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陈驰拿着银行卡去了医院,医生却说自己的母亲已经过了最佳治疗的时期,没救了,他不愿意相信,只是一个月后,母亲便撒手人寰了。
他拿着家里仅剩的钱给母亲办了个小小的葬礼,便想要将银行卡还给容易,奈何不知道容易的名字及任何相关信息,他只能作罢,直到自己大学毕业,无意间看到容易的新闻,才找到了他,这一做助理便做到了现在。
容易看着他回忆起了过去,出声打断:“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不在家在外面吗?”
陈驰满眼不解,没有说话。
容易走近了一点,很严肃的说:“因为那天我拿枪杀了我们家一个佣人,就像刚才杀我弟弟一样。”
到底是普通人,虽然亲眼见到容易开枪杀了四少的样子,却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当时他才十三岁啊。
“现在怕了?”
陈驰不答反问:“三少还记得当年我去找你的时候说的话吗?”
稍显稚嫩青涩的面庞上洋溢着坚定,当年他说我是来给你当牛做马一辈子的。
现在他说:“除非三少将我打死,否则,我这一辈子就不算结束。”
容易沉默了,半晌后,他淡淡的开口:“走吧。”
陈驰知道容易算是容下了他,不卑不亢的跟他离开了医院。
容易和陈驰回了公司,容叙躺在病床上,容老爷子有杨舒照看,容辕便沉着脸回了家。
他母亲于世正在沙发上小憩,身材稍微有些臃肿,可却让人觉得她很温柔。
她见到容辕皱着眉头烦躁的模样,坐起身关切的问:“怎么了吗?是不是工作上遇到棘手的事情?”
他如实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也说了自己心里的担忧:“老三倒是拒绝的干净,他要是执意这样,爷爷最后只会从我和老四中挑一个。”
于世坐在他身边安慰道:“阿辕,听你爷爷的,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不是容易,千万别和他作对。”
容辕忍不住了,他站起身大声责问道:“你就只会让我听那个老头子的,我实在是受够了,只要老四联姻就好了。”
于世担心他做傻事,慌忙牵住他的胳膊,略带哭腔的说:“孩子,咱们忍忍就好了,可别昏了头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容辕伸手轻抚了抚母亲担心的面容,脸上依稀还有泪痕,他道:“老头子让我们做的有几件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妈,你让我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活鱼会逆流而上,只有死鱼才会随波逐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开车离开了。
苏莺时忙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家,吃过晚饭,就洗漱准备休息了,刚躺上床,正在充电的手机响了,她看了来电提醒,接通了。
“莺时,在干嘛呢?”
赵文昊打来的,她今天太忙了,居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个男朋友!
她客气的说道:“刚准备休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礼貌温和:“我后天有个画展,你要来看看吗?”
苏莺时靠在床上,看了床头柜上的工作表,后天调休,虽然比起画展她更想要宅在家里睡觉看电影,但还是兴然应允。