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震惊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叶一丹会一言不合就用剑刺人,令他一点反应也来不及,只能惊愕地指着叶一丹,讷讷地说:“你,你……”
王大宇同样震惊了,叶一丹的出剑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搭救王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宝倒在了地上,血淌得一地都是。
随即,王大宇暴怒了,拔剑在手,刚想攻击叶一丹的时候,叶一丹却说:“你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叶一丹的身份就是县衙里的衙役,公门中人,如果王大字杀死了叶一丹,就是跟官府对抗,就会得罪了朝廷,朝廷震怒之下,必定会剿灭整个风云堂的。
王大宇感受到风云堂的渺小,为了过个安稳的日子,他忍住了心头的怒火,拔出的剑又收入鞘里。
叶一丹暗暗佩服王大宇的忍耐力,还真是高啊,他本以为王大宇会不顾一切跟他来一场厮杀呢,都作好了血战的准备。
“我儿子得罪你了吗?”王大宇咬牙切齿地问。
“没有。”叶一丹很坦白地摇头。
“那么,是我得罪你了?”王大宇又质问。
“也没有,你不用再问了,我直接告诉你吧,是你得罪了钱浪。”
“钱浪?”王大宇惊愕了。
“你忘了他让王宝带回来的口信了吗?他会疯狂的报复你,现在他已经开始了,我就是他报复你的武器。”
叶一丹瞟了一眼躺在地上、正在哼哼叫痛的王宝,表示这就是前浪的报复,他说:“知道害怕了吗?惹什么不好,你偏要惹钱浪,我告诉你,他杀起人来,比我还狠。”
王宝不敢回应,只发白着脸。
“报复才刚刚开始,你要小心哦。”叶一丹装作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转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王大宇看着叶一丹的背影,怒火一遍又一遍,似是涨潮那般涌上心头,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其实,钱浪也是估计到王大宇这人能忍常人不能忍的事,所以,才请叶一丹去招惹王大宇的,也只有叶一丹招惹了王大宇,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王大宇去看王宝,刚才他看到了叶一丹的出剑,并没有下死手,所以,他没有担心王宝的性命有危险。
果然,王宝受的伤不算很重,只伤到肌肉,没伤到内脏。王大宇往伤口上敷了一些金创药,就止血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毕竟儿子金贵啊,就把王宝送到医馆去了。
大夫看了之后,认为伤口不会致命,开了一些草药,让王宝按时换药,很快就会康复的。
王大宇不安的心,总算稳定了一些。
王大宇担心叶一丹继续来搞事,就恳求大夫把王宝留在医馆里治伤,他觉得,叶一丹不会闹到医馆里来的。大夫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看到王大宇扔出了一大锭的银子,他就没法拒绝了。
安定好了王宝之后,王大宇还是不放心,又叫来了两个徒弟,做王宝的护卫,这才安心的离开。
王大宇刚回到家门前,还没得开门,身后就有人叫他的名字:“王帮主,王帮主,等一下。”
王大宇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衙役手捧着一个匣子快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衙役把匣子呈到王大宇的面前,说:“这是我们头头让我交给你的,请收下。”
头头就是叶一丹。
王大宇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以为搬到县衙的附近来居住,比较安全,可是现在来看,却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他被衙役们找麻烦了,他想,还是尽快的再搬一次家吧。
王大宇略显无奈的收下了匣子,想让衙役离开,可是衙役却催促的说:“我们头头说了,要你当着我的面打开匣子,到时,你会有很多话问我的。”
王大宇只好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对耳朵,鲜血还没凝固,淋漓的触目惊心。
王大宇胸口忽然一阵抽痛,他颤抖着声音问:“这是谁的耳朵?”
