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张岳想多少,他也不可能去把在这个小城里的所有的超能力者全找出来,毕竟他隐藏着身份,别人也可能隐藏着,而且他又没有什么收集信息的能力。
“嗯,我这边貌似可以做出召唤类似死灵虫的召唤物欸。”
(就当我的解说不存在)
张悦对比了自己换了衣装之后的能力发生变化的地方。
‘死神正位审判逆位:…衣装具有防护能力,在受到伤害上限前装备者不会受到伤害,装备的武器可进行多次改变形态,对灵魂/身体的伤害会同步作用在身体/灵魂上…能收集灵力制作灵魂球,解除衣装后也不会消失,灵魂球可以修补自身损伤也可以储备为能量…’
‘审判正位死神逆位:…装备者受到的一切伤害都会反馈给伤害者,同时不会受到任何诅咒系能力影响。审判进行时可以持续浏览他人的历史,浏览时间越常,审判时间越久,审判期间拥有伤害豁免的可能,但同时只能审判一个目标,且需要与目标在每三分钟内至少接触一次。审判过程可主动结束,主动结束会产生不可逆的未知后果,此后果与目标的精神有关…可使用灵魂球制作信使,信使的形态为灵魂态,拥有极低的智能,可执行简单的任务。信使处于监视状态下时会与周围环境融合大概率不会被发现,同时信使会将信息储存在自己体内,可以主动收取,或者在信使死亡后自动收取。最多可制造十只信使,信使最多可持续十五天,之后需要能量补充。’
张悦突然感觉这才是正确的死神——审判牌的打开方式,明显比之前的衣装有用的多好嘛。
“还好试了下把牌调转过来,不然就亏大了。”张岳摸着下巴,只是因为有盔甲在,手指和头盔上的棱角发出了“噌噌”的声响。
“别擦了,怪难听的。”张悦捂住耳朵,貌似在穿上这个衣装后视觉和听觉都被增强了,张岳这种噪音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她耳边用指甲刮玻璃板。
“行吧,不过真的只是听觉和视觉吗?不是五感?”张岳眯着眼睛看着她,毕竟光太强了,直视太伤眼睛,他才换上平光眼睛,才不想再去换一副。
“我觉得呢?是谁穿着这个衣装的,我心里就没点数吗?”张悦地眼神危险了起来,虽然都是自己,但这不影响自己对自己起杀心。
“对不起。”张岳直接是就是一个90°大直角,自己的性格自己摸不清楚那他就真的白活这二十年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谁的?”
“老妈。”张悦脸色有点不太妙,幸好自己没直接接通。其实接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电话那端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咳,喂,欸,妈,你们明天啥时候的火车。好你说,嗯,嗯,啊。好的,好的,你放心。没有没有,家里我都打扫干净了。今年还买点啥…行,没问题。好好好,我下午就去,嗯,记着呢。行,那先这样,明天晚上我去接你们。啊,对,不是,我借的,没多少钱,真的,放心吧,好嘞。”张岳应着老妈的话,一边在笔记本上写下要买的东西。挂断电话后,张岳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算是过了老妈这关了。
“那么问题来了,我咋解释瘦了这个问题。”张悦抱着头,神情有点慌,“还有我吃饭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看着一个碗飘在空中吧。还有啊,万一老妈翻我衣服翻出来我都那些衣服咋解释?会被认为是变态的吧,绝对会!”
“大概,也许,可能…我放弃了。”张岳从刚才轻松的表情变得也有些慌了。他仔细想了下,最严重的事情就是被从家里搜出来那些给张悦买的衣服了,尤其是里面还包括内衣。
老妈在家总喜欢收拾东西,而老爸还好只有找衣服的时候才回去翻。虽然张岳之前已经做好了藏衣服的准备,但是现在他突然就慌了啊。
“我要冷静,冷静,慌是没有用的。我的相信自己,越慌越容易暴露,要冷静。”张岳安慰着自己,让自己乱了的心平静下来。
“要不,我现在去找个房子租下来?”张悦已经开始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情了。先不说别的,就单是要找份房源也得到明天了,可是张岳的父母明天也就回来了,这完全不可能实现。
“啊啊啊啊,好烦啊,好不容易从塔罗那边的问题跳出来,现在又遇到这种问题,这是天要亡我吗?”张岳跪在地上,以一副愤恨的表情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他腿上的尖刺直接插到了地板里,就像是针插入毛衣的缝隙一般轻松。
张悦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看着餐桌上放着的花瓶,这几天没给花瓶里加水,这颗植物的叶子已经有些发黄了。
“我说,我们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不可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的。”张悦声音听起来很低沉,“现在还是把手头的事情做了吧。”
“啊,好吧。那也是没办法了。”张岳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让他们回来之后少进他的房间了。
“嘿,嗯。完蛋,我拉我一下,貌似我的盔甲现在卡在地板里了。”张岳尝试站起来,却发现根本用不上力,即使用手撑着也不好站起来。主要是他发现自己的力量增长有点大,怕一用力直接把地板给彻底毁了。
“啪。”张悦打了个响指,她和张岳身上的衣装全部都消失了,张岳也顺势直接站了起来。看着地上被扎出来的洞,张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要真是没扎穿,他就得考虑一下这地板的生产商是不是也有超自然能力。
“现在做点信使出来吧,想太多也没用。”张悦又一次按在自己的额头上,相同的衣装又出现了。
张岳开始收集散落在身边的灵魂碎片,去除“杂质”然后融合成灵魂球。而张悦则利用张岳制作的灵魂球来组装“信使”。
完成一个“信使”的组装大约需要三个灵魂球,这三个灵魂球分别为“信使”的“身躯”,“眼睛”以及“思想”进行特殊的合成。开始张悦做一个“信使”大概与张岳做五个灵魂球的时间相等,但在做了三个之后,速度逐渐提了上来,最后一个“信使”的制作大约与制作两个灵魂球的时间相等。
