神。再无生息。
碧煊也哭成了泪人。父亲,父爱。多么可贵,就算是用死来换儿女的幸福,他也无怨无悔。我的父亲呢?慕容驰看出了她的心思,不顾在场人多。把她搂到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放心,有我的爱,你不会再有缺撼。我一定加倍补偿你。”
皇上也含泪。必竟是看到了生命绝别的场面。慕容晨搂着受到惊吓滨妃,她因为刚才的一幕而哭泣不止。慕容晨也十分沉重。
有人上来清理血迹,拉走肖宏达的尸体。肖妃想跟过去,被侍卫拦住了。皇上说:“肖妃不必担心,念在你父对国有功,朕会厚葬于他。”肖妃满脸泪水,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