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心好奇之下,凑到堂屋门口,想看看这个傅巽是不是传说中的帅哥。刚凑过去半个脑袋,不想却被傅巽看见了,因为他在东侧门边往里观望,傅巽是坐西朝东的姿势,余光真巧看见露出半个脑袋的单心,当即问道:“伯康家中有客?”因为他知道这个老友家只有刘福和夫人,还有一个照顾起居的远房表侄女。
刘福一怔,顺着傅巽的目光一看,顿时恍然,连忙笑道:“哦,呵呵,乡下来探亲的一个晚辈,算是自家人!”
“来来来,浩仁啊,这可是咱们濮阳城的太守大人,不可失了礼数啊!”
这时单心也有点尴尬,赶紧走了出来,行了一礼道:“草民单心,见过太守大人,叨扰大人雅兴,心之过也!”
“无妨无妨,既然是自家人,就不必客气了,我也是访友而来,所以此处没有什么太守,随意一些的好”,傅巽这人还真是随和。
单心又偷偷看了几眼,确实挺帅的,三十多岁的样子
傅巽察觉到单心的目光,指着棋盘道:“浩仁啊,可擅此道?”
单心尴尬施礼:“一窍不通,让大人见笑了”
“哈哈哈,好一个一窍不通,倒是坦诚!”转头向刘福道:“伯康啊,你这个晚辈很有意思啊”
“呵呵确实,浩仁虽是住在乡下,但却颇有一番学识,我也是刚知道他不懂棋艺啊”
“哦?有学识,可有老师?还是白身?”
“回大人,草民之前得了一场大病,造成了失忆,一月前才醒转过来,不记得师承何处了”
“哦?还有这等奇事啊。我看你刚刚一直在寻机观看,不知我这脸上可有什么不对吗?”
单心更尴尬了,没想到偷看了半天,人家都知道了,自己还在那偷偷摸摸呢,赶紧回道:“晚辈孟浪了,只是早前听闻传言,是关于大人相貌的,所以晚辈忍不住多瞧了几眼,以验证传闻虚实。”
“哦?呵呵,传言怎么说的啊,我倒是也想听听!”
“由于晚辈记忆缺失,只记得只言片语,说大人是相貌瑰玮,见识博达,看人极准,往往一语中的,其他的就不记得了!”
“哈哈哈,好,好个相貌瑰玮,见识博达”显然这傅巽对这个评价十分满意“至于这看人极准嘛,倒是也有几分自信”
“那大人看我如何?”单心见缝插针。
“哦?~”沉吟了片刻道:“对于浩仁,我倒是有些看不透,不过我可以试说一二”
单心没有接话,静静的等着。
“年纪轻轻却有宗师风范,有大才却不知用!”
单心略微一怔,连忙摆手道:“大人谬赞了,草民可当不起啊!”
傅巽呵呵笑了几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刘福却侧目略有深意地看了看单心。
当夜,单心反复琢磨傅巽的话,“宗师风范”难道说的是教孩子们识字,也不至于夸张到宗师的地步吧,有大才却不知用,这个很好理解,也可能是因为其现代人的气质让傅巽感觉与众不同,才会有这么高的评价。
第二天早上,单心想提出辞行,刘福一家一再挽留,尤其是两个孩子,小刘忠吵着要跟他一块儿走,单心耐心劝慰了好半天,答应他过几天带着他的母亲一起来找他,这才把小家伙儿哄骗过去。
刘福把单心送到了大门口,正待转身离去,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前面可是单先生?”
单心回头一看,是个陌生的方脸汉子,施礼道:“在下单心,阁下可是找我?”
“那就是了,小的是太守府管事,奉太守大人之命,前来邀请单先生去府中一叙!”
“哦?是傅太守相邀?”单心惊奇道。
“自然是了,咱这濮阳城不就这一位太守大人吗!”
单心略一思忖,转头朝刘福拱了拱手,便随这人离去。
路上单心旁敲侧击的想问出傅巽的目的,可这傅府家丁好像也不甚清楚他家大人为何邀请这粗布麻衣的乡下小子,只是敷衍了几句。单心只好带着满心疑惑,亦步亦趋的跟着。
来到太守府,见傅巽起身相应,连道不敢,一番寒暄过后,分宾主落座。
闲扯了半天,傅巽突然问道:“浩仁可想过出仕?”
单心暗道:终于聊正题了。嘴上却连忙道:“回大人,前段时间心流落荒野,身心受创,幸得一老者相救,虽恢复已有月余,但却记忆缺失,连祖籍在哪都不知道,所以还没想过出仕!”
“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傅某还是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傅巽捋着下颌的小胡子说道。
“大人但说无妨,心洗耳恭听!”
“今天下纷乱,百姓艰难,中原人口日渐减少,幸得曹公这样的旷世能臣,恭迎圣上于许昌建都,又肃清四野,让四州之地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如果曹公能尽快一统中原,相信我泱泱大国还是可以震慑南蛮北夷,恢复中兴汉武之强盛。”说道这,傅巽转头看了看单心的表情。
继续说道:“如若不然,天下诸侯林立,各自为政,互相攻伐,受苦的只是中原百姓,到时候四方蛮夷来我中原之地烧杀抢掠,又有谁能站出来保护我大汉疆土,保护我大汉子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