组装完成的“信使”是一个浑身发着柔和白光的小圆球,大小差不多接近一颗网球,可以被张岳抓在手里。在通常状态下,他们都飘在空中,上下浮动,就和一个气泡在那里动着,看上去是无意识的,但身为制作者的张悦能感受到这是他们放松的姿态,就像是人躺在草地上上晒太阳一样。他们会随着气流的流动而运动,张悦在他们边上吹口气都能把他们吹的很远,但是他们也可以进行主动的移动,速度还不慢。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张岳看着他们在房间里疯狂地弹来弹去,忍不住伸手帮他们停了下来。他捏了捏手里的“信使”,感觉就像是毛绒玩具一样,软软的且弹性十足。
“行了,再捏就要被捏坏了。”张悦能从他手里的“信使”那里得到名为“痛苦”的信息。
张岳松开手,那个“信使”立刻从手里飞了出去,而且和其他“信使”一起都不敢接近他。看着它们的反应,张岳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不出来,这些小家伙还会闹情绪的。”他指着飘在那些小光球,然后它们马上就聚成一堆,好像这样能让它们看起来有威胁一样,或者是这样会让它们有安全感。
张悦不清楚,因为它们没有给她一点反馈信息,或者说反馈的信息都是“恐惧”的情绪。没办法,她只能主动安抚了那些“信使”,让它们冷静下来。没办法,如果她不进行安抚的话,这些小家伙都只会在那里瑟瑟发抖了,想让它们出去那就是不可能的了。
在被安抚了之后,这些小球又变成了之前的零散状态,一个个飘在空中。
“现在是不是改让他们出去了。”张岳把身边上的一个“信使”吹开,向张悦问道。
张悦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放9个出去,留一个在身边可以随时使用。虽然他们速度快,但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用回到身边的。”
“那往哪里丢呢?商场?十字路口?小区或者是郊外?”
“咱们这里的三个火车站除了高铁站外至少得有两个能够监控起来,毕竟人流量大。然后是高速收费站后面一截的位置,具体地点等信使飞过去再说。梨山小区那边可以放一个,那里是住户最多的小区;医院的话也得选一个,毕竟有人受伤的话最可能就是去这里,选择人民医院吧。剩下的两个在十字路口挂着,一个去边上的建筑工地,这些地方都可能能得到点线索。最后一个嘛,嗯…”张悦想不出来该往哪放了。
“要不警察局丢一个?不行,万一被有超能力者发现就出事了。放学校?没用,现在我也不在这里上学。对了,可以放到的地方确实还有,可以放在小城市公园里面嘛,那边后面是山,听说以前那里警察抓过一次毒贩交易的,说不定在那里我们也能有点收获。”张岳想到的地方是六年前建好的一个公园,准确来说是扩建的,从原有的一个私企建设的公园的基础上又花了将近两个亿进行进一步建设的城市门面,占地约310亩,每天去那里的人很多,但从那上山的人倒是很少,在那里挂一个说不定有什么意外收获。
“ok,这个地方可以。”张悦他们决定地点之后,她直接把“信使”派了出去,同时下达了一个命令,在遇到可疑或者特殊的事件发生的时候就通知她。
小球们接到指令之后,立刻分散了了出去,只是其中一个的速度格外的快,就像是在逃命似的。当它们到达预定的地点后,一个个停在了空中,然后在它们上面伸出一根根天线一样的东西,每个上面大概都有八根,这些天线是用来固定他们的东西。在固定完成后,他们就进入了监视模式,从下方打开了一条细缝,一些更小的圆球散布在了下方半径100米到500米不等的位置上,这些小球会把所有的信息反馈给“信使”然会由“信使”筛选记录或者直接传递给张悦。
“布置好了,现在去弄午饭吧。”张悦拍了拍手。
“没问题,等下,我貌似刚才饭没煮上,得等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吃了。”张岳一拍脑袋,赶紧跑进了厨房里。
“得,这事情你说得怪谁?”张悦耸了耸肩,解除了身上的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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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一个灰蓝色西装打扮的男子站在乾的家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乾好奇的打开门,为了防止是些来找自己麻烦的家伙,他直接就使用了能力,然后就很简单的控制住了这个人。这让他都有些惊讶。“难道是来推销的?”
他把人接进屋子里,然后直接向那人问道:“你是谁?你来这里干嘛?”
“是的,我是来自第一超自然部人事科的…”
“说重点。”乾打断了他的话,他只想知道这个人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想要来探查下你是不是拥有超能力的人,在前几日,你的异常举动引起了监控组的注意。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的户籍信息是十几天前违规抱上去的,现在并没有通过审核,由我们这边压下来了。如果你是超能力者的话,我们希望你可以加入我们这个部门;如果你不是超能力者或者不愿加入我们,我们则会与你签下一份保密协议,今天的谈话你都不可以泄露,同时不能在正常人面前随意使用超能力。”这个男人一口气将乾想要了解的东西都告诉了他。
这时,乾脑子里有了个疑问,他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就是两天前的上午,在万棠步行街的路口。”那个西装男回答了乾的疑问,他这才想到是张岳带自己去的那个时间点。
“这家伙是不是把我坑了?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一下他。对了,你身上有没有带窃听器或者监视器之类的东西?”乾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马上回头问道。
西装男从内衬下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点点,然后丢到地下直接踩坏了。
“这个是录音机,我们之前的对话都它记录了,但回去之后才会被收录到部门的记录里。”他解释道。
乾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接着赶紧打通了张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