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疑惑啊,你每天早上都在干什么,才让你日复一日的迟到?”
乐言笑翻了个白眼,像是回忆,然后说:“你也知道我是个热爱学习的人嘛,对待工作更是认真严谨,早上起床之后都是闭着眼睛先回顾一下昨天那些病人的情况,再捋清楚今天要做哪些事,之后再……”
苏莺时实在听不下去了,强行打断她的长篇大论:“给你三秒钟的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乐言笑老老实实的坦白:“七点钟醒,二十分钟在床上磨蹭,然后坐起来,发呆半个小时,之后照镜自怜半个小时,洗漱打扮十分钟,来的路上需要半个小时,然后很自然的就迟到了呀。”
苏莺时无语的比了个大拇指,神特么照镜自怜。
她正想要将魔爪伸向乐言笑的时候,办公室门被打开了,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只消片刻便淡定的收回手,看向了门口。
西装革履,身材比例极好,脸部的轮廓硬朗,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那一双剑眉更是让他不怒自威。
苏莺时初见容易,眼里写满了惊艳。
容易亦然,女子的身形高挑,光是气质就没话说,普普通通的白大褂被她穿出了不一样的美感。
他轻咳一声,率先走进了办公室:“你是医生?”
苏莺时敛去了眼中的情绪,对着一旁犯花痴的乐言笑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回去,刚开始乐言笑内心是拒绝的,但是在听到容易的这句话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惋惜的摇了摇头,长得是个好看的,没想到脑子是个不好使的,难怪要来精神外科。
乐言笑毫不留恋的挥挥手离开了。
苏莺时才看向容易,说:“不然呢?”
陈驰是站在外面没进来,若是看到这样的场景,怕是也会向乐言笑一样,忍不住笑出声。
容易似乎是反应了过来,脸色有点难看,他自觉地坐在椅子上,不经意间瞄到了桌子上的牌子:“苏莺时?”
“是我。”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哦?”苏莺时感兴趣的放下手中的转动的笔,好整以暇的问容易:“说来听听。”
“我爷爷是你负责的吧,我爷爷是容枭雄,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容易。”
苏莺时想起来了,为什么昨天自己会觉得容枭雄听起来很耳熟了,容易更不用说了,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早上咖啡厅里的那个女生说的‘他得到的是很容易’这句话。
她点了点头:“的确是我负责的。”
容易换了个坐姿,双腿交叠,靠坐在椅子上,右手撑着脸颊,淡淡的说:“我想问我爷爷还能活多久?”
这个问题倒是奇怪的很。
“我看了你爷爷的病例,再活个八九年不是问题。”
容易不淡定了,他坐直了身体:“交易来了,陈驰。”
陈驰听到传唤,立马开门恭恭敬敬的进来,递给苏莺时一张空白支票,随后站在容易身后。
容易指了指支票:“数字你随便填,我就想问一下,高血压脑出血患者忌讳哪些,尤其像我爷爷这种情况,哪些事情是最做不得的,如果做了会致命的。”
苏莺时看到支票,笑开了眉眼,让人见之都觉得身心愉悦了起来。
她说:“你就是想用钱来买保你爷爷长寿的信息?”
容易双手一摊:“你可以这么理解。”
苏莺时将支票推回容易面前:“你爷爷的寿命我负责,刚才也说了八九年不是问题,毕竟老人家也上了年纪了,八九年是极限。”
容易脸色更难看,又将支票推给苏莺时,谁知苏莺也沉下了脸,站起身,拿起支票走到陈驰身边,将支票塞进陈驰西装的口袋,陈驰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反应过来想把支票掏出来,苏莺时附上了他的手背,陈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苏莺时见他安分了,才转身敲了敲容易面前的桌子,一脸不虞的说:“我是医生,不是拿钱才救人,你爷爷只要保证他身心舒畅就好了。”
“另外,再提醒一句,我是按照规矩做事,你跟着规矩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