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趾高气扬地晃了晃手里握着的手机,鲜红的指甲刺人眼目,她得意地说:“我刚刚给表姐夫打了电话,他马上回来!”
原来林佳竟然偷偷通知了肖剑男,为的就是怕肖母私下里给她钱。或者说,这也是肖母同意的!
许芳贪婪的目光盯着茶几上的现金,就像饿狗盯着骨头般流着馋涎,她起身帮女儿按住那捆钞票,然后狠狠对林惜说:“这些钱剑男不会答应给你的,你少做梦啦!这个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小佳的,你连一根线头都别想拿走!”
肖母闻言不乐意了,望着那对一左一右如护体金刚般捂住那捆钞票的母女俩,目光顿时浮起不屑和不满:“我和剑男的爸爸还没死呐!你们娘俩就开始商量要怎么吞掉这个家了?这个家是谁的现在还不由你们说了算!”
“哎哟,伯母,我妈不是这意思!”林佳见肖母生气,连忙嗔笑道:“她怕你心慈手软,被人骗去了钱。表姐夫辛辛苦苦赚钱不容易,哪能随便这么大手大脚地施舍人呐!”
“是啊,亲家母!”许芳也忙帮腔:“三十万块钱呐,做什么不好便宜这只没良心的白眼狼!”
肖母直接无语了,她见那母女俩将那捆钞票压得严严实实,就算她有心想给林惜也做不到。原本她想当着这母女俩的面让她们看看她并没有亏待林惜,不想这娘俩竟然吝啬如铁公鸡一毛不拔。
转头想看看林惜什么反应,却见她已经一声不吭地往门口走去。连忙喊住她:“林惜,你这就走吗?”
林惜停住脚步,却没有回答,只冷冷地说:“不走留在这里继续看你们一家人演戏?”
“哎,你怎么不识好歹啊!”肖母气坏了,“我确实想给你钱的,你娘家人拦着不让给我有什么办法?”
林惜终于停住脚步,半侧回身子,冷睇着肖母,这次她没有叫她妈,因为她根本就不配,冷声道:“假如你真有心给我钱就不会当着她们俩的面,她们是什么东西你心里不清楚吗?”
“喂,表姐你怎么骂人呐!”林佳不乐意了,总算松开了那捆钞票,柳眉倒竖,开始对着林惜不依不饶。
许芳更是充分发挥泼妇的强悍,把那捆钞票往女儿的怀里一塞,她就追上来,拉着林惜骂骂咧咧:“你这个跟你妈一样没良心的东西,养大了你反倒过头来骂我!你说我是什么东西?”
“舅妈是什么东西自己最清楚?怎么反过来问我呢?”林惜冷冷地抽回自己的胳膊,然后快速地开门再摔门。
“砰!哎哟……啊!”一连串的响动都没有让林惜停下脚步,她知道自己摔门的时候许芳追上来正好撞在门板上,估计撞得不轻。
“小娼妇,反了你了!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听着许芳疯子般的尖叫,林惜毫不停顿地进了电梯,然后在那个泼妇冲进来之前,电梯门闭合。
她无力地倚着电梯壁蹲下,像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舐舔伤口。
她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听信肖母的话,以为真是看在念念的面子上可怜她们娘俩,没想到不过是让她上门看她导演的一场好戏罢了。
这样在事后肖母便可以洗脱自己:“不是我不想给你们钱,而是你的娘家人拦着不让给!”
嘴角挽起讽刺的浅弧,她都替她感到累,有意思吗?
出了电梯,她刚走出公寓楼,就看到满脸鲜血的许芳随着跟着追出来了。
许芳身材高大,满脸横肉,此时再加上鼻腔流血,实在令人望之惊悚。当时就有不少过路人被她吓住了,纷纷议论:“这个女人是谁啊?刚杀过人吗?”
林惜没想到许芳竟然如此强悍,不依不饶地追出来。她不愿当街跟这个泼妇撕打,便加快脚步走到街边,伸手拦截出租车。
她的运气不错,很快就有一辆车停在她的身边,不过却不是出租车而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怔神的功夫,车门飞快打开,厉君浩像只矫健的豹子般跳下来,及时抓住许芳对着林惜挥来的巴掌。
“哇!咔嚓!嗷!”一连串的响动,林惜后知后觉地转身回头,这才发现自己刚刚避免了被许芳那只肥爪毒打的厄运。
厉君浩抓住那只肥爪反手一拧,许芳的手腕顿时脱臼,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他飞起一脚,将那个凶悍的胖女人踹到在地,这才不紧不慢地从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揩了揩刚才握住许芳的那只手,然后丢弃在旁边的垃圾箱里。
“救命啊!杀人啦!哎哟,要疼死了!”许芳仰面倒在地上,肥壮的身体像只笨重的甲鱼般可笑地舞动着四肢,就是翻不过身来。
忽啦啦!顿时围过来许多的路人,不过看着许芳那么恐怖的样子,一时间没有人敢上前拉她。
“走,快上车!”厉君浩悄悄推一把还在发怔的林惜。
林惜醒过神,也顾不得多想,因为许芳的模样实在是太骇人,她想赶紧逃离开。
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坐进去,厉君浩也上了车。
一脚油门,黑色的迈巴赫如同闪电般转眼就消失在车流里。
“啊……哎哟,疼死了!”许芳夸张地呻吟着,她的手腕已经被骨科的医生正回原位,不过还是不敢动,用纱布吊在胸前。鼻子也已经止住了血,原来是被门板给撞破的。回想今天的事情,她又气又愧。气的是原想给林惜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自己反倒吃了大亏,愧的是自己躺在街上被人围观,成了整条街的笑柄,短时间都不敢出门了。“林惜这个小娼妇,难怪敢那么猖狂,原来在外面勾搭了野男人,有野男人给她撑腰,还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