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小子全身多处骨折,伤的不轻,这是怎么回事,谁做的好事?”
苏莺时见到苏典殷脸上隐隐的兴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赵文昊身上的伤是他儿子的杰作!
苏典殷自言自语道:“看那样子八成是让别人打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在外面做的什么好事,让人家这么关照他,说来还留他的命,也是位善心人啊!”
“.…..”
苏莺时见苏典殷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语气里又像是在夸赞打赵文昊的‘好心人’,那他应该不介意这位‘好心人’是自己儿子的吧。
她试探的小心翼翼的说:“其实吧,我知道是谁打的赵文昊。”
“谁?莺时啊,你也知道,碍于我和你赵叔叔的关系,我不能动手,可是我这心里总是不消气,这个人可算是帮了咱们大忙了,我找个时间可真要好好谢他才是。”
苏莺时听苏典殷这么说,松了一口气,说:“害,其实就是槐序,他知道了赵文昊和我之间的事情,找了他朋友一起去赵文昊的画展上砸场……”
苏莺时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肉眼清晰可见,苏典殷的脸色已经不太对劲了,连忙住了嘴。
苏典殷铁青着脸冷哼着:“哼,我说呢,槐序那小子早上偷偷摸摸的出门了,还以为我没见到,然后又打电话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从他离开家之后,我这右眼皮跳着就没停过。”
苏莺时悄悄地补了一句:“也有可能是眼睑痉挛。”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那小子在你那吧。”
苏莺时支支吾吾的道了声:“是。”
话音刚落,苏典殷就拨了通电话过去,那边弱弱的喊了声:“爸。”
苏典殷吹胡子瞪眼道:“喊谁爸呢,别喊我,我不是你爸,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惹事,闯祸了就躲起来了,让你姐姐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能耐了啊,你现在就给老子回家,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苏槐序在那边乖乖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像是早就是知道苏典殷会给他打电话似的,不过好在,他也不是真想瞒着,就像苏典殷说的,男子汉大丈夫,的确,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
苏莺时在这边看着苏典殷的变脸,自己目瞪口呆,说好的别人做了你不能做的事情,会好好感谢的呢?
你还记得刚才还夸他是善心人吗?
这老头,挺双标啊!
苏典殷吼完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她还没来得及质问自己的父亲,自己手机就响了,她疑惑的拿出手机,沈三秋的电话。
她连忙接通:“三秋?不忙吗,现在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是沈三秋咋咋呼呼的声音:“莺莺,我准备登机了,你一定要来接我呀。”
“登机?回来?”
“对呀,我之前不是说了这几天结束工作,提前回来吗,啊,不说了,广播已经在提醒了,先挂了,记得来接我啊。”
这人,说起话来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只是自己今天还要上班,去接机可能没时间啊。
苏典殷站在旁边温和的问:“是三秋那孩子?”
苏莺时点了点头,刚想跟父亲说请半天假,就听苏典殷接着说:“你去接机吧,这几天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虽然今天也算是澄清了流言蜚语,但是这几天肯定还会有人口口相传,索性耳不听心不烦,这几天你暂且别来上班吧,休息一个星期再说。”
苏莺时急忙否定:“可是医院——”
“医院没有你又不会倒闭,你就好好休息,医院还有其他医生,这是院长的命令,也是父亲的嘱咐。”
苏莺时点点头应下了,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正如父亲所说的,一路上她都能听到三三两两的人在议论刚才的事情,或许休息一下是个不错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