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莺时松了口气,两个人都红着一张脸,不同的是,苏莺时是憋红的,至于容易嘛,身为老板,总不会承认自己是害羞了。
苏莺时替容易关上车门,却没有去主驾驶,只是直直的进了花店,正当容易疑惑地时候,她左手抱着一盆金盏花,右手抱着一束百合,坐上了主驾驶。
她开惯了高底盘的越野车,突然开着轿车,她觉得视线整整低了一个度,尽管这辆车是几百万的宾利。
她将花放在后座,才系安全带,因为不适这个车子的高度,所以轻皱了皱眉头,启动了车子。
“你买花干嘛?”
“百合是赔你的。”
“哦。”
两个人没什么话题,容易会偶尔透过窗户玻璃,看向苏莺时,专心开车的侧颜很好看。
他轻咳了一声,觉得车里安静的有点诡异,虽然之前陈驰开车的时候,两个人也没怎么说话,可是断然没有像现在这样不自然。
他觉得应该找点话题,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天陈驰告诉他的事。
他有些不自然的问:“你是苏典殷的女儿?”
话音刚落,苏莺时一个猛刹,眼神不善的看向容易,语气冰冷:“你调查我?”
容易被这一个刹车弄得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一趴,双手一撑,又是‘嘶’的一声,忘了自己手上有伤了。
他皱着剑眉,轻动了动手腕,好疼,又‘嘶’了一下,才不满道:“没别的想法,只是我习惯了身边的人知根知底。”
苏莺时这才没说话,车上的气氛比刚才更诡异了。
容易瞥向旁边的苏莺时,还想问些事,但是想到刚才某人熟练的急刹,他还是闭了嘴。
算了,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到了医院,苏莺时直接开车去了地下停车场,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停车位,苏莺时找好位置准备倒车的时候,挂了倒档停下了,看向容易,试探的问:“要不,你来倒车?”
容易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听到了什么,自己现在可是个病人,右手和右腿都有伤,她居然还妄想要自己给她停车,面前的小女人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不负责任的医生,最假的司机。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
苏莺时知道了他的回答,睇了他一眼,还是决定自己来吧,于是容易在车里坐了十几分钟,车子才终于停好。
“苏医生。”
“嗯?”
“其实你的驾照是买来的吧。”
苏莺时有点不好意思,难得小声的嘀咕着:“我只是不会倒车而已。”
殊不知这幅样子,在容易眼里像极了乖顺的小羊羔,有小情绪的时候咩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苏莺时扶着他去了骨科,索性叶医生今天在。
她有点不好意思,身为医生,不说救死扶伤,居然还让别人受伤了:“叶医生。”
叶维仪,骨科主任医师,长得帅气但是不英气,帅的很女性化,个子不高,差不多175,整体看起来很瘦小的感觉,但是人真的很好,经常笑嘻嘻的,也时常同护士们开些玩笑,聊聊天。
“苏医生,大忙人,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苏莺时搀着容易:“我这…他…额。”
她要怎么介绍,朋友谈不上,病人也不是。
叶医生会心一笑:“苏医生男朋友?”
“不是。”
苏莺时和容易异口同声的否认了,叶医生开玩笑道:“否认都这么有默契,还说不是?”
苏莺时竟无法反驳,好一会才捋清思路,将事情前因后果告诉叶维仪。
叶维仪扶着容易坐在躺椅上,替他检查,苏莺时不方便看,便在外面等结果。
等容易一瘸一拐的出来的时候,叶维仪告诉她:“轻微稳定性骨折,没什么大碍,注意休息,避免患肢负重活动就行了。”
苏莺时松了口气,向叶医生道谢之后,扶着容易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容易像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使唤她:“苏医生,给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