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炮归时,自以为夺冠也,一路高歌,众人皆闭目捂耳,官窄正不得自闭,只大呼不妙,垂帘而驾车。经叁壹肆时,见悬赏通告一则张贴于城门布告栏,内容如下:
前夜,有不法分子团伙作案,于子时烧官府路牌一块、叁壹肆乡驿站一座,罪大恶极。经查为单马小车所为,若有线索者,重重有赏。县令胡伟明宣。
原来炮一行人并未逃得债务,旁屋亦非酒家而为驿站耳。是日,武林大会与舞林大会同日举办,路牌本有指示,而为炮所焚。而五人同行者未尝有一人察觉。嗟乎!舞林大会自此不复存矣。此为后话。
却说炮返乡,自忖不应与大伯交恶,乃使众人各自歇息,置丁鼎与白丁分屋而宿,独见剑雄。剑雄见炮,惊而怒骂:“汝来有何干?吾闻汝未寻李神也!”
炮讪笑数声道:“大伯有所不知,吾为武林大会之冠也!”武林大会路途遥远,未尝有报传来。但见炮胸有成竹之态,剑雄将信将疑道:“竟不知汝有武功耶?”
炮嗤一声,唤丽华爱犬之一,将其小氯而遽毙。剑雄且惊且喜,忙请其上座。丽华见爱犬遽毙,大哭不止。炮瞪之,嗔怪两句,丽华便携爱犬之尸走。
剑雄笑道:“甚矣!贤侄深知韬光养晦之计。有此异能,何愁不能做出事业!”
炮曰:“大伯不信我耳!强使吾为学而不得,一时引发不快,吾赌气出走,今日也算得衣锦还乡也。”
剑雄呵呵一笑,抿酒一口道:“此吾之过也。贤侄此番扬我葛氏美名,应有奖赏,可有所求?”
炮思半晌道:“吾之零用须有所增益,且请大伯莫再指手画脚。”
剑雄道:“贤侄已是成人,可分家自立,今以千两白银奉之,可否?”
炮大呼:“千两不足矣!吾得万两可分。”
剑雄亦道:“万两不可!五千两何如!”
炮虑千两甚少,然五千两足矣,乃应之而出。丽华携马拉五千两白银来,炮心生歉疚,乃与其一两,名曰“犬葬费”,沾沾自喜而归家。
及返,白丁与丁见白银千两,喜上眉梢。然丁道:“不可挥霍也。吾闻有一物名曰通货膨胀,钱财遽为其所吞,且其强大无比,唯有不断索取方得脱耳。”
白丁点头称是,接过话头道:“吾有一计。古人云,民以食为天。吾仅有钱财必不得耳,而粮草尤为关键。正值丰年,乡民屯粮,君可以氯制人,使民缴粮也!”炮觉甚妙,应之,定每月初一、十五收粮。
又道齐天惧大战殃及池鱼,乃未往武林大会。现其暗至叁幺伍探炮,忽见其驾一马车,中为白银数千两,大惊。天以为其之功力不深,更无内力,仅氯之能非叁壹陆之敌手。然其归乡毫发无伤,又拉钱财一车,疑其胜且得奖金也。其速归叁壹肆乡,不多时,信使见报:
武林大会并无异样,未有新人,仍为叁壹陆坐庄之茶话会耳。
齐天暗忖不妙。自度道:“若其前往,必有江湖能人知气息而切磋。若其未往,则何来恁多钱财也?”思量再三,只得另寻他法。一个时辰后,天忽心生一计,乃取来笔墨纸砚,书:
葛炮者,叁幺五乡中望族葛氏公子。家传有秘药,服之淬体健骨,力大无穷,近日其于酒桌间说漏此事,特密信告知阁下。
复书曰
葛炮者,叁幺五乡中望族葛氏公子。自幼善音律,其曲能引动天地异象,神妙无比。近日偶然得见其干河水救小儿,心下震动,特密信告知阁下。
复书曰
葛炮者,叁幺五乡中人士。此人野心勃勃,欲称霸武林。近日小生与之切磋,大败而归。思虑此人强力,惟阁下能与之一会,随信附画像一张。
齐天写过三封密信,各自附好地址姓名,便令小厮出门送信,而自坐于桌前,推演事态,不由得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