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心每晚都能听到类似的笑闹声,因为他们住的很近。这是荀府内院偏侧的一个独立小院,房间有很多,单心一间,李殿伟一间,赵雨和乔双一间,王雀儿和小贞一间,还空了好几间。
本来还有供下人居住的房间,但几女却把下人全打发走了,因为赵雨和王雀儿自认能照顾好这些人。
单心也不喜欢陌生人伺候,也就随她们了,所以一直以来,这个小院算是荀彧从整个荀府分割出来,作为单心他们的私人住所,平时几人没事就在小院中练武、练五禽戏、玩闹。虽然是冬天,倒也刚刚达到零下。穿过一道廊门就是荀府主院,很是方便。
这一日,几女央求单心,带她们去街上转转,当然,主要就是赵雨和小贞,让单心很是苦恼。
这个年代可是封建得很,虽然街上不可能没有女人,但也都是上些年纪的民女,大户人家的女人,尤其是未婚女子,如果跑到街上,还逛来逛去,肯定会成为奇观。
虽然几人不完全算是大户人家,但看几女的穿着打扮,若是被那些士大夫看见,恐怕要大书特书一番了,但单心又不想小贞失望。最后商定,单心领着小贞可随意走动,不必管别人说什么,而其他三女只能坐在车里,允许探头探脑。
王雀儿和乔双显然也想出去,听后满脸喜色,而赵雨却有些失望,但师命难违,只能如此。
与单心想象的不同,原以为会亲自感受一下,电视剧里古代繁华街道的氛围,但他忘了,他看到的电视剧里的场景可不是这个时代。
街上没有吵杂的叫卖吆喝声,也没有冰糖葫芦等各种小吃,也不知道冰糖葫芦是什么时候发明的。还有驴打滚啊,切糕啊之类的,还真是怀念。
不过也有些小吃,单心没有听说过,类似于糕点,但味道着实不敢恭维,倒是泥偶什么的小玩意儿,给小贞买了几个。
逛了好半天,单心觉得索然无味,小贞也觉得累了,就打算回去。只有赵雨兴致不减,甚至跳下车来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单心也只是低声训斥两句就不在管她。
旁边一处酒楼,有两个人看在眼里,低声交谈了几句后,一人离开,另一人继续边吃边看着单心几人。见单心他们离去,也悄悄跟了上去。
一直跟到了荀府门前,那人装作路过,从荀府门前走了过去,绕了一圈,回到住处。见之前那个同伴正从公子房间里出来,上前问道:“跟公子说了?”
“嗯,你怎么回来了,人呢?”
“他们走了,我不能跟着回家吧,放心,我已经知道他们住处,我这就禀报公子去!”
“那女人住在何处?同行几人是何人?”
“你还是别问了,此事事关重大,还得公子来定夺。”说完转身奔里面走去。
程府。
程昱看着面前的年轻华服公子,说道:“你可确定?那女子真是你说的人吗?”
华服公子恭敬道:“确定是她,几个月前我家护卫中有多人与此女打过交道,已经确认过了,后来听说她跑到濮阳去了,今天不知怎么又跑到这许都来,胆子还真是够大的。不过她能进入荀府,不知道和尚书令大人有什么关系!”
“此事你不用管了,我自会查明真相,禀报丞相大人定夺!”
辛敞有些不甘,但也不敢说什么,陪着笑告退离去。
程昱独自思虑片刻,喃喃道:这单心到底是什么人,不明不白跑来许都,又聚众人于荀彧府中,现在更是和赵云之侄女有些关联,你到底有何图谋呢?
招来家仆吩咐了一下,打发出去,自己则又是坐在那里皱眉沉思。
两天后,程昱单独见了曹操,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而曹操却又突然来到荀彧家中,见了单心,并提及要把长女曹节嫁给他,可是吓了单心一跳。
曹节,有记载的曹操长女,历史上是汉献帝的第二任皇后,也是大汉朝的最后一任皇后,与妹妹曹宪曹华一同入宫,也是曹操称公的筹码之一。
据单心所知,曹节现在也才十四五岁,也不知道曹操四五十岁生了一堆女儿有什么用,是不是野心大了,生几个女儿用作政治联姻。
单心当时顾不得曹操颜面,坚定地回绝了,并说道:“曹公不必如此拉拢于我,等我办完了私事,肯定会回来辅佐曹公的,毕竟还有荀彧曹仁司马懿在这,我也不可能投靠别人,回头与曹仁他们互相征伐。再者令女曹节,是献帝皇后的不二人选,可不能跟着我一起受苦!”
曹操大惊:“单先生可能不知,时有中散大夫付完之女,早年入宫,并已立后,何曾有小女为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