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疼,慕容烨心里也不是滋味。肖宏达和肖振杨更是吃惊,他居然中了箭还能活着回来。皇上已经在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了他们就是凶手。心中更怒。
肖宏达和肖振杨两人一对眼色,飞身向皇上袭去。身后的侍卫也向前奔去。柯鹏飞吓了一身冷汗,和几个侍卫打起来。慕容烨也大吃一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慕容驰抽出九节鞭,飞到桌子前面保护父皇。
只见门外飞进一个白影,还没等后面几个侍卫看清来人样貌,那人左刺右劈,几声惨叫,一眨眼的工夫,几个侍卫都倒在了地上。白影到了肖氏父子后面,他们正在和慕容驰打斗。肖振杨看到来者不善,反身和白衣人打斗起来。刚打了两个回合,便看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碧煊。他纳闷,这美貌的太子妃不是毁容了吗?怎么好了。还有她又是什么时候学得这一身的武艺,还如此高深。本就不是碧煊的对手,精神又不集中,碧煊一剑刺到他的左边肩膀处,用力将剑刺穿。肖振杨惨叫一声,扔掉了宝剑,单腿跪地,右手捂住伤口,血从指缝中流出,染红了前胸。柯鹏飞上前将他捆住。碧煊向前一跃,剑锋一抖。剑已经压在了和慕容驰打得正火的肖宏达的颈上。肖宏达很是一惊,眼见事已败露,只得扔下宝剑,束手就擒。
碧煊看肖宏达已被制服,来到肖振杨身边,他因忍痛,满头都是汗水,表情极其痛苦。碧煊挥指封住他的血脉,撒开衣服,拿出药来,倒在他的伤口上止血。他痛得混身抽搐。碧煊冷冷地说:“这一剑,是为我夫君报当初的一箭之仇。你委屈吗?”
肖振杨痛苦的脸上,现出苦笑:“不,这是应该的。不过,这么高深的武功你从哪儿学来?”
碧煊笑笑,“以后再告诉你。”她站起。
肖振杨说:“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你虽身犯死罪,自当由圣上和太子处置。”
碧煊到了皇上近前,跪拜道:“臣妾不孝,使得太子去中原寻找,而遭遇大难,又使皇上因忧太子安危,生了重病,都是臣妾一人之错,请皇上降罪。”
皇上的确怪过碧煊,如果不是她,慕容驰也不可能离开安国。但是现在和太子一同回来,又有一身的武功,还救了他,自然也感激她。于是说:“你救驾有功,你的罪自然不轻,容后再议。平身。”
“是。”碧煊起身。
“压下去。”皇上怒目而视。
“等等。”肖宏达被缚双手,两个随后赶到了侍卫按着他跪在地上。
“你还有何话说。”皇上目光咄咄逼人,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断。
“我所用的毒药,没人能活,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他阴冷地看向慕容驰。
“这要归功于我爱妃碧煊,她封住我的血脉,使毒不会迅速到达心脏,又带我到了紫云峰,交给她的恩师来治疗,更是冰身为我退热。我才得以死里逃生。”慕容驰说这些时,眼里满是对碧煊的感激和爱恋。
碧煊脸通红,他是怎么知道我冰身为他降温的?而且还当众说出来,羞死人了。
皇上一听,更加吃惊和欢喜,对碧煊的怨气大减。
慕容烨看到慕容驰和碧煊的眼神,已是失望,又听到慕容驰这么说,更是泄了气。
肖宏达狗极跳墙,接着说:“后宫不能干政,她一个妃子,怎么能管朝中政事?”
碧煊缓缓地说:“国事我不管,也不想管。但家事就不同了。我自幼没有父亲疼爱,嫁到安国的第一天,就决定将夫君的父皇,当亲生父亲一样孝顺。你害我夫君,更让公公因痛失爱子病重多日,还在此逼宫。我怎能袖手旁观。更何况,我只是保护父皇,并没有参于朝政。”
听到碧煊的一席话,皇上和慕容驰都感动至深。
肖宏达无言以对。垂下头。“带走。”慕容驰下令。父子两人被压走。柯鹏飞欢喜地来到慕容驰身边,刚要跪。慕容驰拦住,说:“柯鹏飞,你不但对我忠心耿耿,还帮我完成回国大计,不枉我拿你当兄弟看待,不必多礼了。”柯鹏飞泪眼微笑。
皇上看向慕容烨,说:“阿烨,你可知错。”
慕容烨跪下说:“儿臣不念兄弟之情,听肖家父子谗言,犯下逼宫大罪。又惹得父皇大怒,实属不孝。请父皇降罪。”
柯鹏飞跪下道:“皇上明查,烨皇子之前并不知太子没死,也不知肖家父子的阴谋,请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叹息,“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闭门思过吧。此事伤得是你二哥,如果他不怪,我便不再重罚,去吧。”
“是,儿臣遵命。”慕容烨郁伤地看了碧煊一眼,退出大殿。
碧煊站在慕容驰身边,拉了拉他,示意他向父皇求情。慕容驰脸转向一边,不理她。碧煊咬牙瞪他,他还是不理不睬。
慕容驰说:“父皇大病初愈,又如此劳累,儿臣于心不忍。儿臣侍候父皇回宫休息。”
皇上笑着说:“知道你平安无事,朕就心安了。你刚回来,想必更加辛苦。就和碧妃去收拾一下,晚上一起吃饭吧。”这儿子儿媳刚回来,当然得给他们个适应和独处的时间。皇上怎能不知。慕容驰和碧煊会意,谢了皇上,一同退了出去。
一出大殿,碧煊便阴着脸问:“你为什么不给三弟求情?”
慕容驰转头一笑,说:“他若是只伤了我,也就罢了,你没看看他把父皇气成什么样?若是这么轻易饶了他,以后又把父皇放在何处?闭门思过的处罚也不重,还用得着求情吗?”
碧煊脸色缓和了一些,说:“不过,至少你说了,皇上不至于太过生气,而且也能显示出你的宽容。”
慕容驰一笑,“你到是挺为我着想的,只是他走时,可是看着你呢。”
碧煊更不高兴了,说:“你还在怀疑我?”
慕容驰忙陪笑说:“岂敢?我只是提醒你,他对你还不死心,所以受罚也是应该的,谁让他总惦记我娘子呢。”说着,搂着碧煊,向寝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