“我的头头说了,这是王宝的耳朵。”
王大宇气得双眼都喷火了,但是,他极力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住情绪,语气很平静的问:“你的头头,这是什么意思?向我宣战吗?你告诉他,如果我的儿子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我会豁出去,踏平县衙,所到之处,血流五步。”
衙役感到王大宇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他也是个骁勇的人,但还是被这股杀气逼得后退几步,脸都发青了。
衙役强硬的稳定了一下心神,才能说话:“我的头头的意思就是……他说了,这是王宝欠的债,欠债得归还的。”
“欠债?”王大宇不明白了,王宝欠谁的债了?他家有的是钱,根本不需要欠着别人的,很容易就能还上。
“这不是钱债,我的头头说了,王宝绑架了郑枫,按照法律,是应该被砍头的,最轻的罪行,也要坐十年以上的大牢,现在只是割下他的两只耳朵,已经是法外施恩了。”
王大宇一时无言以对,他还没野蛮到只准王宝绑架郑枫,而不准别人报复。
“我的头头说了,他希望王帮主你冷静,不要因为王宝的耳朵被割了,就闹事,否则他会按照法律来严惩闹事者的。”
王大宇听得明白,叶一丹的意思就是,要求他虽然被收拾了,也要乖乖的,否则下场会更惨。
“好了,头头让我转交给你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你好自为之吧。”衙役转身离开了。
王大宇捧着匣子里的那对耳朵,一口气就跑回了医馆,看到了大夫,他马上说“快快,把耳朵给我儿子接回去。”
大夫蒙了,他听不懂王大宇说什么。
王大宇却认为大夫在装傻,一把拉着大夫的胳膊,就往王宝的住处跑去。王宝被大夫安置在医馆的后院里休养。
推开厢房的门,只见王大宇安排做护卫的那两个徒弟,已经晕倒在地上。王宝还躺在床上,可是同样昏迷了,脑袋两旁的耳朵当然不见了,鲜血还在慢慢地流着。
大夫震惊了,他到现在才知道王宝出事了,因为他一直在外面给病人看病。
王大宇把大夫推到王宝的跟前,说:“快,趁血还没凝固,快把耳朵给我儿子接上去。”
大夫的脸色猛然苦了,他没有把耳朵接回去的本领,也知道跟王大宇是解释不清楚的,相反越解释越糊涂,王大宇会揍他的,他只好撒腿就跑。
王大宇马上明白大夫的意思,伸手就抓住了大夫的胳膊,把大夫扯了回来,想逃避?他愤怒的说:“你这个庸医。”
他一巴掌就打在了大夫的嘴巴上,几颗大牙从嘴巴里飞了出来,大夫脑袋一歪昏迷过去。
王大宇胸膛里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烧,只好找大夫出气,他一连踢了大夫几脚,把肋骨也踢断了,痛得大夫苏醒过来,嗷嗷的叫苦,苦到哭了出来。
王大宇呵斥起来,说:“你还有脸哭?我把我儿子交给你,可是你看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得负责。”
同时,他心里暗想,我刚把儿子送到这里来,叶一丹就知道了,这个人不简单呐。好,既然你一再相逼,我就跟你来个鱼死网破。
钱浪站在晒楼上,眺望着远处的山景。郑枫站在他的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在暗暗的想,这人怎么这么古怪,一站就是几刻钟,他不累的吗?
钱浪不觉得累,他的心里在考虑着一些事情。忽然他回头对郑枫说:“你会习惯这里的。”
郑枫已经被王宝绑架过一次了,钱浪担心王大宇不会放过郑枫,还会有第二次的绑架,所以,就让郑枫住在协友山庄里,至少有他的保护,郑枫不会那么容易出事。
徐武是不情愿的,他这里又不是客栈,谁都来住,他哪里招待得过来?
最后,钱浪说:“我会尽快帮你拿到铁矿开采权的。”
徐武马上就高兴了,甚至表示他希望他的协友山庄,就像客栈一样,客似云来。
这时候,任小素从娘家那边回来了。
他先向管家了解了一下那夜,有没有什么江湖人士攻打协友山庄?管家说没有,他觉得山庄是京城里最安全的地方。
任小素笑了一下,那么就是说明钱浪和徐武保护了山庄。
徐武在睡觉,任小素进卧室看了他一眼,没打扰他休息,就退了出来。
透个大厅,任小素看到了站在晒楼上的郑枫,顿时懵住了,难道徐武趁我不在家,觉得寂寞,又找来了另一个女人?
她顿时怒火攻心,返回到卧室里,揪着徐武的耳朵,厉声的说:“你给我起来。”
徐武惊醒过来,看到是任小素,生气的骂道:“你发什么疯?”
“我真的要发疯了,你说,晒楼上的那个女人是谁?”
“晒楼上的女人?”徐武马上明白任小素说的应该就是郑枫,就说:“你误会了,那不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