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嘤嘤地哭着,不胜惊惶委屈的样子,而肖母则在反复向警察解释这不关林佳的事情,是这几个歹徒胡乱诬赖好人。
见林惜也来了,肖母有些尴尬,就讪讪地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警察到家里说什么林佳跟昨天的绑架案有关,就把她带到这里来了。你说她这么柔弱的女孩怎么可能跟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有关系?再者,我也没听你说昨天还遭遇绑架……”
“警察同志,我就是林惜,有什么问题你问吧!”林惜在警官示意的一张椅子里坐下来,并没有看肖母,也没理睬她说的话。
一位警官冲林惜点点头,指着那几个坐在审讯椅里的男子,问道:“这几个人你认识吧?”
“昨天下午见过,他们就是在我接孩子路上试图绑架我的几个人!”林惜实话实说,只是清眸中还是流露出一丝幽怨。她实在想不到,这些人竟然是受林佳的指使。
林佳,这个只有十九岁的女孩,这个到大城市里来念大学的女孩,这个跟她有着血亲关系的女孩,这个她一直疼爱维护的女孩,竟然对她下这样的黑手!
人心隔肚皮看不清,可剥开外层之后,这个女孩的心也未免黑得太可怕了吧!
“这些人都招供了,他们承认故意在路上找碴拦截你,只因为林佳给了他们一笔钱,要他们想办法劫持你然后再轮奸你!”警官很平静地陈述着案情,也许他已经见惯了种种丑恶,见怪不怪了。
林惜瞠目,半晌,她忿怒的目光才转向旁边的林佳。而林佳则吓得花容变色,不停地反复解释:“不是我,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们这样做!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呜呜,我冤枉啊!呜呜呜……”
肖母将信将疑,她看看林佳,怎么都不相信这样柔弱的女孩竟然能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也替她申辩:“不可能的!她还是个大学生呢,更何况林惜还是她的表姐!准是弄错了,我们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
林佳见肖母帮她说话,感激地含泪连连点头,还想再辩解什么,却见肖剑男也来了。她连忙拉住肖母,哭哭泣泣地道:“伯母,表姐夫误会我怎么办?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学校已经回不去了!万一他发脾气将我赶出家门,我、我岂不是要流落街头!”
此话一出,连警察们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原来这个还在上学的女孩不但涉嫌雇凶劫持表姐,还跟表姐夫怀上了孩子,思想道德实在极其败坏!
肖剑男得知案情经过,果然气得够呛,当场要动手打林佳,却被几个警察拦住。
并不复杂的劫持案似乎已经案情大白,只是林佳一个劲地喊冤,这便需要进一步调查取证。
因为林佳有孕在身,按规定可以保释。就在肖母跟肖剑男争论要不要保释林佳的时候,林惜站起身,没有看那对吵到脸红脖子粗的母子,只对警官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谢谢你配合我们工作,等定案的时候会再通知你!”警官对她点点头。
见林惜要走,肖剑男顾不上再跟肖母争吵,赶紧追出来。
在警察局外面的台阶上,他终于追上林惜并且拉住她的手腕。“林惜,等等我!”
林惜甩开他的手,扫他一眼,冷冷地问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去离婚?假如你想玩失踪或者装傻卖呆,我会直接上诉法庭要求离婚!”
“行了吧,有完没完?”肖剑男烦躁地用手耙了耙头发,似是下定决心地说:“我跟林佳分手!让她滚蛋!”
“这事恐怕你作不了主,你妈盼孙子盼红了眼睛,她不会同意!再说,我也不想再跟你不断重复相同的过程,没意思!”林惜扭过头,告诉自己,无论肖剑男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动摇决心。
这时挎包里的手机又响了,林惜拿出一看是幼儿园老师的号码。一般幼儿园教师没有重要事情,在上学的时候不会轻易给家长打电话。难道是念念在幼儿园出事了?
挥挥手示意正在竭力为自己申辩的肖剑男闭嘴,她赶紧接通了电话。
“是肖念初的妈妈吗?”老师的声音有些焦急,“她发高烧呢,已经送市人医了,你快去看看……”
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林惜握着话筒慌乱地问道:“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她受伤了吗?还是小朋友推倒她了?”
“请你不要慌,我说她发烧,不是外伤!没有小朋友打她也没有人欺负她,她生病了!”幼儿园老师耐心地解释一番,并且再三摧促她快点去医院。
挂了电话,她六神无主。突然想到今天早晨起床后,孩子精神不振,吃饭也没胃口,这应该是生病的征兆,但她只想着跟肖剑男离婚的事情,没有在意。
天,她真该死!
急忙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肖剑男却再次拽住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念念出什么事了?”
喉咙一阵酸涩,她喃喃地说:“她在市人医,老师说她生病了,发高烧!”
肖剑男大吃一惊,连忙硬拉着她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开车一路踩着油门向市人医驶去。
到医院,两人一番打听才知道念念已经由园方办理了住院手续,并住进了病房,只是暂时还没有付住院押金。
肖剑男连忙去付了押金,然后再陪林惜找到主治医师。
两人一起走进念念病房的时候,孩子已经扎上了点滴,并且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