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于武林大会上大出风头,便归而坐等机缘上门。不数日,果有豪侠人士来拜,自称欲献至宝。
此人名柏寒之,昔柏万青讼理天下家务事,多有怀恨在心者,是故柏家饱受欺压,至寒之此代,已然落魄至极。
柏寒之面容迥异于常人,便有吏部尚书曹云新赏识之,包身为**。其忍辱负重,伺机通文断字,复翻阅报刊典籍,乃知天下。
一朝寻得机会,便逃出府去,欲投名于江湖,学得一身本事,再归来报仇。
近日魔教声名大盛,柏寒之正是天赋非凡,观那“哈三篇”三字,便隐有触动。复于曹云金家内翻阅古籍,见有一本《哈弗讲演》,知是秘籍,便窃出而寻得教主大宅,欲以此为投名状。
榛见之,确系与哈三篇同源,复见其天赋异禀,能识此功法,便封作护法。
除此,累月不见奇人,多为泛泛之辈。榛乃生厌倦之意,复得心腹密报,曰宫中将大作选秀,或可觅得良机,便密信欧先,欲设计参与其中。
炮知魔教教主关系重大,因照顾一二,便衣低调而谒之,自称为“火护法”。
小厮为新人,不识欧先尊容,引入偏厅,自去通报。
炮于此间结识柏寒之。初,二人稍论教法,继而涉及天下大事,相谈甚欢。寒之迫于出身所限,观点偶失偏颇。欧先为之定论曰:“此子乃是璞玉,如雕琢之,可位极人臣;如使由之,亦不失为地方大员。”
既有此论,榛便放权于柏寒之,令执掌魔教大事。自与欧先商讨入宫大计。
寒之深谙人情世故,骤得大权,不骄不躁,一并事务理顺,复召来教众,集中培训。
不数日,乃成体系。教主晨起有教众跪安,出行有教众簇拥,进餐有教众陪侍,休憩有教众站岗,颇多逾制处,榛妃恍然以为尚在宫内,而自为皇后娘娘。
待欧先复找寻上门,商讨选秀之计,乃生推诿之意。谓炮曰:“后宫浮沉似无甚大用,不若于江湖处细细发展,以为策应?”炮闻之,沉吟良久,二人商定日后就此大计再作细谈。
炮归而欲召集谋士商议,不见白丁出席,继而一小厮慌张而来,叫道:“大事不好!那白先生屋内陈设凌乱,空无一人,真不知是出了甚么事也。”
正慌乱间,复有一人闯入前厅,见炮即四肢伏地拜道:“日月同辉千古不败魔教圣主月影葵姬,拜天地同寿江山永固百万公爵烧十三郎敬上,请移驾主上密宅,有要事相商。”
炮知榛与夏倩多有往来,便笑道:“真是煞有介事,且带路罢。”
二人相见,榛妃起身,急道:“大事不妙,那白丁夏倩二人苟且,已然为明楼得知。现此二人行踪不明,生死不知,真急煞我也。”
炮得闻此事,亦是大焦躁,来回踱步,无计可施。
忽而柏寒之入内,拱手道:“启禀教主,属下带精锐突袭明楼据点,未发现二位大人,却是另有所得。”
不待榛问询,便见一人入内,傲然道:“见过教主,小爷潜伏于明楼死牢,本不意与教主相见。”
炮定睛视之,却是张喻伟,便问道:“汝既在牢中,或是见过白、夏二人?”
伟低眸对曰:“有幸见得一面,却是分开关押。”
炮大急躁:“已然落入明楼手中,恐是凶多吉少。”
忽而榛喝问:“汝却是如何为明楼所抓获?”
“在下与那赵氏……”
榛大怒:“此人口中无半句真言,拖去拷打!”
伟伏地道:“爷爷息怒,孙儿知错了。是孙儿鬼迷心窍,去向那明楼告密。孰知明楼毒辣,将我一并收押。听得二位先生消息时,已是惨遭杀害,抛尸郊外也!”
一时众人骇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