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眼见曹操眼神不对劲,似是对蔡琰又非分之想,心生醋意,拉起蔡琰的手便离开了洛阳城内。蔡琰虽有些不愿意走,可是马超待她甚好,心中对马超也有几分的情意,不好违逆马超的意思。二人在夜色下漫步游走,甚为自在惬意。
蔡琰说道:马哥为何急着要走啊?我观此二人也是寻常服饰,或许并非敌军里的人。
马超说道:我见那长髯者年纪不小,却依然对妹妹眼神迷离,此人令我甚为不悦,故而想要离去。
蔡琰笑道:莫非马哥是吃醋了?蔡琰说罢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很自然。
马超听罢脸色一红,说道:看你平日一副正经模样,什么时候学会拿我开玩笑了?
二人边走便笑,忽然不远处却传来阵阵马蹄声,马蹄声急促,蔡琰突然很紧张,抓住了马超的手,马超亦是一副保护蔡琰的姿态。二人错愕之中赶紧上马,欲要离去,却慢慢发现这队人数有两千之众的骑兵并未为难二人,远在百步之外往洛阳城内去了。马超但看旗帜上,写着两个大字:曹仁,这竟是曹操大将曹仁的旗号,马超马上联想到,这或许是曹操的援军,得速速回去禀报才行。
话说曹仁率两千骑兵入得城中,便亲自前往拜见了曹操,典韦、荀彧、戏志才二人均在帐中。此时虽已夜色渐深,将士们已早早睡去,曹操等人却仍然睡意全无,明天便是迁都的日子,但是樊稠却率军渡过了黄河,恐怕此次迁都不会太顺利了。
曹仁说道:末将曹仁拜见主公,末将来晚,还请主公恕罪!
曹操说道:曹仁啊,你来的不晚,刚刚好,明天才迁都呢!
荀彧说道:明日乃是迁都之日,可是这樊稠已然率军渡过黄河,兵力与我等相当,更有五千骑兵,恐怕迁都不易啊!
戏志才说道:樊稠已安营扎寨,恐明日迁都之时会来捣乱,到底是打还是不打,还请主公早做决断啊!
曹操说道:曹仁典韦你二人怎么看,这仗是打还是不打?
曹仁说道:据末将所知,那樊稠有五千骑兵,而我此次只带了两千骑来援,若战,即使勉强能胜,我军或也会元气大伤,恐得不偿失啊!
典韦说道:那樊稠我与之交过手,若论单打独斗,非我敌手,不过末将听说,樊稠帐下有四将徐晃、管亥、马超、庞德,皆非俗人,不好对付。
曹操听罢二人之言,表面仍然平静,站起身子来回踱了几步,却仍未言语。数天前,曹操便已收到消息,樊稠要率军来阻止他迁都,可是曹操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等到樊稠真的渡过了黄河在南岸扎营的时候,曹操才认真思虑起来,该怎么对付眼下的情形。明天就是迁都的日子了,今晚必须做出决断,可眼下自己的两员大将皆不主战,自己也拿不出什么好的计策来应对。曹操等人在帐中或坐或站,却也无人说话,气氛显得尴尬,这时戏志才笃定地突然说话了。
戏志才说道:禀主公,属下以为此战必须打,而且属下有一策,能够战而胜之。
曹操说道:哦?戏志才你有何良策可以胜敌?快快说来!
戏志才说道:此法甚密,无法以常理度之,恐两位将军不能从也!
曹操细想后说道:你可是想用这奇门之机?我自幼便有所涉猎。
戏志才说道:正是奇门!樊稠乃一介匹夫,定然不识得此天地造化之机。明日日盘属下已推导而出,值符与生门同在南方离位,正合我军居于南而樊稠屯于北,又得九天乘岁干乙居于西南坤位,可以骑兵居之。如此一来,我军占据值符、生门、九天三胜之方位,以此天数顺势击敌,定能大胜。戏志才说罢,为了方便曹操观看,还拿了一块布将具体的日盘奇门局画出。
曹操仔细看了一遍,又和戏志才讨论了一番后,说道:樊稠匹夫定不暗此法,依此局势,这明日果真是破敌良机啊!
曹仁、典韦二人看的不太明白,只知道,依据戏志才和曹操的意思,是要在明日以大军居于南,骑兵居于西南,以此阵势与樊稠展开交战。二人但看曹操说可行,却也表示认同。
戏志才继续说道:禀主公,此局虽好,却也有明显的缺陷,不可不察!
曹操说道:你且说来,此事关重大,不可疏忽。
戏志才说道:明日乃丁亥日,旬空午未,西南坤位有岁干无妨,而南方离位则陷于空亡,可用之时,唯有明日丙午时一个时辰得以填实离位,若以明日丙午时开战,则战无不胜,若过了午时再战,南方离位空亡又至,天数复归混沌,此以南击北,胜负难料矣!
曹操说道:照此而言,明日只有午时一个时辰的战机?
戏志才说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